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二十章 静空医者(1 / 1)古文耕读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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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时珍见他停下了攻击,说道:“你这两日不爱吃米饭、面食、鱼肉,但只要一看到油灯里的灯花,就忍不住的想要吃下去,是也不是?”

朱垣眼冒精光,吃惊而又不大确信的问道:“你,你是一名医者?”

李时珍淡淡一笑,道:“望闻问切,医者入门之法也!”

朱垣彻底震惊了,在蕲王城,竟然出现了一名医者。

他不是不知道自己的病情,但左近大夫都请遍了,硬是查不出病症所在。

他此次带着身后的两名老者出门,就是为了去武昌府请一名医者过来,一来为自己祛毒,二来为母亲治病。

看着朱垣这副表情,李时珍只觉人间天上,百感交集。

如果说自己是一个大夫,世俗之人,对于下九流,说不出的轻慢和鄙视。但说自己是一名医者,竟然连一位王府的世子都为之震惊与不敢相信,这便是差距么?

李时珍笑了,那个瞧他父亲和自己不起的周仁,在听说了周超的汇报之后,是否也会如朱垣一样,表现得这样的震惊,乃至后悔?

朱旺财是一个凡人,对于刚才打斗的一幕浑然不知,见世子问李时珍是不是一位医者的时候,他的脸上闪过一抹怨毒之色,对朱垣说道:“世子,这人就是那个下九流李言闻的儿子,李言闻害死了王妃,他的儿子现在又在这里侮辱王爷,你说….”

朱垣撇了朱旺财一样,给了他一个叫他去死的眼神。

朱旺财莫名其妙,不知道哪里说得不对,却不敢继续开口了,站在一边慢慢地领会着朱垣给他的眼神。

李时珍道:“我就是李言闻的儿子李时珍,想见一下蕲王爷,聊一聊蕲王妃的病情。”

如果说自己身体的症状李时珍知道,是一件很让人意外的事情的话,那么自己的母亲昏迷不醒,李时珍仍然能够知道,那就不得不让人感到震惊并且恐怖了。

整个蕲王城的人都知道,下九流的号称神医李言闻的医死了蕲王妃,只有蕲王府的人知道,蕲王妃并没有死,但是和死人差不多,只有呼吸还在。

李时珍见朱垣愣在哪里,问道:“怎么,这些加起来,难道见一见蕲王爷的资格都没有?”

朱垣从震惊中回过神来,他敢肯定,李时珍绝对是一名医者,当下自己往前带路,领着李时珍三人进了门。

庞宪对着朱旺财嘿嘿的笑着,那笑容有些诡异,让待在一旁的朱旺财不由得胆战心惊,冷汗直冒。

蕲王府亭榭交错,几人转弯抹角,穿过一道屏风,来到正屋大厅面前。

李时珍一眼便看见了吊在院子中间柳树下的兄长李果珍,就欲飞奔而去,却被福伯一把拉住。

福伯对李时珍使了个眼色,李时珍瞬间冷静了下来。如今的他,已经是一名初虚境医师。他一凝神,通过“望闻问切妙法”中的“望”字诀,便清楚的知道自己的兄长虽然受了极其严重的外伤,性命却是无事。

随着“闻”字诀的使用,客厅中的谈话声也是一句不差的传入了自己的耳朵里。只听一个三十多岁的声音有些傲慢的说道:“李言闻,一个世俗的下九流,他若能医好蕲王妃的病,那还要我们这些医者干嘛?”

李时珍一怔,听这话此人好像是一名医者,并且语气十分不善。

接着一个中年男人的声音说道:“是,是,你说的很对,我啊,也是一时糊涂,急病乱投医嘛!”

朱垣得知李时珍是一名医者之后,兴奋异常,也不管父亲是在和谁聊天,径直走了进去。

看着冒冒失失的朱垣,蕲王朱厚焜有些不大高兴,说道:“有客人在此,你这一天到晚的,瞎跑个什么?”

朱垣虽然吊儿郎当是个纨绔子弟,却也是个孝子,知道母亲事大,连忙对父亲道:“父亲大人,我请到了一名医者,如今正在大厅外面。”

那坐在蕲王朱厚焜下边的三十多岁的中年男人冷笑一声,说道:“不会是过来骗吃骗喝的吧?”

朱垣看着这人,却是不识。只见他面容消瘦,留着两绺鼠须,稀疏的胡子和眉毛差不多长,其穿一身浅蓝单布轻尘净衣,簪着一个流云髻,净巾芒鞋,是个道人打扮。

蕲王朱厚焜连忙介绍道:“我儿还不见过静空医者,那可是无欲真人的关门弟子。”

无欲真人朱垣自然知道,那是武昌府医方阁的阁主,真虚境的医士。

初虚境往上,就是真虚境,真虚境以士称之,文为人士,武为武士,医为医士。

朱垣听说静空是无欲真人的关门弟子,知道不比医者,连忙施礼。

面对蕲王世子的施礼,静空也不起身,只是微微点头,依旧有些傲慢的说道:“世子刚才说请到了一名医者,却不知姓甚名谁,据我所知,整个蕲州,还没有一名医者。”

朱垣见此人虽是无欲真人的关门弟子,却极是傲慢无礼,心中不悦,说道:“蕲州以前,确实是没有一位医者,不过如今有了,名叫李时珍。”

蕲王朱厚焜却是一惊,问道:“我儿所说,莫不是李言闻的儿子李时珍?”

朱垣道:“正是此人,儿子刚才出门之时正好与他碰见,他一眼便看出了儿子的症状。”

朱厚焜有些不大高兴的说道:“我儿年轻,被那小子骗了都不知道,蕲州谁不知道李言闻的儿子,三年前由于非礼幼女,被周仁武士解除婚约,二年前才考得秀才身份,怎么可能会成为一名医者。”

朱厚焜说的一点都不假,要成为一名医者的条件极为苛刻,第一条就是要有高明的医术,第二条就是要有一颗仁爱之心。这李时珍非礼幼女的事情都能做得出来,想来这仁爱之心是没有的。至于医术,李时珍不过考了个秀才,读书考举人的时间都不够,怎么可能两年之间,就能成为一名医者。若是医者都这样容易的话,蕲州十几万人,也就不会一个医者都没有了。

静空见有些疑惑而不知道该说些什么的朱垣,问道:‘世子可有见他展示医者的本命物源么?’

判断一个医者最直接的办法,就是本命物源了。凡人一旦踏入虚空之境成为医者,本命物源便会与生俱来。

朱垣摇了摇头,他确实没有见过李时珍的本命物源,但是直觉告诉他,李时珍就是一名医者。

静空冷笑一声,说道:“人心叵测,世子可得当心啊,这李时珍为了救自己的父亲,那可是什么事情都做得出来。”

蕲王朱厚焜见李言闻的儿子竟然欺负到自己儿子头上,想到要不是李言闻害得自己的王妃如植物人一样,岂会有如今这般现状,不由得大是恼怒,喝道:“来人啊,帮我把李时珍绑了,和他那个不知死活的兄长挂在一起,狠狠的抽五百鞭子。”

下人听得蕲王朱厚焜发怒,都想替蕲王爷出气,以此获得蕲王爷的好感,一个个摩拳擦掌,就欲动手去绑了李时珍。

这时只听一个声音冷冷的道:“蕲王爷好大的威风,竟然至国法于不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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