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废太子!”
“大皇子!”
人群窃窃私语。
“你怎么来了?不对。”老皇帝脸色一连数变。
“谁放你出来的?”五皇子顿感大事不妙,正想招呼人将废太子也绑了,却找不到人手。
“哎呀”,人群中突然传来痛呼声,此起彼伏。
闻此,乔木才淡淡一笑:“在座诸位都被咱们的淑妃娘娘下了毒。”
“毒?”众人愕然地看向淑妃。
老皇帝赶紧松开手,也看向对方。
淑妃眼中慌张一闪而过,但旋即恢复了冷静:“大皇子休要诬陷本宫。本宫处于深宫,哪里有什么毒药?”
乔木呵呵一笑:“将王太医带上来。”
王太医是专门负责椒房殿的太医,淑妃的心腹,宫中不少人中毒都是他下的手。
淑妃更加慌张了。她完全没想到连王太医也让人抓来了。
王太医被拎着往地上一抛,涕泪满脸,口中连连喊着:“陛下,老臣冤枉啊。大皇子以老臣一家老小性命要挟,让老臣污蔑淑妃娘娘下毒排除异己啊。”
皇帝也不知信了没有,看着乔木,冷冷道:“说吧,你安排这一幕所为何来。”这会再计较对方如何出得了东宫已经毫无意义,皇城内估计已经被对方的势力掌握。
乔木淡淡一笑:“所为何来?父皇一向圣明,哪里会不知?”
“圣明?朕的确圣明,至少废了你这个太子,说你柔奸成性没有错。”
“父皇怎么会错?错的从来都是臣子,是他人。”
父子两人你来我往的好一番唇枪舌剑,而中毒的大臣却只能暗暗叫苦,唯恐贻误时机,丢了性命。
按照老皇帝的行事作为,本不会多话,但今晚所发生的的一切彻底脱离了掌控,让他难免惶恐。
“哦,对了,毒。嗯,王太医可以证明诸位大人的毒很容易解开。”乔木忽然笑了笑,“对吧,王太医,好像是与融合产生的毒,单一却是无毒。刚好负责晚宴的淑妃娘娘让人在两道菜中各下了一味。”
王太医额头大汗淋漓,这分明是曾经他下给太子的毒。
老皇帝若有所思地看了王太医一样,又看了淑妃一样,没有发话。
“哎呀,父皇,你瞧瞧五弟的眼睛,和淑妃娘娘一模一样。”乔木又道,语带调侃。
老皇帝看了看五皇子母子,又看向乔木,知道对方话里有话。
果然,乔木又道,“再看五皇子的鼻子、嘴巴,既和淑妃娘娘不像,也和父皇你不像。哎呀,仔细瞧瞧,与王太医的简直一模一样呢。”
这话一出口,忍痛闷呼的大臣连闷哼也不敢了,全都死死闭上了嘴巴,双眼圆睁,殿中安静如坟墓。
太子,啊不,大皇子这话意有所指啊。
众人忍不住看向三个主角,辨认面容的相似与不同。
还别说,这一看,还真的看出来了。往日王太医留着胡须,看不到嘴型,今天被剃光后,下半张脸简直与五皇子一模一样。
“吓”
众人惊恐地看向皇帝,唯恐对方杀人灭口。
老皇帝仔细看了看,越看越觉得五皇子不是自己的种。算了算时间,理了理关系网,王太医年轻时与淑妃青梅竹马!
“你你们噗”指着已经跪在脚下的淑妃,老皇帝一口血喷了出来!
五皇子同样大惊,这样的发展不对啊,不该是被父皇立为太子,日后登基吗?一瞬间,他呆立当场,束手无策。
“父皇,瞧瞧你的真爱,果然不负您的多年深情啊。”乔木阴阳怪气地说。此时若是有把扇子在手,就更完美了。
让人将五皇子、六皇子、淑妃押下去待审,乔木一边指挥人手给大臣官眷解毒,一边用各种挖苦嘲讽老皇帝,把对方气的哇哇直叫,连连怒吼“逆子”。
“父皇,我还以为你会被气的背过气去,没想到你精神可真好。是不是感觉又回到了十五岁?”
皇帝靠着夏忠,怒视乔木:“你想要皇位?朕偏偏不给。夏忠,让人奉上纸笔,朕这就传位给皇九子!”
乔木故意露出大惊失色的神色,若是嘴巴不张那么大,就像真的了。
只见她竖起大拇指,坏笑着道:“父皇,儿子真真佩服你。古往今来,您可真是千古一帝,胸怀辽阔,可比宇宙。”
皇帝直觉的这样的夸赞虽然好听,一定还另有所指。
果然,随后一番话又气的他吐出一口血。
“父皇,您对淑妃可的确是真爱呀,以江山为聘,亲生儿子不给,要给孽种。”
“九皇子怎么就不是我儿子了?”皇帝怒斥。
“您肯定吗?”
“五皇子曾经也是您的爱子,您肯定九皇子真的是您的?”
已经解毒的朝臣恨不能当场消失,但也忍不住八卦之心。早在老皇帝要传位给九皇子的时候,众人早就感觉不妥,九皇子上位与五皇子上位能有多大不同?
其实也是老皇帝给气疯了,冷静下来也绝对不会让九皇子登基。哪怕对方真是皇子,年龄也是硬伤,根本无法同正值壮年,蛰伏数年的废太子相抗衡。他只不过还坐着太上皇的美梦,期待着隐身幕后呢。
“父皇想将皇位传给谁就传给谁,圣旨随便写。”乔木毫不在乎地说,“不过不管圣旨上写什么,皇帝一定只会是我。”
“逆子!”
乔木挖了挖耳朵:“逆子?我可是曾经最听话的儿子,可你给了我什么?一天三顿致人虚弱的毒还是被废后的牵机鹤顶红?”
老皇帝一惊,随后释然,皇家是不兴杀子,然兄弟相残可太普遍了。
“那是你无能。”
“的确,所以我改了,曾经那个爱护兄弟、孝顺父皇的太子已经在被废时暴毙,只留下一个将这些枷锁打碎的我。相信父皇一定很满意。”
皇帝忽然沉默下来,接过夏忠递来的手帕,抹了抹嘴,雪白的帕子上瞬间绽开片片红梅。
将帕子一丢:“笔墨伺候。”
夏忠忙展开空白圣旨。
皇帝颤抖着手拿起毛笔,只觉得重逾千钧。
写完后,他一甩毛笔,颤巍巍往后殿走去,而夏忠赶紧上前搀扶。
“父皇,您要不要一起审问淑妃混淆皇家血脉一事?儿子已经让人请宗正、重臣前去勤政殿了。”说到勤政殿三个字的时候,乔木故意用了重音。
“你,你这个逆子!”皇帝怀疑乔木已经发现地道的秘密,只觉得犹如被波光衣服站在人群中,又是羞愧又是愤怒。
乔木不由暗叹,除了开国皇帝,每一任皇帝都是精心培养,自小饱读诗书,瞧瞧,骂人都不会,来来回回只有一个“逆子”。
“别呀。您老早就知道的事儿何须翻来覆去的提。看烦了我这张脸,要不咱们现在就去瞧瞧您的爱子爱妾?”
“你噗”老皇帝再次受刺激,又喷了一口血。只是这次不太幸运,直接昏厥过去,软倒下去。
替身伺候的夏忠眼疾手快,及时接住了昏迷的老皇帝。
夏忠看向乔木:“殿下?”
乔木大大出了一口恶气,笑眯眯地吩咐:“将父皇抬去勤政殿,怎么说今天也要把事情办好啊。”
“殿下。”这时,一个小太监屁颠颠的将圣旨捧着献给乔木。
乔木道:“念!”
小太监忙展开,大声念道:“奉天承运,皇帝诏曰:今有皇长子昶,聪慧过人,得天庇佑,朕今传位于其,望其为爱民之明君,钦此。”
“再念!”
小太监又念了一遍。
乔木这才接过圣旨,笑道:“啧啧,本殿下既没有弑父也没有弑弟,有明君之相,父皇传位给本殿下果然圣明。”
已经缓过来的大臣有机灵的,赶紧拜倒在地:“吾皇万岁!”
其余人也赶紧跟上:“吾皇万岁!”
今晚这么一出大戏,涉及多桩宫闱隐秘,还是赶紧支持新皇,免得被灭口。只不过,这废太子竟然从曾经的老成持重变得玩世不恭,也不知道在其手下好不好混。
众人松了一口气后又再次担忧起来,经过被废风波,皇长子显然已经不是曾经的太子了,但无疑更难以捉摸了。
瞧瞧,废太子黄雀做的多成功,朝中竟然无人早早看出这股势力。要是能早点看出来,说不定能搏个从龙之功。现在对方连皇帝都忌惮,只能爽快写下传位诏书,可见很不一般。
这会,野心勃勃的那些反倒后悔起曾经对废太子的轻视了。当然,也有担心废太子登基后报复的。当年落井下石的可不少,更不用说投靠其他皇子的了。这么一担忧,又琢磨着能不能继续效忠太上皇,心思不免多了起来。太上皇能真正放权吗?未必吧,曾经尝过权力滋味有哪个能抵抗诱惑,从容放下?
老皇帝从来都是聪明睿智的,哪怕已经上了岁数。他已经看明白了,哪怕能从皇长子手里成功夺权,自己的身体也坚持不了多久,还会引起更大的内耗,不如传位给最有潜力的长子,哪怕对方体内流着一半肮脏的血。只要不死,太上皇也是有强大影响力的。
虽然不精通心理学,乔木对老皇帝的心态也多少能理解。你能指望一个九岁登基,一直被当成傀儡的小皇帝有多少安全感?想想刘协那些末帝,活得何其胆战心惊,能有幸成长到掌权的十不存一。想让这样成长起来的皇帝甘心放权,分明是做梦。但她会给太上皇机会吗?
登基大典过后,乔木一连颁布三项皇命:一让太上皇去东郊行宫养老,二开恩科,三整顿吏治。
尤其这最后一项,让大臣十分意外,他们想着新皇怎么也要顾及颜面,起码遵循旧制,三年不改父之道吧?
不等联合起来掣肘对方,属于太上皇的旧势力就被扫清,只留下识时务投靠新皇的实干人才。等大批官员被补上,大臣才回过味来,更加明白了新皇的不简单,能在短短三年间悄悄培养出大批官吏,手段远不是被废之前可比。
就这样,从朝堂到民间,从境内到边境,从域内到海外,乔木采用雷霆手段一路平推,用大力发展海贸、殖民来的银两大搞基建,发展工商业,还不忘榨取六皇子身上系统的剩余价值。
等乔木百岁时大楚已经是此方世界疆域最大的国家,占领了星球三分之二的国土,而乔木则被后世称之为“楚武大帝”。对此,乔木表示不爽,她没有刘彻那么穷兵黩武吧?
快穿之我是女王我怕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