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夫人何氏也皱眉道:“我当初以为是大房干的坏事,只是苦于没有证据,这样一想,不定得查查。不止大房,咱们二房三房都是子嗣艰难。”
次日一早,卢氏和何氏找到龚氏,了这个疑点。
龚氏心下一沉,“这样看来,十有八九就是有鬼了。乔氏的妹妹嫁入袁家,为了夺爵不惜下手婆家大房的子嗣,姐妹两个蛇鼠一窝,咱们那四弟妹刚嫁进来的时候也是在老夫人面前孝顺恭敬办事妥帖,乔氏自己生不出来,估计也早就将咱们几房的子嗣当成了眼中钉。”
“为今之计,是不是该查查府中的饮食,让太医来给咱们几个的儿媳都把把脉。”二夫人卢氏着急道。
“何必请太医,没听最近大家都对宫中太医不感冒,是医术一日不如一日了,咱们府里不是有现成的一个吗?就是侄媳妇啊。”何氏想起了柳芳菲。
“也是,让芳菲给几个少夫人都看看。我那大儿媳已经好几年没什么消息了。”龚氏微微皱眉。
卢氏和何氏当然知道这里头的伤心,她们两个也是曾经有过孙子,但孙子早早就夭折的。
三夫人何氏恨道:“若是查出来四弟妹乔氏真的做了什么,我一定饶不了她。”
还未到用午膳的时辰,柳芳菲就被婆母龚氏邀请给诸位妯娌诊脉。
大嫂陆氏、二嫂许氏先后让柳芳菲诊脉,柳芳菲发现她们的体质都偏凉。
“你们两个平时月信准吗?”
陆氏道:“不太准,不过我自从儿子早殇,就一直睡眠不好,所以难以有裕”
许氏点头道:“我月信一直挺准的,就是每次来的时候都很疼。”
“以前疼吗?”
“以前倒是不疼,前几年开始的,我估计也是因为亲子早殇,所以落下了心病,也可能是当年生产落下了病根。”许氏回忆道。
柳芳菲又替三少夫人邱氏诊脉,发现她也是同样的问题。
龚氏问道:“会不会是有什么人下了什么寒毒,只不过量不大,所以咱们都察觉不出来?”
柳芳菲问道:“婆母怀疑谁?”
“当然是你的好四婶乔氏,她的娘家妹妹在别的府邸害人,她在咱们府里害人,不定都是一路货色。”龚氏直言不讳。
“那婆母想从哪方面开始查起?”
“就从饮食上面先查起吧。”
柳芳菲去了大厨房,梅香和兰草都拿着银针试探,这些蔬菜肉类水果都没有任何问题。
“直接下毒太显眼了,不定是什么常用的,慢慢浸透。”柳芳菲提出了猜想。
走出大厨房时,看见一口井,有厨娘正在打水。
“这井是什么时候挖的?”
“禀七少夫人,这井水已经很多年了,井水清澈,咱们府邸几代人都是喝这井水的,大厨房洗菜、煲汤、烹茶都是用这口井的水。您可以直接喝,还有微甜的味道。”厨娘笑道。
“你打一桶上来,我看看。”
厨娘不知道这么多主子都到大厨房来干嘛,以为是巡查,便提上一桶井水,在这炎炎夏日,井水清澈无比,让人可以感受到凉意。
兰草用银针试了一下,并没有什么不妥,银针未变黑。
柳芳菲掏出一颗白色药丸,这药丸是系统送她的,奖励她救过几次人,此药丸可以试毒。
只见白色药丸掉进桶中,立即沉入桶底,白色药丸变成了黑色。
柳芳菲拿出帕子垫在手上,取出这颗药丸,白色药丸表层吸附了一层黑色污垢。
龚氏看后大惊,“是不是有毒?”
“婆母聪慧,有些微凉毒素,银针试不出来,但我的白色药丸却可以。这井水大家都是喝的。”柳芳菲摇头,那乔氏真是好细腻的心思,恐怕自己也中招了。
二夫人卢氏叹气,“真是作孽,大家基本都会喝这井水。”
一行人又回到大厅,柳芳菲问道:“四婶曾经管过家,那她一定安插过什么人,给我看看当年的账本。”
大嫂陆氏命人找出当年乔氏管家那几年所有的账本。
因为管家人换过龚氏、陆氏,所以那些管事婆子也换过几任。
“既然大家都在这里,那么干脆都管事婆子都是哪个房头的人吧?”柳芳菲合上账本。
二夫人卢氏和三夫人何氏有些不自然,有一两个心腹其实挺正常的,这个还挺尴尬。
龚氏笑道:“这,不方便吧。算了我先,大厨房一半的婆子都是我这儿的。”
二夫人卢氏和三夫人何氏见大嫂都了,于是自己也了几个。
柳芳菲发现有几个管事婆子虽然不再担任管事婆子却仍旧在府邸办差,“这个王婆子从前在四婶院子办差,后来怎么到府中采买的地方了?采买的地方也算是肥差吧?”
“采买负责的事就多了,也苦,大厨房的菜、衣裳首饰、胭脂水粉都是要先出门看好的,像是衣裳首饰拿回来,主子不满意还得再去外头换。这个王婆子因为手脚麻利勤快从来不喊苦,所以才干这么活计。不过前几她病了出府修养去了。”兰草禀道。
兰草之所以知道得这么清楚,因为她不止查了乔家的姻亲关系,乔氏从娘家带过来的丫头婆子陪房,她都记住了,“这个王婆子还是乔氏的陪房。”
柳芳菲听后点点头,又请三位嫂嫂将自己用的胭脂水粉、首饰盒拿出来让她看看。
首饰是没什么问题,但水粉却有些问题,因为这些水粉用白色药丸试过之后也有发黑的迹象,明水粉里有微凉毒素,何况这水粉是府中一起采买后分发给大家的。
下午,兰草将那位生病的王婆子带了过来,王婆子一看这么多主子都坐在大厅里,脸色也青了。
“王婆不要担心,就是想问你一些问题。你是负责府中采买的是吗?”柳芳菲问她。
“以前是奴婢负责的,现在不是,奴婢病了。以后这差事都轮不着奴婢了。”
“王婆你真够聪明的,乔氏变成了哑巴,你就凑巧病了。”龚氏嘲讽道。
王婆紧张道:“奴婢真的什么都不知道,奴婢只是负责采买,从中捞点好处。若是四夫人做了什么伤害理的事,那是四夫饶事,咱们做奴婢的能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