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身的时候叶林晓才发现她身上什么也没穿,她就扯了床上的薄被披在身上,临走时记得拿上床上那本古书,至始至终她没再多看床上男人一眼,急步离开主卧室。
良久后,傅南征才抬眼望着叶林晓离开的方向,俊脸上露出一抹颓色,被女人冷落了的滋味心里不好受。
傅南征拿了一支烟咬在嘴里,一阵吞云吐雾后,摁灭指间的烟头,他身上什么也没穿,起身离开大床,准备去拿身衣服。
他也不是暴露狂,没有叶林晓在身边,他这样裸着也毫无意义。
衣帽间跟隔壁的次卧挨的很近,只有一墙之隔,当叶林晓在隔壁房间慌乱的惊叫一声时,女人尖锐的嗓音很快传入了傅南征耳朵里。
傅南征想到叶林晓拥有特殊的体质,以及那本特殊的古书,他心急如焚的转过身时踩到了衣带一只膝盖重重的跪倒在地板上。
傅南征衣衫不整,身影慌乱闯进隔壁次卧里,他看到次卧里没有女孩的身影,一颗心脏如鼓雷在他胸口,他扶在门框上的手指都在抖。
“晓晓!叶林晓!”
傅南征闯进房间里开始疯狂的翻箱倒柜,像是这样能找到叶林晓。
“叶林晓你给我出来!”
他转身,看到地板上被他翻落的古书,他慢慢走过去,弯腰捡起书,目光紧盯着古书上的字符,他对着古书大喊,“晓晓,我爱你,你出来!你出来!”
此刻,傅南征盯着这本古书心痛如疾,一颗温热的泪水从男人发红的眼框里砸下来,啪嗒一声滴落在古书泛黄纸页上。
“我心爱的晓晓你快出来!”
卫生间的门推开,叶林晓站在门口,她看到男人这样,她的眼框也跟着湿润了。
“傅南征我在这里,你对着一本书哭什么哭。”
“我没哭。”男人回音极快。
听到叶林晓的声音,傅南征抬起头在迷茫的在房间里张望一圈,朦朦胧胧的视线才落在卫生间门口定格。
傅南征脸上露出傻傻的笑,他抬起手抹了一把模糊的双眼,扔掉手里的古书,朝着叶林晓狂奔而去。
双手抱起女孩,傅南征先是狂欢的抱着她原地转了一圈,然后埋首在女孩长发半掩的脖颈里咬了一口。
“……哎!傅南征!”
高大的身躯和女孩软软的身子紧贴在一起,傅南征心中这才被甜满,呼吸声平复了下来,一脸幸福的亲咬着女孩的耳朵。
“晓晓你刚刚一个人在这里大叫什么?”
说起这个叶林晓就生气,“谁让你舍不得请佣人,肯定是因为来这里打扫的钟点工认为我们这里闹耗子,她们有放一只老鼠夹在卫生间里,我刚刚进去就看见一只小老鼠可怜的被夹在那里面,吓死我了。”
说起来,叶林晓又把脸埋进男人怀里。
傅南征抱着叶林晓来到房间里唯一没有被他翻倒的沙发旁边,他将女孩放在沙发上,他屈膝单只半跪在女孩面前。
这一幕,看的叶林晓莫名的暖心。
傅南征望着眼前的女孩,“晓晓你刚刚问我的问题,我现在正式回答你一次。”
叶林晓听闻也做好了心理准备,甚感欣慰的看着男人。
“我爱你,你也看到了我刚刚的所有举动,我以为我失去了你,所以我爱你是我不能失去你。”
“这个答案你可还满意?”
叶林晓被感动到了,若是这个男人不说最后一句话的话。
他是为了答案而回答的问题,叶林晓刚被暖到的一颗心瞬间冷却下去。
与其问一些自己又不想听的答案,她不如不问了。
“我问你,你给我的这本古书到底有什么玄机?”她刚刚看到他一副掘地三尺也要找到她的样子,她确实有被感动到。
“它就是与你身上的异能有关,你要是看不懂就说明你与他们无缘,以后你莫要再与任何人提起你会异能救人的事情。”
叶林晓又捡起古书放在手里,“你的意思是说只要我能看得懂这些字符了,我就能增加我体内的能量就能帮你冶病?”
傅南征还是不舍得让叶林晓冒险,“晓晓你治不好我的,你不要再想这些事情了,你就好好呆在我的身边。”
“傅南征!”叶林晓怒了,“我是要跟你白头偕老的人,你跟我说我只要好好呆在你身边就够了,让我看着你发病,也让我看着你哪一天先离我而去,你根本就不爱我,你只是比较享受我陪着你罢了。”
说到最后,叶林晓鼻子一酸,眼眶里泛着盈盈的波光。
傅南征抬起头吻住了叶林晓红唇,“你别拿我爱不爱你威胁我,现在跟我去我的书房。”
叶林晓手里拿着古书,傅南征抱起女孩往房间外面走。
书房里,傅南征打开灯,叶林晓坐在沙发上,她望着男人朝她走过来。
傅南征是正面朝着她走来,叶林晓以为男人又要在他面前跪下,她忙拍了拍身边的位置,“你别跪着了,我不生你气了,你快坐到我身边来。”
傅南征还是跪在叶林晓面前,他拿起书摊开放在叶林晓腿上,翻开第一页,他的目光落在一颗复杂的字符上,黑眸紧盯了半晌。
“怎么了?”
傅南征抬起叶林晓一根手指放在嘴边,他问她,“晓晓,你怕痛吗?”
叶林晓想了一下,很认真的答,“不算很怕。”
“啊!”
叶林晓话音未落,傅南征将她白皙的手指放在嘴里重重一咬,鲜红的血珠立刻从她指尖滚落出来。
“晓晓你把眼睛闭上。”
“我不。”
傅南征深眸幽幽的盯着她,叶林晓僵持片刻后闭上了眼睛。
傅南征又不知道从哪里找来一块黑布,又在叶林晓眼睛上蒙上一层。
叶林晓很无语。
傅南征一只手紧抓着叶林晓另一只手腕,一只手拿着叶林晓被咬破的手指用力挤出更多的鲜血,血流如注时,手指对着古书上一排字符一一滴落下去。
每一个字符都沾上了叶林晓的鲜血,傅南征目光紧张的看着古书页面,一秒两秒三秒……
傅南征黑色的瞳孔上染上一层紫光,带着紫色光芒的眼眸盯着滴出来的血迹一颗颗的往后看过去。
傅南征看到了,他什么都看到了。
他和她前一世的点点滴滴,以及他死后,她死后的复活。
这一切,这一世,原来他们两个已经入局。
傅南征握着叶林晓还在滴血的手指放进嘴里,怜惜的亲着她的伤口。
叶林晓心口又被傅南征亲的痒酥酥的,“傅南征你好了吗?”
“嗯,很快就好。”
叶林晓抬起手要去摘脸上的黑色布条,被傅南征喝止住,“你住手,我会帮你摘。”
叶林晓不明所以,她也不太敢忤逆男人话。
傅南征悄悄撕了滴血验血的第一页纸,纸张握在他手心里慢慢消融。
“好了。”
傅南征抬起手摘下叶林晓脸上的布条,叶林晓得以重见光明,有点不适应光,她抬起手揉了揉眼睛。
“晓晓。”
叶林晓看到傅南征看她时,他眼睛里笼上一层很淡很淡的柔情,是她以前从未见过的。
“晓晓。”
此时的傅南征再看着眼前这个女人真是让他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她是个傻子,傻的让他这个大男人心疼。
“傅南征?”
叶林晓被眼前这个男人盯的有些不自在了。
傅南征从地上站起来,将女孩从沙发上腾空抱起,他在他书房里扫视一圈,目光最后锁定在那张书桌上,他抱着女孩走过去。
叶林晓感觉到了傅南征好像要对她做点什么大尺度的男女之事,等她反应过来时,傅南征已经把她放在书桌上,凶狠的吻就这么对着她的唇瓣落下来。
叶林晓吓了一跳,她伸手推着男人的脸,“傅南征这桌子上好硬,会疼。”
真是他的小娇娇。
傅南征停下来,目光紧盯着她,“那就回床上去。”
叶林晓很无语,她不明白这男人到底是怎么了,他怎么突然就对她有了暴虐性的倾向,她自认她没惹到他也没饿着他。
傅南征动作很快,说要回床上,他抱着叶林晓就要往书房外面走。
叶林晓拼命叫住他,“书,古书,傅南征!”
傅南征没理她,抱着她继续往门外走。
卧室大床上,叶林晓被整个人被扔在上面,傅南征高大的身躯立刻覆上来。
叶林晓想起身,她鼻子刚好和倾身倒下来男人的鼻子撞了个正着,她自己的被撞疼了,男人的吻如雨点般极速落下,又凶又狠。
叶林晓自认她抵不过这个发了兽心的男人,她躺在床上不动了,任傅南征想怎么来就怎么来,她豁出去了。
傅南征吻了一会儿停了下来,幽深的目光紧盯着身下的女孩,他问,“你怎么了?”
在这种事情上,叶林晓还从来没有像刚刚那样冷待过他。
“就是没有力气了。”
她手指也还疼着,他把她咬破了也不负责善后。
傅南征突然抱起她紧拥在怀里,像是要把她的身体嵌入他骨血,叶林晓感觉自己浑身的骨头都被勒疼了,她听到他的薄唇紧紧的贴在她耳窝里跟她说话。
“晓晓,从明天开始你给我好好练习你在古书里看到的功法,一定要治好我身上的病,这一世我决不会负你。”
叶林晓觉得奇怪,她咕哝道,“你那本古书我又看不懂。”
“你明天就能看得懂了。”
叶林晓惊奇的看着男人,“你刚刚到底又做了什么?”
“……”
“现在就要去试试。”
傅南征按住她的身体,“今晚先睡觉,你先好好休息。”
“可我现在睡不着嘛。”
“你不睡不着我就睡你。”
叶林晓讪讪的不敢再说什么,一秒钟闭上眼睛。
关灯睡觉,傅南征是真的老老实实的搂着女人睡觉。
叶林晓丝毫没有睡意,男人息灯后不久她就睁开了眼睛,她仔细听着,通过辨别男人的呼吸声得知男人真的睡着了,她才悄悄的动作想从男人怀里爬出去。
叶林晓小心翼翼的很努力爬出一点点后,旁边睡着的男人突然一个翻身向她柔弱的身板压下来,男人的薄唇紧贴着她柔软的红唇。
叶林晓大气都不敢出了。
闭着眼睛的傅南征开口说话,“看来晓晓是真的想我睡你,嗯?”
叶林晓挪开男人的唇,“睡觉睡觉。”
傅南征追过来,薄唇非要贴着叶林晓的才肯闭上眼睛。
叶林晓十分无语,两人这样未免也太亲密了,她害怕她以后习惯了可怎么办。
叶林晓跟傅南征斗智斗勇了小半个夜晚,临近早晨的时候她终于累了困了,躺在男人身下,她头一歪睡了过去。
叶林晓刚睡上不久,傅南征醒来了,他低头就亲在叶林晓左边脸颊上,下嘴的力道很重。
叶林晓被闹醒了,她气恼的睁开眼睛瞪着男人,“傅南征你不睡觉干什么呢?”
看到叶林晓小孩子的样子,小脸粉嫩嫩的,小嘴嘟着,他心头动的厉害,他原本没往那方面想,可他忍不住低下头堵住了女孩的唇,舌尖在女孩紧闭着的牙龈上扫过一圈,他抬手去解女孩睡衣的扣子。
叶林晓没躲也没拒,衣扣才刚解开,男人一只大掌就迫不及待的覆了上来,他吻的凶,但对她动作还是很温柔。
吻了一会儿,傅南征磁性浓稠的嗓音里发出模糊低低的声音,“晓晓我没想过要闹你,你该起床该练习那本古书里面的内容了。”
叶林晓翻了个身往傅南征怀里钻进去,“我不起床,我要困一会儿。”
昨天晚上他死活不让她看古书,现在倒来吹促起她,他肯定是故意的,就是想报复她不让他好好睡。
傅南征低头又亲了亲叶林晓左边侧脸蛋,小妖精昨晚闹了他那么多次,他现在闹她一次也算是满足了。
傅南征躺在床上,一直守着叶林晓睡的沉了他才悄悄起床。
洗漱后,傅南征来到书房,嘴角叼着一只烟,白烟从他嘴里徐徐吐出,他简单收拾了一下昨晚被他因为想安放女孩身子打乱的书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