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绵绵从桌上跳了下来,从地上捡起那张飘落在地的纸。
甩了甩:“它还在?”
秦升弯下腰捡起被自己扔在一旁的本子,拿过阮绵绵的纸又夹了回去。
“写得那么好看,怎么舍得扔。”
秦升的风淡云轻,阮绵绵听的心潮澎湃。
简单的一句话,怎么听怎么像是一句情意绵绵的情话,脸上洋溢着一脸的甜蜜。还没退去的红晕重新又染了上来。
“想要我再写啊?”
秦升看着办公桌后的牌匾道:“这篆看着简单,但是要把字体写到漂亮可还真得花点功夫,你学了多久。”
阮绵绵忽闪着眼睛,犹豫着:“多久?好像也没多久吧,还记得你在信里写的那四个字吗?歪歪扭扭像根虫子一样扭着,那时就觉得这篆也挺有意思。所以一下课我就模仿你的笔迹写啊写的,然后就变成了现在写的这样子。”
着也看了看牌匾,瘪着嘴,摇着头,自我否定的:“就是很久没写了,手生,怎么都写不出当时的水平,怎么看怎么都比你这几个大字差一点。”
“你别跟我,你就会这四个字?”秦升疑惑的问道。
“不然呢?没事我学篆干嘛?就这四个字装装就好了。”
那时正是自己的人生低潮期,忙碌的学业还要照顾家里生病的母亲,她哪有时间附庸风雅学书法。
写这四个字也是因为当时它真的给了她坚强的信念。
秦升揽过阮绵绵的肩膀,侧头看着那红晕渐渐消褪的脸,一脸正经的问道:“清风徐来,陌上花开,阮绵绵这朵鲜花是不是该对秦升盛放了。”
低沉的声音像大提琴琴弦发出的声音,撩拨着阮绵绵的心弦。
阮绵绵紧抿着嘴,默默地点零头。
那个一直寻找的人就在眼前,那个默默陪伴的人就在眼前,那个心中欢喜的人就在眼前……
阮绵绵觉得此刻的自己从未那么满足过,生活对她还是慷慨的,人世间能有多少情被岁月冲散后还能重逢的。
一段情能延续到下一段更是少之又少。
错过了那么多年,她只想珍惜,不想挥霍。
对上秦升盛情的双眸,分明也读到了他的心意
秦升亦然,缓缓吐出:“后来为什么不给我写信了?”
“后来有继续写过,但都退回了。你怎么没给我写?”
“哦,有段时间我爸身体不好,我就帮忙打理公司,没去学校了,我有给你写信告诉你我公司的地址啊。”
“我没收到啊!”阮绵绵想了想:“我高中一毕业,因为我妈身体不好,为了减少从家到医院的奔波,搬到了医院的附近住。”
秦升心疼的将阮绵绵往自己的身边紧了紧:“以后我们不走散了。”
阮绵绵不知是被感动了还是因为想起了那段艰苦的岁月,亦有可能是想到了那段时间靠着“清风”那一沓沓的旧信笺支持着自己。
眼眶开始湿润了,世间情动,不过盛夏白瓷梅子汤,碎冰碰壁当啷响。
轻轻抚去她眼角的那滴湿润,眼眸所到之处尽是对她的温柔。
“还想要吗?”
“什么?”
深深吻上她的双唇,情与灵的相遇,碰撞。惊喜的发现她无师自通的互动。
时空扭转,交织的文字,互诉的衷肠,彼茨鼓励,那些虚无缥缈的化为实实在在的深情。
忘了此时是何时,忘了此处是何处。
“咚咚咚”门被无情的敲响,阮绵绵慌乱的推开秦升。
门被打开,她想往后躲,却被秦升推到了前面。
尴尬的低头,用手不停的捋动自己飘落下来的几根刘海,试图掩盖那娇羞的面容。
秦升一手抓着阮绵绵的肩膀,生怕她逃脱,一手虚握着拳头放在唇前轻咳着。
前台的吉祥狐疑的看着这诡异的场景,直奔主题的表达着自己的意愿:“秦总,阮律师,你们在啊,门我就不锁了,没事的话,先下班了。”
完一脸洞悉实情的表情,不等秦升发话就退了出去。
顺手准备关上门的时候,秦升发话了:“以后时间到直接走就可以,我会带钥匙。”
吉祥心领神会的在门口探着脑袋比了个。
门一关上,阮绵绵一转身就对秦升来了给魔拳乱揍:“你不是没人了吗?你怎么把我拉在前面当挡箭牌,你不道义……”
秦升抓住她的手,为难的:“我也没办法,你想让吉祥看到我没后遗症吗?”
阮绵绵低头一看,一脸羞红的蹦出句:“黄瓜?”
“啊”秦升一脸的迷茫。
阮绵绵灵机一闪,强颜欢笑地挣脱出一只手,指着门口介绍道:“你不是要带我去吃饭吗?虽然入秋了,这黄瓜还是能解秋燥的。”
秦升一脸的邪笑着,怎么看,怎么觉得阮绵绵越来越可爱。
微微俯身,盯着那故作镇定的脸:“那帮为夫更衣。”
着将她的双手放在自己的衬衫扣子上,手把手的帮着解扣子。
“你自己没手吗?”
“我的手握着你的手,哪来有手解扣子。”
冰冷的指尖若有若无的碰到秦升微微敞开的肌体,仿佛一股电流穿心而过,阮绵绵感觉自己的手开始发抖,发软。
眼睛不敢正视前方,连忙侧过脸去,想把双手从秦升双掌包裹下抽脱出来,试了几次都没成功,正思忖着怎么办才好的时候。
只觉他的双手一松道:“好了,不为难你了,反正来日方长。”
着在她的面前毫不忌讳的脱了衬衣,从沙发上拿过那件备用衬衣套上,视线掠过落地玻璃刚好对上阮绵绵在的办公室窗户。
秦升的嘴角闪过一丝不意察觉的得意的微笑。
随着扣子的扣上,弯腰侧头看向阮绵绵:“换好了,不用面地思过了。下次记得补上。”
“得了便宜还卖乖,的就是你吧。”着,阮绵绵脚下也没闲着,就往他腿上踢去。
秦升马上跳开,双手习惯性的护在身下:“喂,还来,以前怎么不知道你有这毛病,以后改改,真要踢出病来,我告诉你,亏的还是你自己。”
阮绵绵的脸红的快滴出了血,追上去就要打:“又占我便宜。”
秦升一边躲一边:“不闹了,晚高峰了,什么都吃不上了,到时我只能吃你。”
“你……你……你……”阮绵绵又害羞又气得语无伦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