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场“事故”频发,下面的杨扬脸都黑了,又让注意安全了一番之后,才开始了第三次的拍摄。
“两位大哥大姐,给我杨某人一个面子,真的别NG了行吗?”今早好不容易算是进展顺利,结果下午才刚刚开始就连着NG两次,再这么下去,就怕气势一泻千里,说不定一个下午磕磕绊绊都不一定能拍出几场来。
“OK!”徐有道朝着他竖起了三根手指,然后,气沉丹田……
这个女人,绝对不能再想了!
“Action!”杨扬对着喇叭大喷一口口水,徐有道,当即就升腾起一股蔑视,还不是普通的蔑视,而是正义蔑视!
徐有道的眼神,看的杨扬一愣一愣的,这家伙,是被他的一句话感化了?居然能够拿出这么好的表现。
不止杨扬,高文婕也是一愣一愣的,心里,莫名其妙的升起一股“卿本佳人,奈何做贼”的感觉。
以至于……
当徐有道带着蔑视地说出“你是何人,光天化日之下,竟在皇城放肆。”之后,居然又陷入了沉寂。
“卡……”杨扬稳住心神,二人接连忘词,让他差点有让人休息一会的冲动。
二人就这么被杨扬叫了下来,徐有道明明已经把词给记得滚瓜烂熟,但杨扬可不管这些,只是自顾自地给二人深度的分析起了剧本,言下之意,就是带你们理解一下,然后你们照着剧本所要表现的意思给我好好的演一出……
足足讲了几分钟,远处的群演都开始说起了悄悄话,杨扬才把这场并不算长的戏给演完,杨扬说完,满是一副神清气爽的模样,就像刚刚教会了几个一年级的小朋友算1+1一样。
“这回能行了吗?”
“可以了。”徐有道抬头望天,天……好蓝啊!
说实话,设定如此奇葩的一场戏,他都不知道杨扬是如何一本正经、心平气和的给他们讲的这么通透的,甚至他都能感觉到,他为了圆这个设定,杨扬的脑细胞在这几分钟里面死的估计比今天一早上还要多……
“明白了就行,来,大伙儿准备一下,开工开工!”
杨扬挥了挥手,刚刚闲下来的工作人员们,立马像工厂里的流水线一样,哗哗的动了起来。
二人再次被吊上去,转眼间,就已经是第四次了。
“来吧!”
徐有道大呼口气,让自己保持冷静,心里,也在为高文婕祈祷:“大姐,再NG,咱们俩可就丢脸丢大发了!”
离自己两米之遥,高文婕似乎与他心有灵犀,居然在他结束祈祷的那一秒,对着他点了点头。
吸了口气,正义蔑视再度升起,徐有道双唇张开,话语之间字正腔圆:“你是何人,光天化日之下,竟在皇城放肆。”
两米开外,高文婕胸膛起伏,显然也吸了口气,而后,她便用那捏着嗓子的声音说道:“你又是何人,来此作甚?”
嗯,这个反问句,简直就是这一场戏的点睛之笔,论描写贼喊捉贼的水平,这个编剧简直无人能出其右。
内心吐槽到了极致,表面上的徐有道依旧是一张冷漠扑克脸:“说吧,你来这里,有何图谋?”
乍一想,这句台词倒是没什么问题,但仔细一想,徐有道头上就差飘出三个问号:都穿着夜行衣来皇城瞎逛了,还能有什么图谋?
哪怕是强行解释一手,徐有道还是膈应的慌。
按照正常男人的思维,遇到这种威胁自己、威胁皇权的人物,而且自己还是无敌设定,那不该直接动手当场撂翻拖去牢里面一顿刑讯逼供?
反倒是在这废话半天……
什么?是为了让女主能够成功脱身?
那没事了……
“你猜。”高文婕捏着嗓子说完,手中长剑便格挡胸前,一副决一死战的表情。
当然,她的表情被黑色的面纱遮的严严实实,只有一双棕褐色的眸子展露出来。
“不好意思。”徐有道勾起一丝笑容:“我最不喜欢的,就是和别人猜谜了。”
“不过,看在你是个姑娘的份上,若是你能在我手底下走过十招,我就放你走,你看如何?”
“自负。”高文婕手中长剑,在她话音一落,便上下翻飞起来,论花花架子,她还真是有两手:“也不怕风大,闪了舌头!”
说罢,她便脚踩屋顶砖瓦,在威亚的作用下,直接腾空而起,银剑出鞘,直直地向着徐有道刺了出去。
“好,卡!”看着这一幕,杨扬终于大呼口气,将那个卡字,从喉咙里冒了出来。
“终于好了!”杨扬拍了拍手,就这么简单的一段对话,如果还要卡上好几次,那他就真的心态爆炸了。
结束了这一场,朝堂戏也总算结了三分之一。
按照杨扬的规划,在结束了这一场房顶戏后,也回到了太极殿里。
虽然这一场戏磕磕绊绊NG了几次,但速度还算快,没有一直卡着影响士气,下午的拍摄,远比杨扬预想的要快许多。
六点,徐有道再一次蹲在墙角边吃盒饭,双眼看着工作人员们搬着道具,向后宫转场。
今天晚上,依旧是以几人的大戏为主,徐有道和高文婕的对手戏少得可怜。
嗯,没有错,开拍两天了,男女主的单对单对手戏依然只有下午那场屋顶对峙,仅此而已。
晚上开拍,经过一番休整的张娇状态不错,表面母仪天下,实则心很毒辣的形象,被她很好的诠释了出来。
尤其是那些极度白莲的话语,让徐有道都听得想从她身上咬下块肉来。
晚上九点,经历过两个多小时的拍摄,众人总算是渐入佳境,甚至连特约和龙套们表现都不错,NG场面大大减少,让杨扬倍感欣慰。
但是,俗话说,否极泰来,好事也不可能长长久久……
太极殿的戏份比起在后宫的这部分,简直是一个地下,一个天上。所以,虽然已经拍了两个晚上,但整个后宫的部分,才只是刚刚开始而已。
这一场戏,讲的是皇后为了在皇帝面前,表示自己是一个把母仪天下四字做到极致的皇后,给皇帝疯狂安利备选的太子妃。
表面上,她的目标是关心自己的儿子,实际上,她是心怀叵测,想要把自己的棋子,也就是女主白馥给安插进东宫,哪怕不是太子妃,只是一个侧妃都行。
这一场戏,对张娇的考验,可一点不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