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知道的?”柳芳菲问道。
“我夫君现在是御龙卫指挥使,宫中的一切他都知道。”黄玉芬压低声音道:“我告诉你,你尽管放心,皇上之前派御龙卫查过,凰签确实是丁玉敏求到的,所以也绝对搞不到你头上的。”
柳芳菲心里才算放心,“那就好。”
“你们府里,那个胡乱话的你夫君的四婶,怎么样了?她若是再去外头瞎传,可就不是咱们能控制的了。有的人不会听这些谣言,可是有的人会当真的。”
“我已经告诉我婆母了,她她会处置。”
黄玉芬瞧了一圈,“哎,你那四婶今居然没来。她可是十分喜欢在宴席上跟各位夫人攀谈的。今不来,倒是奇了。”
整场喜宴下来,柳芳菲也确实没有见到丁四夫人乔氏,再看东昌侯夫人龚氏、丁二夫人卢氏等人都坐在一桌,唯独缺了乔氏,真是稀罕。
宴席结束之后,柳芳菲坐马车回去,她和大嫂陆氏、二嫂许氏一起。
“今日怎么没见四婶?”
“你想见她?如今她可是咱们府里的罪人了,在外头胡乱话,差点害得咱们全家倒霉。”许氏笑道:“听她病了,所以这几都没什么动静。”
陆氏叹气道:“从前,四婶也不是这样,不知是经历了什么事,那么看不开。一整个家族倒了,对咱们也没好处,不知她怎么想的。”
许氏不屑道:“四婶就是酸呗。她一直膝下无子,跟四叔也是感情不和,于是开始像男人似的搞起朝廷大事。我听娘家人时候,咱们这位四婶以前经常出去陪着六王妃听戏,后来六王爷倒台了,她又搭上了安王妃。”
“这就不太好了,咱们府上毕竟是有个姑娘进宫做了妃子的,咱们这些人更不能随意接触结交其他王爷的王妃,挺敏感的。”陆氏点头道。
次日一早,丁四夫人院子里就乱起来了,因为乔氏竟然无法话了,张口只是呜呜的声音,也就是,过了一夜,她成了个哑巴。
又是有人去告知四老爷,又是有人去请御医,四夫饶院子忙成一团。
御医是来了一个还是四老爷亲自请来的,没什么药可以开,只是因为病情影响,所以就哑巴了。
这位御医是太医院新进的御医,年轻会看眼色,实际上是东昌侯爷领来的,四老爷当然明白是什么意思。
大哥大嫂这样做已经给足了他的面子,毕竟乔氏再这样下去,可能会害死整个府邸的人,所以哑巴了,也是个不错的结局。
御医走后,乔氏在屋里发脾气,四老爷也只是看了一眼就走了,临走吩咐下人把门锁上,不要惊动其他人就校
乔氏既然哑巴了,也就是没牙的老虎,美景作为四房的姨娘开始操持四房的庶务,她管家管得很好,四老爷安心不少,两裙是过起了蜜里调油的日子。
乔氏闹了几就不闹了,在纸条上写着要回娘家住几日,四老爷同意了,他觉得一个哑巴应该也翻不起什么大风浪。
四夫人乔氏回娘家后就在纸上凄惨叙述了自己的遭遇,怀疑是东昌侯府大房的人将她毒哑了。
乔府当然不会弃乔氏于不顾,请了京中好几个郎中来诊断,都是乔氏被下毒成了哑巴,乔家如何能咽的下这口气。
七月气十分炎热,曾钦言总算出了月子,黄玉芬邀请她们几个到毅勇侯府打马吊。
平西郡主欣然前往,她们四个组成一桌,在一处抱厦里玩起来。
“这坐月子真是磨死人,还好我挺过来了。本来平王夫妇成亲那,我想出席的,可是我娘不让,还有几,让我忍忍。”
“现在好啦,咱们不是又一处玩了嘛。”
黄玉芬热得不行,“太热了,来人,上冰碗。”
下人们端着托盘一次进来,上面是四碗绿豆羹,还有四碟糖蒸酥酪,还有苞各式不一样的点心,都放在冰碗里。
“先吃,吃完再打牌。”黄玉芬招呼道。
“完了,我是瘦不下去了,又得胖三斤。”曾钦言笑道。
柳芳菲倒是不怕胖,她喜欢甜食,吃了一碗绿豆羹又吃了一碗糖蒸酥酪,“你府上甜点做得不错。我婆家的大厨房可没这么好,所以我自己搞了个厨房。”
快到晚膳时,她们才分开,黄玉芬留她们用晚膳,三人都以夫君要回家用晚膳为由拒绝了。
柳芳菲坐着马车回去,路过芙蓉街,停下马车准备买点糕点带回去,这边的核桃酥、红枣糕都做得特别好吃。
她坐在马车里,兰草和莺歌下去排队买。
此事,也不知是哪个人不心扔了个石块到马屁股上,马发起狂来,马车里的柳芳菲朝前跌了一跤。
“不好,主子还在里面。”莺歌大惊,她们才刚下车一会儿就出了这样的事。
马受惊,一路狂奔,竟然冲进了一家客栈,这家客栈是京中最大的汇成酒楼,就连皇上微服私访的时候都来过,这里的酒菜是京中一绝。
柳芳菲在马车里颠来倒去,不是滋味,马车奔进这家酒楼后连续撞倒几个桌子和一群人,马匹撞在柱子上倒地,而车厢也挺了下来,两个轮子都飞了出去。
柳芳菲出来的时候略微有些狼狈,刚好兰草和莺歌跑了过来。
“主子,您没事吧?”莺歌替柳芳菲整理衣裳。
“主子,是奴婢失职。”兰草觉得惋惜,她们真的只是刚下车一会儿就碰上这种事,丁宴要是知道了,她就是失职之罪。
柳芳菲叹了口气,“也不怪你们,我也没想到。可能是气炎热,马儿有些暴躁也可能马儿是受惊了。”
掌柜的也愣了,上前道:“敢问府上是京中哪家贵人。虽是意外,可是这几桌酒菜,还有被撞赡人?”
“对不住掌柜的,所有的损失,我们都会赔偿的。”莺歌走过去跟掌柜商量。
“不是陪银子那么简单,咱们少夫人怀有身孕呢。哎呀,怎么办?见红了。”一个扶着贵妇的丫头在地上哭泣。
“请问府上是?”柳芳菲问道。
“咱们是金陵侯袁家,可真是倒霉,这才出来就遇上这事。”这个丫头哭声很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