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山公馆
“哥几个,要我说,咱们怎么就不能再参与一次传奇的项目么?”
“人家传奇可是传媒集团,又背靠云腾这棵大树,不缺技术不缺关系,他更不缺钱啊,你能拿什么打动人家带你玩啊?”
“那怎么办?”
“是啊,眼瞧着大金鸡下蛋咱们能不能分到个蛋壳碎的说?”
“不能。”
包间里,被大家众星拱月围在中间的年轻人一锤定音。
大家听到他都这么说了,也都有些丧气。
“之前拍《阮郎归》的时候,人家是为了人情才拉着咱们老子辈入了局,咱们见着赚了钱也想加,咱们除了钱,还有别的价值没?”
“柏哥说的对。”
“这次那个什么什么集,也未必能赚!”
“那叫《明皇后妃选集》,能不能有点文化。”
“酸死了。”
范秋柏坐在众人之中,听着这些有些心不在焉,时不时看看表,心想着怎么还不到晚八点?
“柏哥,大家都在那边玩得嗨,你也一起?”
“我就不了,还有点事,先走了。”
……
这头,谢一玎回了公寓,好好洗了个澡,看自己这一身伤,不由又蛮失落的。
上好了伤药,也不带上有皮,自己开车要回位于沪市的组织基地,今天这些异国修士突然出现在临城,而且双方看起来还有冲突,不管怎么样,她还是要向周维祯汇报一下。还有自己晋升的事,把自己的份例要回来,毕竟待遇是不一样的。
她确实是未成年人,而且还没有驾驶证。
但那又如何?
她有组织发的特殊通行证在手,就是开上了高速,也是带不怕的。
从临城到沪市,走高速也用不了一个小时的车程。
谢一玎不由在心里又感慨了一番,要是像从前用走的,估计得走上两天,用马也是不成的。
这头她刚下了高速,就接连进了两通电话。
先进来一通是周维祯的,他说他和于缉熙有事要离开几天,她之前说的虽然不甚细致但是他也知道是怎么一会事了,他不在的这段时间,她自己在基地训练就可以。
第二通电话是郑亦可打来的,她说她有些事情想请谢一玎帮忙。
这是谢一玎大学时期的室友,一个寝室里除了谢一玎、孟祥楠还有郑亦可和李贤宜。
她和孟祥楠是理学院数学系的,李贤宜是理学院物理系。而郑亦可,是艺术学院学设计的。
除了郑亦可之外,其他三个人都已经确定读本校的研究生,专业也是不变的。
郑亦可本来也是打算读研究生的,备考的中途又改了主意,打算去找工作,可也没赶上秋季的招工,就只能赶着春季了。
她想请谢一玎帮她找个房子住,打算这段时间就在沪市找工作,因为整个寝室里只有谢一玎是沪市本地人。
“那你打算要多大的,具体是在四环一里还是要规定在某个区呀?或者是那种青年公寓,还是要那种1室的户型?”
“就安全系数高一点就可以了,郊区也行的,开发区那边我觉得就还不错。”
“行,那我帮你找找有合适的我就告诉你。”
“谢了,老四。”
“要不是因为我家那边太偏僻,我都想让你住我家去。”
“那怎么好麻烦啊,帮我找房子就行了。”
“说好了今天可是愚人节,确定了是要找房子对吧?没有别的要求。”
“工作你给我包了吧。”
“行,小仙女实现你的愿望啦!”
“等月末的时候咸鱼过生日,咱们能人齐一起聚聚。”
“嗯嗯,前面到检查站了,我先撂了啊。”
“你开车慢点,注意安全啊!”
郑亦可撂下电话,给出租车司机付了车费,收起零钱才想起来,谢一玎还没过十八岁生日,怎么就开上车了呢,反正寝室里的老四一向是个厉害的,前一天晚上跟着孟祥楠去泡吧打架,第二天早上还能和李贤宜一起去学术论坛,自己的设计她也能帮忙。
郑亦可想想,摇了摇头。
又掏出手机,翻出通讯录,在那一串号码上犹豫了好久,最终还是拨了出去。
电话那头传来呵斥声,她低下头和气地应和。
“好的,好的,好的,我已经到了半山公馆这了,您看——”
“是3062号,是吧,好的,好的。”
郑亦可挂了电话,脸色不算好看,提着包的手紧攥着。好一会才松开,转身近了身后这座富丽堂皇的城堡。
……
范秋柏看着面前坐在沙发上的清秀佳人,不由觉得喉咙发紧。
“你就是小刘说的郑亦可,是江大的应届毕业生。”
“是的,是刘先生介绍我来见您的。”
郑亦可看着他,心底已然明了,几个深呼吸过后,猛的站起身来,
“先生,不然就算了吧,我还约了同学,就先告辞了。”
说着就要往外走。
“不急,先坐下说。”
范秋柏拉住她,脚下一绊,就将人按在了身后的沙发上,还扯开了两粒衬衫纽扣。
正在这个时候,郑亦可的手机又响了起来。
郑亦可挣开了范秋柏的手,想要拿自己的包,包却被范秋柏一脚踢开。
“你们这些毕业生最好的去处,是谢氏的绪芝风尚吧?”
这一句话正说中了郑亦可的心事。
“我的小舅子是现在谢氏当家大小姐的男朋友,你说,我能不能把你送进绪芝风尚呢?”
“我还是有别的机会的,就不劳烦您了。”
郑亦可短暂的一愣之后,抬手留给了范秋柏一拳,正打在左脸上。
“你这就是敬酒不吃吃罚酒!”
范秋柏变了脸,手下更是不再有所顾忌。
郑亦可到底也是不如范秋柏这个老手,只能不停地挣扎。
“就你,算个什么东西?”
范秋柏忽然听见身后有人说话,心中不由一怒,不是吩咐好人看门了么!
还不等他回头看,自己就被人提了起来,然后飞起,砸在了壁挂电视机上。
“不就是个狗仗人势的东西么,这个狗吃屎的姿势你可得记住了!”
郑亦可将自己被解开的一扣的系上,看向来人,不由落了泪。
范秋柏擦了擦脸上的血,看向来人,“你他妈的是谁啊!”
“老子是你大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