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烨浔阳在黑暗中小心地下山,两人边走边说话,避免在黑暗中走丢。可能这是一个机会,两人聊了很多过去发生地事,那些没有放在口头说出来地时间。
慕烨完全回来了,前后理了理,发现自己总有些事不记得了,因为自己前后做的事情有些不连贯,有些不合理。“我不知道最近自己怎么了?就像睡了几觉,也不是。我做的事情我都清楚,但是就是总觉得我的事情前后有一点不连贯。就像我不知道你为何到安巷?然而我记得你在安巷,但为什么我没去找过你?我为什么没有先救你?”
这些话在浔阳看来是在碎碎念,在外人看来更像开脱,但是看到慕烨头疼的样子,浔阳也没有计较什么,想着转移一下话题。
“你记得功德会吗?”
慕烨愣了一下,但是很快就在回忆。“你是说那次寺庙做的功德会?”
“是!那次对我来说很危险。”
“是啊!”慕烨摸了摸胸口,“那次功德会是萧王组织的。萧王之前因为手段狠戾,在百姓心目中一直是一个残暴的人。但是之后萧王一直在做功德,捐款抗灾,渐渐地萧王得了很多民心,有不少人站在了萧王背后,所以那段时间算是挡了京熙王的道。京熙王想着以萧王仇家地身份,安排杀手杀了他。”
“那次我也参与了刺杀,但是我是以郡主地立场帮京熙王的。只是没有想到京熙王手段很狠,避免有纰漏,暗地里又策划了一个计划,对于我们来说是一个同归于尽的计划,能不能活下来就只能看我们自己了。”浔阳转向看着慕烨,“这件事本应该和你没有一点关系,但是你却来救我了。”
“我很清楚京熙王的做法,特别是对付萧王这种,可能存活下来的人。你和我说你要参与刺杀后我的心怎么也不能镇定,想着你倒在血泊之中的样子,我就坐不住了。”
“你胸口的剑伤好了吗?”浔阳很关心,自己从没有问过这个事情,就是避免有人怀疑自己的存活是皇上所救。
“好了,但是还是留疤了,你那一剑真的狠。”慕烨笑着看着浔阳。
“我那一剑不会伤害到你的心脏的,只是当时火势让梁掉了下来,你躲避的时候没有看我的方向,正好撞上了我的剑。我的剑是朝着别人去的,下了狠手,所以一时收不住,不过最后要对付的人也被掉下来的梁砸死了。对不起!这件事本来就和你没有关系,还记得当时你不想让人知道手上,强撑着上朝。”
“我自愿的!”慕烨安慰道。
“你知道吗?就是那一次,我……我发现我是喜欢你的,虽然之前你一直强调喜欢我,但是因为身份我从来没有当过真。我发现从你向我袒露自己的时候,我的心就有触动了。可能我们这样的身份,喜欢一个人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爱更不可能轻易说出口。”浔阳叹了一口气,“其实我今天来见你,是想说道别的,在一段感情上的道别,因为我不觉得我们的未来可以预见。但是我还是想说一句,我爱你!”浔阳暖暖地笑了,其实浔阳的性格还是十分大大咧咧的。
慕烨看着浔阳,眨着眼,慕烨随后说出的话其实并不是自己的心里话,但是可能现在真的不适合在一起。“既然已经过去了,就过去了。我也想说我爱过你,第一眼看到你就让我影响深刻。我们就做……就做陌……陌生人吧。”
说着,就下了山而且到了寺庙的后门,算算慕烨也该露个面了,如果独自一人在房中一天不出声,肯定会被怀疑的。慕烨看着天晚了,想着让浔阳就在庙中住一夜,这里的住持是自己人,偷偷安排一个房间也是可以的。
浔阳拒绝了,“不了,明天我就要启程去怀远地区了,还有回去收拾收拾。”
“为什么突然要去怀远地区?你不是一直待在皇都吗?还是说荷霖发现你在哪了?”
“看来世子真的没有告诉你我现在在做什么,住在哪,为什么会出宫。”
“所以到底是怎么了?”
“我们不可能做陌生人,因为现在我在帮世子做事,也就是帮你做事。当初是世子救了我,也是世子让我留下来的。”
慕烨突然嗓门大了,“为什么?为什么还要参与进来?帮我和付清做事,不还是左右逢源吗?不还是夹在两个势力之中吗?”
浔阳被突然的大声吓了一跳,示意轻声一点。“我没有选择!既然当初我已经被定义为一个杀手,就注定是杀手的命运,如果我改不了命运,那我就去接受,又有几个改命运的人会成功。”
慕烨直接抱过浔阳,“答应我我不要冒险了,不要再冒险了!”
浔阳安慰道:“我不冒险,不会去冒险了!我不会去参与那些打打杀杀的,我就安安静静地做辅助,当一个传递消息的人。你不想看到我吗?至少现在我可以光明正大地留在皇都,甚至你可以在想见我的时候看到我。”
慕烨放手了,“即使是朋友也有担心你的权力,如果你有危险,我不会让你再参与之后的一切行动。”浔阳点头了。
远处似是有马蹄声,马蹄声越来越近,一看是付清。付清骑马到了他们面前,下马,看着浔阳。“我看你到现在还没有回来,所以担心,不过现在我可以放心了。你们聊得怎么样?”
“付清,你拉浔阳进这个计划的事情还没有找你算账呢!”
付清无奈地说道:“我拉伙,也要别人同意啊!时间不早了,我送浔阳回去,皇上还是早点休息吧。”
慕烨从后门进了寺庙,有住持帮忙牵制,自己还没有暴露,假装刚刚开门,传话用晚膳。付清带着浔阳回齐府,一路上两人没什么话,但是付清还是关心两人聊了什么。
“那么长时间,你们都聊了什么?计划?感情?”
“皇上头疼发作了,倒了下来,所以我们回来得晚。”
“头疼又发作了,是越来越频繁了。你有劝他吗?”
“有!而且我把自己想说得话都说了。”
“什么话?”
“对我们的感情来一个道别。”
“你狠下心了,皇上也同意了?”
“是的!”
付清微微地笑了,自己是有机会追浔阳了,自己的机会更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