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桐羽国和东篱**队全面开战时,文杰差人送了一张纸条回文府。这纸条到时,文尚书被“囚禁”在宫中已经不知多少天了,文夫人大致知道什么事,但是文杰不在,没有出主意的人,自己也是干着急。文杰在府中养的一个暗卫,想着冒风险潜进宫,把这张纸条送到。
文滢和文尚书想了不少办法都没用,安宁王控制了一切,甚至到太医院拿药都要先经过安宁王的批准,而且皇后还站在安宁王这边。
薛史又假意来了东宫,文尚书染了一点风寒,批准后太医院送药,薛史亲自送,肯定没什么好事。
“你来有事吗?”文滢没有好气地说道。
“文尚书进宫来看看太子妃也有几天了,我来看看差点成为我岳父的文尚书。”
“呸!有贪污背景的亲家,我们可不要。”文尚书很霸气地说道。
文滢感觉到薛史的脸色不好了,立马拉住了文尚书,这个时候,不能有争执。
“薛史,我知道安宁王如果做了皇帝,你作为他最信任的人肯定会封王拜相。但是如果出了事情,安宁王会不会拉你做垫背,还是留个心眼比较好。”
“多年不见,你的嘴还是很厉害。不过都到这个份上了,我何必留心眼,这样反而会被安宁王怀疑,你想诈我没那么容易。”边说边轻抚着文滢的头发,“何必与既定的事实做抗争呢?不值得!”
文滢推开了薛史的手,“我再提醒你一次,留心眼,作为曾经的爱人,给你最大的忠告。”
薛史看到文滢冥顽不化,“哼”了一声离开了。文尚书不明白文滢的话,“滢儿,那句忠告是什么意思?”
“真的是忠告,毕竟他为了生存,在安宁王身边也没有办法,我理解他。留个心眼,就是为了让他可以尽可能少的卷入我的计划。他不听,我就没有办法了。”
“你有计划了?”
文滢摸了摸肚子,文尚书意会到什么意思,“不行!你怎么能拿肚子里的孩子赌?”
“爹,我们没有选择了!孩子还可以再有,王位异人就无法改变了。爹真的认为,安宁王承诺皇后的事情会兑现吗?皇后还相信安宁王,是因为皇后相信他不会动一个孩子,不会动她的孙儿,她所能仰仗的还在。如果安宁王动了这个孩子,太子在前线又生死未卜,那么皇后就不会坐以待毙了。皇后能做到独宠后宫,一是因为皇上,二就是因为皇后背后的势力。当初皇后的父亲虽在夺嫡时站错队而自缢,但是皇后的表哥被扶持做了守军的将领,皇后的叔叔在朝廷做丞相,还有不少亲戚都在朝廷中做了大大小小的官。他们都是跟着皇后走的,这就是为什么安宁王想要做皇帝,朝廷中反对的声音这么小。只要皇后这里改变主意,就不一样了。皇后昨天来看过我,说是让我不要多想,只管安胎。安宁王不会对我做什么的,皇上仙逝了,守军的调动权就在自己手里。已经调了守军过来,本是为安宁王保驾,但是只要对我们不利,守军攻下这里。所以,我这出事了,皇后坐不住的。”
说到这,窗户外有动静,一身黑衣的人闯了进来,掏出了令牌。文滢看后就说道:“哥有什么消息吗?”看了看一旁的华熙,“你去外面看个门。”
“是,太子妃!”
“文杰在前线出了什么事?”
“公子就差人送了一张纸条,那人说前线情况复杂,送信风险太大,送纸条可以隐蔽。说是大段的内容就只能用寥寥几句说明,我也是同样冒风险进宫的,现在宫里戒备更加森严了。”
说完递出了纸条,纸条上写着:太子被人控制,我与浔阳想办法。“撞上了好时机!我肚子里的孩子有危险,太子假意就是被安宁王给控制的。我就不信,皇后还能安稳。你就不要先回去了,我需要你的帮忙。到太医院偷大量的麝香来,要小心,如果出了任何事,终止行动。”
“属下遵命!”
文杰手下的这个暗卫功夫不算了得,但是潜行的功夫了得,这就是为什么文杰至始至终都只养这一个暗卫,文杰只需要一个可以偷偷窃取情报的人。宫中戒备森严,那个暗卫为了任务可以顺利进行,潜行时绝不莽撞,到了天朦朦亮时,才回来。文滢让华熙到太医院开一些安胎药,太医抓好药要先到安宁王这过目。华熙在路上碰见薛史,听到是文滢的药就说自己亲自去给安宁王过目。华熙就借口回到文滢身边,文滢交代过,这之中任何人接手都不要阻止。安宁王懂得药材,一看药方,看了看药材就知道没有问题,就让薛史送了过去。安宁王把控药材,就是怕任何人多拿那些致命的东西来害自己。太医回太医院了,文杰手下的暗卫埋伏在死角中,对付手无寸铁的太医,还是一招致命,留下了华熙趁薛史不注意从身上拿下的一块玉佩。薛史不习武,华熙动手,薛史感觉不到。杀了太医就更能证明安宁王在药材中动的手脚,与此同时,文尚书拿着文杰传回来的纸条,到皇后那说理去,不求皇后能相信,只求皇后能知道这件事,先做个铺垫。
薛史把药送到了,还说亲自盯着人煮药。华熙以防万一,在身上藏了一大把麝香,随时准备放在药中。在放麝香时,文滢说话吸引了薛史的注意,没说什么好话,把薛史给气走了。药中加了麝香,煮好后香味真的很浓,要当着薛史的面,薛史肯定怀疑。浓郁的香气使得这碗药也难以下咽,但是文滢坚持喝下了,甚至抓起了大把的麝香直接凑在鼻子上闻。到了午后,文滢感到肚子疼痛难耐,文滢还是憋了许久才叫太医过来诊治。太医都摇摇头,说是孩子保不住了只能滑胎。皇后听到后十分震惊,立马就赶到了东宫,就听到房内文滢滑胎时痛苦的叫声。文尚书在外也很是着急,看到皇后来了以后,立刻就诉起苦来,说是喝了太医院送来的安胎药后就这样了。皇后很清楚太医院任何的药材进出都要经过安宁王,想着这件事和安宁王脱不了关系。让人太医查了药渣后居然有大量麝香,皇后一把把药渣甩到了地上。
“查!是哪个太医开的房子,送的药?”
太医院这时乱成一锅粥,安宁王本不当回事,甚至暗喜,但是查到太医院,安宁王坐不住了。现在自己只是代理皇帝,还没有登基,理应皇后的权利还是比自己大,特别是因为背后的势力。安宁王也派人去调查了。结果是那太医不见踪影,文杰手下的暗卫假扮其中一员,暗暗指引调查的人去往自己杀人的地方。所有的人都把证据呈现在皇后和安宁王面前,皇后心里早早有了自己的断定,特别是文尚书说的那番话做了铺垫。
“安宁王可以给我解释吗?”
“我检查过了,不可能有问题。”安宁王看了看薛史,“药是户晓书送的,人是他杀的。”安宁王还摇摇头,“我这么信任你,你竟然做出这种事。”说完,一个巴掌飞了过去。
薛史立马跪下了,“我没有!王请相信我!我没有,有人陷害我!”
安宁王不想再搞了,就直接把薛史拉了下去,跟不知道薛史改名户晓书的皇后解释是这一切属于薛史的私人恩怨造成的结果。安宁王不知道皇后已经知道太子的事情,这样的解释已经不让皇后信服了,皇后也不是吃素的。假意接受了安宁王的解释,私下已经写书给了已经到了国都外的守军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