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慕烨随着一些太医日夜兼程地赶到蘅湖陵王府,迎面就是新任陵王毕恭毕敬地样子。新任的陵王并没有什么背景,皇上虽封了陵王,实则只让其看守好亘古剑的锻造,蘅湖封地的政事都由府令掌管,所以即使封王,面对朝廷派下来的人,还是低头哈腰。沈慕烨被安排在了浔阳郡主的蘅西苑的旁边,太医们先去诊断了。
趁这时,陵王告知了浔阳郡主的情况。“自从回了封地后,前两天还很正常。突然就像发了疯一样,砸东西,打人,无人靠近她。之后请了几个身手好的制服了,不小心头磕到了花瓶,所以消停了几日。之后就像现在这样如同痴儿一样,讲话如同孩童一般。真是不知到底怎么了?”
“我知道了!从现在开始府里的人包括你都称我为太子,不要露馅了。”
“放心,沈将军一切都听你的。”
沈慕烨看到太医们出了蘅西苑,各个都说不清楚怎么回事,都说兴许伤了头。沈慕烨撤了守在门口的侍卫,只身进了蘅西苑。进苑就看到浔阳正数着花朵,嘴里有着和面容相差甚大的稚嫩声音数着数。沈慕烨似是哄小孩一样,蹲在了浔阳的身边,问道:“怎么在这数花呢?”
“无聊!”浔阳停下数花的动作,转过身来看着沈慕烨问道:“你是谁?”
“浔阳不记得了吗?我是太子司宥啊!之前还见过。”
“太子?太子!”突然浔阳公主就表现出了不安,嘴里不停地在喊:“我没有杀太子!我没有杀太子!我没有!”
沈慕烨见状,手抚过浔阳头上散乱的头发,摸着她的额头,哄着说道:“你没有,浔阳没有杀我,是他们冤枉你的。我是来还你清白的,你看门口看管你的人都不见了。你自由了!”
“我自由了!我自由了!”浔阳嘴中不停地嘀咕着。
这几日,沈慕烨都像哄小孩一样跟着浔阳,出去玩,闯了祸帮着擦屁股,真的像一个小孩一样,沈慕烨虽感到无奈,但也觉得回到了从前,嬉闹的日子。沈慕烨还记得自己还有一个任务,就是查看亘古剑的锻造情况。前往亘古剑锻造的地方亘古冢总要住在那一夜再赶过来,所以沈慕烨离开了陵王府两日。从随行的陵王口中得知,距离亘古剑脱壳出鞘只有一个月左右了,所以要立马知道这最后锻造的一个步骤是什么。沈慕烨离开的两日,蘅西苑并不太平。沈慕烨一回来就听到浔阳郡主出去玩时摔了一跤,头又磕到了马车的横梁上,如今人变得又和从前不一样,人变的冷漠,不同人说一句话。沈慕烨又踏入了蘅西苑,浔阳就坐在院里自己与自己下棋,迎面就感到周围森冷的气氛。
沈慕烨没有多说什么,就走到了浔阳下棋的对面坐下,拿上了白棋就落子了,浔阳也没有拒绝,就这样下了一天的棋。无论是下棋,舞剑,还是钓鱼,沈慕烨都陪着。比剑之时更是让浔阳的内心发生了变化。浔阳有一次比剑之时因地上石子未站稳,沈慕烨立即背剑,跑过去抱住了浔阳,就只是那一下浔阳的心漏跳了一拍,不过很快浔阳从鞋中掏出了短刀刺向沈慕烨的身后。沈慕烨觉察到了浔阳的动作,立刻制止了她的动作,浔阳第一次吃下败阵。
浔阳几日未开口,今日倒是冷冷地开口了,“就太子这身手,那日怎么会撞上了我的剑?”
沈慕烨见浔阳开口了,心里是一喜,浔阳的情况越来越好了。“那日不过是我忘神了。”
虽是寥寥几句话,但是已有突破。之后的日子中两人的话逐渐增多,两人有时也会嘻嘻闹闹,不同之前孩子般性格嬉闹。沈慕烨和浔阳心里不知觉发生了变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