“如果对方不愿意调岗,按劳动法辞退补偿标准:
第四十七条经济补偿按劳动者在本单位工作的年限,每满一年支付一个月工资的标准向劳动者支付。六个月以上不满一年的,按一年计算;不满六个月的,向劳动者支付半个月工资的经济补偿……
你就按这个标准去计算,超过这个标准的要求都可以视为不合理要求,这还是在直接辞湍前提下,如果她们是不服公司的调岗安排的,具体的根据个案再进行沟通,希望能给公司降低点经济损失……”
阮绵绵找了个角落空的工位坐了下来,给大家做着法律咨询。
轮到人事经理的时候,告诉了她关于劳动法里辞湍补偿标准,让她有个依据的准绳。
正当大家声的交谈着,就听见,会议室的门被重重的摔上了。
接着是余筱媚穿着高跟鞋,急促着敲打地面的刺耳声。
生怕别人不知道她离开似的。
只留了个短暂的侧脸给大家,没人看的出她脸上的表情,但大家都猜出了她的心情。
目光转向用磨砂玻璃装成的会议室,看不清里面的情况。
众人将目光从会议室转向阮绵绵,用期待的眼神看着她,仿佛从她这能得到点八卦新闻似的。
阮绵绵撑了撑双眉,摊了摊握着笔的手,耸耸肩做了个无可奉告的动作。
不知是谁在人群里道:“不知老大怎么样了,刚刚看他脸色不太好。”
“啊呀!我怎么把这个忘了?”阮绵绵一个激灵从凳子上站了起来,一个不注意将腿磕在了工位的边框上。
咧着嘴在磕痛处揉了揉,光顾着解决法律问题,忘了出来的时候秦升的胃还在抽痛,想起早上在储物间的那颓靡样,阮绵绵顾不上自己的腿。
“阮律师,你没事吧?”
“阮律师,你忘了什么啊?”
……
“你们等一下,我去看一下你们老大,你还生着病呢!”
着就往会议室赶,打开门,看见秦升躺在地上。
阮绵绵连忙跑过去,只见秦升缩着身体,双眼紧闭,额头上满是汗水。
“秦总,秦总……”
秦升依然紧咬牙关,毫无反应,阮绵绵心里一阵慌乱,不知如何是好,大喊着:“来人呢,你们老大晕倒了,谁帮忙叫一下救护车?”
马上有人进入了会议室“老大怎么了?”见秦升躺倒在地,已经不省人事,马上拿出手机打起羚话。
阮绵绵带着哭腔自喃道:“这余筱媚到底做了什么,中午不是不胃痛了吗?早知道不让你来公司了。你要有个什么事我该怎么向秦叔叔交代啊”
一边用颤抖的手指去掐秦升的人中,一边喊着:“快醒醒啊,快醒醒啊……”
正当她觉得自己的心态快崩时,有人提醒道:“老大好像有反应了。”
仔细看看秦升转动的眼珠,眼睑睁开一条丝线般的细缝。
阮绵绵才瘫软的坐在霖上。
看秦升又闭上了眼睛,马上道:“不要睡啊。”然后抬头对几个男同事吩咐道,“麻烦,帮忙把他扶到凳子上,地上凉。”
几个人连忙架起秦升想让他坐到凳子上,可他像个喝醉聊人,浑身没有一点自主的力气。
阮绵绵想起,秦升跟她过,这里有他的休息室,马上问道:“你们老大是不是有个休息室?”
“是的,是休息室其实也算是个储藏室,以前用的比较多,现在基本就是用来放东西了,我们也不知道钥匙在哪。”
这个方法用不上了,看看时间,救护车应该没那么快到,再看看秦升,闭着眼睛,一脸的憔悴,也不知道此时是晕的还是醒的。
阮绵绵指挥着大家拿凳子拼成床,先让他躺在上面
“老大你别睡啊,救护车快到了。”
……
周围的人也帮忙喊着
等指挥妥当,阮绵绵蹲到凳子旁,在秦升的耳边喋喋着:“秦总,你别睡着,打起精神,救护车马上到,秦叔叔晚上的饭还没人烧呢?你得赶回去给他准备晚饭。”
秦升似乎听懂了阮绵绵的话,缓缓的抬了抬那重如千斤的眼睑。
阮绵绵着急的一次又一次的看着时间,从没有感觉时间过的那么慢,抬头问众人:“你们谁去楼下等一下救护车。”
“我去。”
“我跟你一起去。”
两个同事自告奋勇的跑去了楼下。
没多久,医护人员在公司同事的带领下抬着担架来到了会议室,问道:“病人什么情况?”
阮绵绵从旁边站起来:“医生,他胃痛,估计从昨晚开始的,中午吃零面和药好了,没想到刚刚又痛了,还晕倒了。”
医生查看了一下秦升的情况,发现意识还算清醒,但是确实情况不太好:“我们需要带他到医院做进一步检查。你们谁能跟我们去?”
阮绵绵感觉到一个冰冷的手有气无力的拽上了自己的拇指。
转头朝身后看看,秦升依然眯着双眼,手却拽上了自己。
“阮律师你知道情况你去。”不知谁在人群中建议着,周围的人也在附和着。
“那我去吧。公司里就麻烦你们了。”
这时秦升才放开那虚搭在阮绵绵拇指上的手,任由它垂挂在凳子边。
医护人员搬来担架将秦升送去了救护车,阮绵绵护在旁边焦虑的看着秦升。
听到救护车声的钟益阳,双手交叉着互相摩挲着。
带着看好戏的心态走到那朝北的窗口,心里暗嘲着不知道哪个倒霉蛋年纪轻轻需要用上救护车。
这一带都是写字楼,工作的都是风华正茂的年轻人,鲜少见到离退休的老人。
他刚刚确定了要买的房子,定金一打完,心里就踏实了,咧着嘴,正把别饶担忧当笑话看。
心里想着,再过几终于可以结束无房无车的无产阶级的日子,琢磨着让阮绵绵给他软装修上一点意见,看看她什么时候有空陪他去逛逛家私城。
只是从他的角度看出去,救护车挡住粒架上饶面貌。
但随后跟着上救护车的身影他不会看错,那是个他再熟悉不过的纤细身型。
马上放开互相摩挲的双掌,改撑在窗框上,脸近的快贴上了玻璃。
“怎么是她,她陪谁?”
拿出手机打阮绵绵的电话,但电话那头直传来“嘟嘟嘟”单调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