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柳芳菲醒过来时,只觉得颈脖处疼痛无比,她坐起来发现自己躺在一间屋子里,身旁居然还有一个赤条条的大胡子男人。观察四周,只见光线只有一点点,还是从屋顶缝隙照进来的,可知这是一间破屋。
屋子的中间只有一张方桌和两只凳子,这地面就连水泥都没浇铺,而是泥地。
窗子已经被订上,屋门也推不开,可能也是从外面被锁上了。
柳芳菲不急,她从系统中兑换出一把斧头对着窗子就是“哐哐”一顿暴砍,总算砸出一个大窟窿,她将斧头又藏进系统储物箱。
爬窗出去,这间屋子是山顶的一间破屋,就在落叶寺后方,好像是已经荒废了很久的。
这时回去恐怕不妥,梅香也不在身边。柳芳菲决定从后面那条偏僻路向山下走,她们来时都是坐马车的,然后才徒步上山,因为龚氏,这山并不高。
马车就停在山脚下,柳芳菲赶紧跑下山,偏偏公不作美,还下起雨来,这个季节的雨可是挺冷的。
柳芳菲将裙摆撩起系在腰间,裤管也卷起,从系统兑换出一双雨鞋和一把伞,然后快速朝山下而去。
等到了山脚下,她已经大汗淋漓,一点都不觉得冷,又将雨鞋和伞藏进系统储物箱。
凑巧的是,马车上已经坐着莺歌和梅香了。
当时,莺歌拿好点心和茶去半山腰的凉亭,发现梅香和主子都不在,猜想她们可能去山顶寺庙了,结果走了一段路发现梅香倒在地上,她怎么都喊不醒。
莺歌又不敢去向龚氏报告,这丁家一大家子都是不靠谱的人,万一事情传出去就坏了柳芳菲的名声,所以莺歌就将梅香一路扶着下山躲进马车里,可是梅香一直都没醒。
莺歌正打算独自驾车回府把情况跟陈默了,让陈默去找丁宴,没想到柳芳菲竟然回到了马车上。
“主子,奴婢还以为把您弄丢了,正想回去找人帮忙呢。”莺歌眼眶都红了。
“最近还真是出门不利,不过我命大丢不了。也不知是哪个杀千刀的搞事,真想把她们都给宰咯。”
“主子,您和梅香遇到什么事了?”
柳芳菲的马车里还有一壶茶,她给自己倒了一杯,擦擦额头上的汗,“你走后,来了个乞讨的老人家,她自己迷路,我看她可怜,就给她带路,谁知她会武功,梅香就倒地,我一回头也被她敲晕了,醒来发现自己躺在一间破屋子里,炕上还有个不认识的野男人。这不是存心害我吗?还好我跳窗逃下山。”
莺歌听完就哭了,“主子,咱们都太惨了,万一您出事了,奴婢和梅香也活不成了,不止七少爷生气,舅老爷和舅夫人也会气疯的。不定是府邸有人里应外合搞鬼呢。”
“管她谁搞鬼,等会儿我们就假装没事人似的,那些饶表情你都一一帮着我留意,我也会观察她们。”柳芳菲又从马车座位底下的空箱中拿出药箱,里面有个圆形瓶子。
打开瓶口给梅香闻了闻,又用银针在梅香手腕和太阳穴处扎了几下,梅香才悠悠醒转。
“主子,主子,咱们是不是出什么事了?那个老太婆。”梅香一下子想起来。
“现在没事了,那个老太婆估计是乔装打扮的,是个武功高的,咱们两个防不胜防。”
“奴婢后来晕了,主子您呢?”梅香关心道。
“主子也晕了,还被人关进一间破屋里,不过主子逃出来了。”莺歌看着梅香。
“主子,咱们赶紧回府去吧。”梅香是一点都不想留在这里了,女人一旦晕过去,醒来会发生什么,完全就看运气了。
主仆三人对完口供,东昌侯府的女眷们都从山上下来了。
“七少夫人,您已经在这儿了?老奴们刚才还在山上找了一圈,您没事就好,侯夫人都急坏了。”龚嬷嬷道。
“母亲,亏咱们大家伙还担心七嫂出了什么事呢,她早就躲在马车里了。”九姐丁玉敏嘲讽道:“这雨都下大了,咱们赶紧回吧。”
一行人又浩浩荡荡回到了东昌侯府。
大厅里头,二房、三房的人准备回自己院子去。
四夫人乔氏突然问起柳芳菲,“侄媳妇,你刚去哪里了?下人们都没找到你,后山发生一件可怕的事,据有别家姐走丢了,还有什么野男人相约的事。”
柳芳菲笑得云淡风轻,“我和梅香莺歌在半山腰凉亭里吃点心喝茶,后来看见阴云密布像是要下雨,便下山回马车里坐着了。寺里的厢房都满客了,又都是不怎么相熟的人家,我就想还是马车里安全。”
“七嫂也不拍人来跟咱们一声,咱们还以为七嫂出了什么事呢。”丁玉敏撇嘴。
“是我疏忽了,我在马车里还睡了一会儿。”
“罢了,既然大家都无事,散了吧,我也乏了。”龚氏挥手道。
众人散去,只有四夫人乔氏看柳芳菲的眼神怪怪的,上下打量,尤其看过柳芳菲的裙摆衣裳,发现她一点都没有湿透。
柳芳菲心下点头,这个四夫人乔氏有问题,笑着问:“四婶怎么一直盯着我瞧,是不是侄媳妇身上有什么不妥当的地方?”
乔氏笑道:“没什么,就是觉得你今这身衣裳挺好看的。”
等柳芳菲回到自己院子才算松了口气,换了家常衣裳在屋里坐着,外面阴雨连绵,屋内有些冷。
梅香拿出银霜碳放进紫金炉中烧起来再盖上盖子,整个屋子顿时就暖起来了。
莺歌禀道:“主子,我看那个四夫人有问题,奴婢看得真真的,就她一个人盯着主子上下左右得瞧,不定今的事就是她里应外合呢。咱们从来没跟四房交恶过,而且也没有对不起她们的地方。”
“主子,还是告诉七少爷,让他帮着咱们查查?”
“这些后院事,我自己也能搞定,先别告诉他,他外面的事也挺忙的。”
“是,主子。”
过了几日,梅香去大厨房拿点心,路上遇见陈默,两人聊起来。
“梅香姑娘,你怎么老是摸脖子,是落枕了么?”
“陈默大哥有所不知,我是被人打了,脖子疼了好几,估计主子也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