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绵绵站在餐桌前,摇着头,看着摊成一桌的食物残骸:“这怎么住的下去,垃圾房不过如此了吧。”
这样的环境,好的人状态也就不好了,真的很不明白苏盛到底遇到了什么问题,能让平时那个翩翩少年变得那么的自闭。
阮绵绵一边收拾着一边想着。
家里的几个垃圾桶都塞满了,只能找垃圾袋。看了一圈也没找到。
只能求助于秦升,敲门,等到回复,推开门见苏盛倚靠在床头。
“苏盛,你醒了?”
只见苏盛一见阮绵绵进来,视线连忙转下别处,他还没准备好,怎么去接受兄妹的事实。
秦升伸手在苏盛的手背上拍了拍。
“绵绵,有什么事吗?”
“我那个,不知道垃圾袋在哪里?”
“抽屉里找找看。”
“哦!”阮绵绵拉上了门,但不知道怎么回事总觉得,今的苏盛对自己和以前有点不一样。
连和他打招呼也是目光飘忽,更别有回应了。
反思着这段日子的表现,自从生日那晚后就没再和他有过任何的接触,难道是生日那晚自己做了什么让他觉得尴尬的事。
但怎么想都想不出原因。
一边思索着,一边打开电视机柜的抽屉也没发现有什么垃圾袋。
巡视了一遍,除了书柜还真不知道哪里还有抽屉。
“苏盛,你不会那么变态的把垃圾袋放在书柜吧,这么雅的地方你要放这么俗的东西吧。”边自喃着,边打开抽屉。
第一个抽屉里放着很多连七八糟办公用的东西,什么印章、橡皮、回形针、各种夹子灯。
“简直是杂物箱,看来放垃圾袋也不过分啊。”
第一个抽屉没有,拉开第二个抽屉,一摞的笔记本被整齐的数字码在边缘。边上随意的放着几份文件,阮绵绵刚刚要拉上抽屉,不意间扫了一下文件,那是几张被折起来的4纸,她隐约中看到纸上有绵绵两字。
好奇的重新的打开抽屉,拿起拿份被对折,成半开状的4纸。
亲子鉴定报告书。
阮绵绵第一感觉是,这是证明苏盛不是谁的孩子吗?难怪他会反应那么大。
视线沿着字体下滑,上面竟然是她和盛明耀的名字。
脑子里一片发懵,她怎么都没想到这是份和自己有关的亲子鉴定报告。
随着往下看,看到鉴定结论:
“综合父权指数1234父系可能性为999999。”
再看一遍鉴定意见:依据现有资料和分析结果,支持盛明耀为阮绵绵的生物学父亲。
她开始是不是自己眼花了,怎么会是她,而且她都不知道盛明耀什么时候做的亲子鉴定。
拿着这几张纸,一遍遍的确认着,自己的身份和年龄。
“绵绵,你找到垃圾袋了吗?苏盛放在厕所的储物柜里。”
看着阮绵绵形如木鸡的站在那里,眼神呆滞,脸色煞白。
“绵绵,你怎么了?”
阮绵绵将目光转到秦升的身上,似乎想朝他身上得到答案。
秦升看着情绪严重不对的阮绵绵,看到手里拿着的纸。
拿过来看了一眼,秦升一下子什么都明白了,该来的还是躲不了,该面对的还得面对。
秦升深吸了口气,蹙着眉头,闭着眼睛,一副痛苦的表情,什么时候不好发现,竟然会在今一个还在疏导中,一个又开始了。
“绵绵,你没事吗?”秦升心的问着,生怕一不心,吓到了她。
刚准备伸手去搭她肩膀的时候,只见她不顾脚痛,直接冲到苏盛的房间问到:“你告诉我那份文件是不是盛明耀给你的。”
苏盛眼睛看着地板,脸色暗淡,他不知道还能什么,事实在那,回不回答都不能改变现实。
索性身体一缩,又回到了原来蜷缩的样子,他不知道怎么去面对知道真相的阮绵绵。
“你不回答也可以,我会去问那个人。”
着转身,被刚进门的秦升堵在了门口,
秦升抓住阮绵绵的肩膀,问:“你打算去问谁?”
只见她切斯底里的反问道:“你呢?”
秦升看到阮绵绵眼里满是湿润,但自始自终都没有流下来,“你是不是知道点什么?”
阮绵绵婆娑的泪眼里满是寻找答案的倔强。
秦升不敢轻易的回答,他怕雪上加霜。
“我不知道,我能知道什么?”
阮绵绵就那么愣愣地盯着秦升的双眸,仿佛想从那里得到答案。
“你们都瞒着我,我今一定要弄个明白。”完,手一伸从秦升的口袋里掏出了自己的车钥匙,一手拽过秦升拿着的那份证明。
她开始明白为什么阮惜情不让她来市,也似乎明白了,每次问她关于父亲的事会闪烁其词了。
但是她还是有很多问题在心里不明白,而她来这座城市要寻找的目的也开始有了眉目。
挣脱秦升搭在她身上的双手,往外跑。
“绵绵,你脚没好,不能开车。”
看到那倔强而不甘的身影,连忙追了出去,但阮绵绵已经没了人影。
转回苏盛的房间,关照道:“你给我好好在家呆着,好好想想我的有没有动力,晚些时间再来看你,车我先开走。”着拿起床头柜上的车钥匙就往外走。
刚到楼下,就见阮绵绵那辆白中泛黄的车子从他身边擦身而过,速度之快只在眨眼间。
吓的秦升连忙往后退了一步。
一边往苏盛的车走,一边给阮绵绵打着电话。
电话没人接,只能给她留意:“绵绵,冷静点,注意安全,我知道你一下子没法接受,但是你开慢点。”
秦升知道这样的留言没什么用,但不做点什么他心里不放心。
阮绵绵看着秦升打来的电话,直接关了机,埋藏在心里二十几年的疑问,终于快有答案了,但为什么一点都不开心。
往事回到脑海,那些可怜的童年,被人欺负被人叫没爹的孩子,甚至被人议论过私生子,只要听见议论,她就冲上去和那些比她大的孩子打架,每次挂了彩也不敢哭,怕母亲伤心。有时母亲上班,年纪晚上躲在被窝里害怕的只能哭,路边的狗朝着她吠,她怕的只能沿着墙根走一直到后来,阮惜情生病,她一边准备高考一边照顾生病的母亲……
所有的委屈一股脑儿的都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