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四十一章 寒食(1 / 1)辜青路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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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史那奇汀听到这个例子,连忙反驳了一下:“微臣,微臣的母亲是贵妃的侍女,贵妃当初怀了二皇子不能伺候父汗,边让母亲伺候了一段时间,谁知有了微臣......”

姜铭看了看姜钺,后宫太干净就导致了这种情况,姜钺对于后宫中的争宠之类的完全没有概念,没有兄弟姐妹作对比,也就不明白一家人为什么关系不好。

她轻轻吁了口气。

奇汀看着姐弟俩继续听的样子便继续说:“父汗最喜欢二皇子阿史那布库扣,他的名字是父汗亲自取的,突厥语中是眼睛像鹰一样锐利的意思,父汗最欣赏的一位军师毕力格,是二皇子的老师”

“你为何不叫二哥?”姜钺都不太有心思听故事了,脑子里一心想着这些人际关系。

“微臣曾经叫过大哥二哥,但是被打了一顿,大皇子二皇子他们觉得微臣没有资格做他们的弟弟”奇汀并不觉得难过。

姜钺一脸难过,他伸出手拉住了姜铭,屁股也往姜铭身边挪了挪。

奇汀垂下眼睛继续讲:“二皇子和军师一年前已经失踪了,可汗派人寻找无果,前一阵才宣告阿史那布库扣死亡。”

“好好的,怎么就失踪了呢?”虽然姜铭猜到突如上位不光彩,但是毕竟是王帐的信息,得不到具体一点的,只知道前可汗突然暴毙,二皇子在外打猎时收到消息太过着急误入阿尔泰山,之后杳无音讯。而国不可一日无君,突如便在可敦的支持下登上可汗之位。

奇汀缄口不言。

姜铭也没想过奇汀能知道些什么,便问道:“布库扣长的什么样子?”

“卷曲的头发,黑黑的皮肤,眼睛很大,很壮实”

姜铭抿抿嘴,十个突厥男人有八个都符合这些特征,万一布库扣真在大姜,当面撞上了也不认识呐。

“二皇子手背上有一道很长的疤痕,从手掌一直到胳膊肘”

姜钺“嘶”了一声:“这么长的疤痕,得多疼呀”

奇汀奇怪的弯了一下嘴角:“这是他爬树的时候不小心摔了下来划出来的伤痕,当初并不是很严重,但是父汗说疤痕是荣誉,他便找了大夫配置了药水,做出了一条伤疤”

“是个猛人”姜铭咂咂嘴,这不就跟纹身一个道理么。

午膳时间结束,姜铭和姜钺回兴庆宫睡午觉,奇汀恭敬地目送他们离开。

成功将阿史那奇汀送进后宫,库尔各自觉完成了一件大事,带着一大波回礼请辞。回程的路浩浩荡荡,看起来箱子不少,其中很大一部分是琉璃制品和瓷器制品。

大姜如今的琉璃工艺炉火纯青,但是琉璃和瓷器免不了有瑕疵品,以往这些瑕疵品都会摔碎重新烧制,但是姜铭想着这些东西在海外又不需要极尽精美,便能过则过,通通压箱底这里赏一些那里赏一些,真正精美的物件是舍不得送人的。

这点上,姜铭是真的抠。

寒食节到了,官员放假七日。

姜铭难得从政务中脱身,便打算带着姜钺出趟宫,天黑就回来。

寒食节,是日初为节时,禁烟火,只吃冷食。史书记载,春秋时期,一代明君晋文公为了逼一直辅佐自己的大臣介子推出山,不惜放火烧山,但介子推始终不出,火焚而死。为了纪念他,特立此节。

虽说寒食禁烟火,但是气氛确实异常热烈。发展到大姜,已经有了祭扫、踏青、秋千、蹴鞠、牵勾、斗鸡等习俗,因此城中并不冷清。

人多,防止走丢,尽管有护卫,姜铭还是担心姜钺会走丢,便用上了工具发明出来的防走丢工具——一根细细的链子两端各一个手镯,姜铭和姜钺一人戴着一个。

街上最多的便是斗鸡,两只公鸡雄赳赳气昂昂地互啄,摊主和围观众人分别叫喊着哪只鸡赢。

这些鸡的名字也很威风,什么“战将军”、“红霸王”这类的。

姜铭与姜钺围观着,姜钺问:“姐姐,你猜哪只鸡会赢?”

姜铭看了一会,说:“尾羽黑色这只毛短步伐稳健,虽然一直被尾羽红色那只追着,但是实际挪动的距离并没有很大,我猜尾羽红色那只快要败了”

姜钺受教地点点头:“红色的毛长,毛毛已经掉了些,黑色那只毛短但是没被啄掉羽毛,红色那只好像步伐有点飘,是力气消耗的差不多了吗?”

“应该是”

话音刚落,尾羽黑色的攻击一个猛攻,对着尾羽红色的头部一顿狂啄,果不其然,黑色尾羽的鸡赢了。买了黑色尾羽的人一阵欢呼。

姜钺觉得无甚意思,拉着姜铭往其他地方走去。

不远处传来一阵叫喊声,姜钺立马被吸引。

原来是牵勾。

牵勾,又名拔河,由多人对仗。

这些人里边还有几个脸熟的,姚明学和几个同窗,姜铭拉着弟弟站到这边,看到大家红着脸憋足了气拔河,仿佛回到校园运动会的时候,忍不住喊了一声“加油!”

喊完才觉得兴奋,周围大家都在喊着,倒也没什么人注意到她。

没一会,姚明学这队就赢了,收到了获奖彩头。

下一波牵勾的人已经开始列队,姜钺跃跃欲试,姜铭问姚明学:“明学学长,有孩童玩的牵勾么?”

“有的有的,前边路口拐一下便是”姚明学还未说话,便有一位同窗抢嘴道。

姜铭对此人不甚脸熟,点点头道了声些,便牵着姜钺去找孩童牵勾去了。

正赶上一波报名,可巧的是遇到了柳瀚文和阮跃。

“大钺,这儿这儿,咱们一队吧”

“好!”

姜钺第一次玩这个,趁着还未开始,姜铭到街边店铺中找了些滑石粉,给他摸摸手,果不其然,姜钺手心全是汗。

另一队参与比赛的多数是京城大学堂蒙学院的学生,学院中曾经组织过比赛,因此有些经验丰富,正在排队指点。

姜铭看到姜钺这一队,多数是姜钺的学友,不懂此类活动,只是一个接一个排着,便上前指导着重新列了队。

“孩子们,牵勾的时候脚后跟着地,身子后仰,两只脚都在身体前面,我给你们做手势,向后的时候就一起用力好吗?”

“好~”

裁判拉起缰绳,姜铭大声纠正着大家的姿势,但是毕竟是孩子,两边已经开始用上了力。

一声令下,裁判一松手,对面便开始发力,姜铭使劲说着:“蹬脚!蹬脚!保持住不动!”

对面虽然一直拉着,但是也没怎么拉动,僵持了一会,姜铭估摸着对面的力气,便一挥手:“听我口令~拉!”

姜钺他们看到姜铭的手势便一齐向后使劲,竟然慢慢把绳子拉了过来,而另一队用力松散,一会会姜钺这队便赢了。

小孩子们兴奋地搓搓手,姜铭看看姜钺的手,红红的,不过因着平时练武,手上油层薄薄的茧子,倒也没什么大碍。

对面那队可能平日未怎么输过,这下子输了还有点懵。

姜铭怎么猜到对面是蒙学院的学生呢?因为其中一个是从欢喜楼带回来的小卷毛,她对他印象很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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