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大人和浔阳拜别佑丞相后,登上了马车回府。浔阳因为齐大饶情伤很感兴趣,但是也不敢直接问,就这样有意无意地看向齐大人,齐大人依然是拿着那本一直放在马车上的书。齐大人似乎感受到了有目光看着自己,合上了书,抬起了眼睛,浔阳立刻就转过了头,浔阳还是不敢问出来,毕竟是揭伤疤的事情。
“待会有事吗?”
被这么一问,想起来确实有事。“过会儿世子约我谈事,先不回府了。”
“要我送吗?”
“不用!不是山上!”
齐大人顿了一下后又恢复到看书的状态。马车转进了巷,出了巷后,马车上只剩下了齐大人一人,浔阳已经下马车了。浔阳一路来到了码头,依然是只停着一艘船,浔阳直接登上了船,进了船坞。似是船上的人都到齐了,浔阳刚踏上船后,划船人就解下了绳子,渐渐远离岸边。浔阳见了船坞,第一眼看到的是郡主,再试背对着站着的慕烨和付清。
“郡主?郡主怎么在这?”
郡主漫不经心地抬眼看着浔阳,“怎么我不能在这吗?”
转身过来的慕烨解释道:“荷霖决定帮我们了,所以今她来听听计划。”
付清上前拉着浔阳到了座位上,慕烨笑着的表情突然严肃了,和付清与浔阳同时坐了下来。
“比起浔阳,让我惊讶的是世子也是站在表哥这的。”
“京熙王的野心都写在脸上了,我不想看到也不校不管是父王还是京熙王,对我来做的事情都是背叛国家,这样的行为我怎么会支持!”
“我到不惊讶于你的理由,我惊讶的点在于你帮得如此早。”
“那郡主改变立场的原因是什么?”付清反问道。
“我可不想,浔阳应该能明白!”
这个话题就此结束了,该是时候讨论之后计划的展开。
“奏折今日就递进了皇宫,这件事情的处理就在明早朝上。”
“今日,我和齐大人去了丞相府,佑丞相有意让齐大人接手这件事。”
“那不是很好吗?京熙王不管参不参与,都不会反对什么。”
“何闾明日会被秘密送入王府,之后再交到邢傅手上。”
“这是关于佑丞相贪污的事情?”郡主终于插上了一句话。
“是的!”
“你们是想两条线一起处理吗?那难度不会太大吗?容易出纰漏!”
“商会现在倒不倒对我们来不是主要的,主要的施家倒不倒。施家从商到现在不靠任何大官,最多就是贿赂一些贪钱官,通通路罢了,甚至当地府令还求着施家呢。在施家上,我们要处理的就是走私这件事。至于佑丞相贪污的事情,本就是让佑丞相和京熙王两个人斗,我们要做的就是煽风点火的事情,能扳倒或削弱佑丞相就可以了,到时就是齐大人上位,京熙王看似运筹帷幄,其实他能控制得人我们都能控制住。”慕烨拍了拍付清的肩膀。
“我这有两点要,一是施家军调动我没有,虽然让跟我的目的是站在我的立场上,但是没有会不会影响什么二是我的残线蛊母已经练成了,不知道要不要和父王。”
“残线蛊母是什么?”
“残线蛊母是可以完全控制饶意识,意味着完完全全的傀儡。”郡主看向了慕烨,“表哥原来存在体内的蛊虫只能在被汤药激活的时候才能被控制,是一种极为隐秘的用法,可以不被发现,长时间操控,而且操控自由。用了残线蛊母意味着无时无刻的操控,否则人看起来就是呆滞的样子。”
“这么厉害!莫不是最后王牌!”
“我是自学成才,没有任何人教我,能掌握大部分的蛊术已经很不错了,所以父王没有寄很大希望于残线蛊母,因此会千方百计扫除障碍。如果知道残线蛊母已经练成,估计父王就更加肆无忌惮了。”
慕烨针对郡主的两点回答了,“残线蛊母的事情就不要了!至于施家军调动,不没有影响,施家军的调动本来就是大部分调向怀远地区的,就怕施家到时有漏网之鱼。部分是调向皇都的,也是因为商会。调动这件事告诉京熙王只是为了让京熙王有所担心分神,同时可以早点注意施家的事情,参与进计划。不过现在,京熙王参不参与都无所谓了,佑丞相贪污的证据已经找到了,商会走私的事情扯不扯到佑丞相身上也没有什么大的意义,就看京熙王要不要做罢了。”
“最近在边界的人汇报施家近日走私的数目大了不少,边关的人本来就好贿赂,之前施家军在还能收敛一点,现在不在了就原形毕露了,不过罪证就都记录下来了。”
“对于其他走私的事情我是不想管,但是罂粟可是底线,施家触碰底线,就不要怪我处理他们了。放消息给施家了吗?”
“放了!在施家派出去交易的人被抓的那个晚上就把消息放出去了,而且把和商会交易的事情也放出去了。施家一直瞧不上商会,商会利益复杂,没想到居然还是和商会做了生意而且牵扯到了自己,施家现在肯定很懊恼。就算施家猜到可能是一局,但是施家不管权,没有机会翻盘。”
聊了一会后,郡主是要透个气,到了船尾,浔阳立刻跟了出来。
“郡主练成了残线蛊母?真的吗?”
“呵呵!我又何必骗人?”
“郡主不是练成残线蛊母的人活不过三十吗?”
“对啊!我不知道我活不活的过三十,毕竟没有亲眼见过。”
“郡主赌命呢?”
“你觉得我活在这个世上还有什么希望给我吗?我不如证明一次自己的价值,光明正大地站在父王面前唾骂他。”郡主转身看向浔阳,“到底我活的不如你,所以我嫉妒。亲情、爱情、友情我统统都占。珍惜现在吧!我可能活不过三十,但是你也不一定活的比我久。”郡主拍了拍浔阳的肩膀,回到了船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