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盛世铭要求谢一玎陪他演戏这事,谢一玎是不打算拒绝的。
拒绝干嘛,等着他继续威胁自己?
不不不,我们可以讨价还价的。
条件神马的谢一玎没想好可以先欠着嘛,用这位盛大公子送自己回家来换?
这算什么,好像这人不回临城似的,都是坐一趟高铁来的就一起回去呗。也不知这老兄从哪里搞来的车,这是要开车回临城的节奏?谢一玎就蹭车回去,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一路上,谢一玎专注于玩手机连一个余光都没给盛世铭。盛世名也不和谢一玎说话,就这么闷了一路。
车子一直开到公寓楼下,谢一玎开车门下车时对盛世名说了一句,谢谢。
“不客气,明天中午我还在你们们校门口等你,都和今天一样,你也敬业点。”
说完,盛世铭也不等谢一玎回答,一踩油门,连个影子也没给谢一玎留。
“还敬业点,你自己别整天摆臭脸就不错了,姑奶奶我才是专业的!”
谢一玎跺了跺脚,一口气跑上了13层,气的。
进了门,她直接跑去厨房找有皮。
这位有皮大爷正坐在储物柜里啃胡萝卜,没错就是胡萝卜,这有一只爱吃胡萝卜的老鼠。
“嘿,同学你忙完回来啦!”
有皮满嘴的胡萝卜,说话也不清楚,只有呜呜的声音。
“把嘴里的东西咽了再说话。”
谢一玎靠在冰箱上,面色不渝。
“喂,我说,姑奶奶,又有谁惹您老人家生气了?”
有皮放下了手中的胡萝卜,坐在炉灶边抬头看着谢一玎。
“先不说这个,我问你一个问题。”
谢一玎整理好了心情,和有皮讲起了下午发生的事情。说起来作为一个重组的人(不是原装的灵魂和躯壳)真的是一个大问题,在提起某些事情的时候,灵魂控制不了身体,谁知道会发生什么不可控制的事。
“特别是这一次,我的本心是要拒绝,可是她自己就答应了下来。这还好说,要是遇到其他的事情,还是这个样子我控制不了自己的身体,我会没命的!”
有皮挠着脑袋,挠得狠了,好像要把自己的头皮挠开一样。
“也就是说,你的身体可能还不完全受你的控制,我分析也许是有两种可能。一,这个谢一玎的灵魂并没有离开这具身体,她只是因为你的到来而沉睡,在某些时候比如外界刺激将她苏醒,身体就会暂时由她来掌控;二,这是这具身体本身在作祟,身体的记忆有大脑记忆和心脏记忆两种,灵魂的离开可以带走两者,但只要身体的大脑和心脏没有死亡身体还是可以存留着两者的记忆,这也就是你为什么醒来之后还能拥有谢一玎的记忆的原因。有利有弊,你得到了谢一玎的身体和记忆,你就承担下她的任性。”
有皮的分析很有道理。
“那我应该算是那种?”
她当时可以明显的感觉到身体失去控制,甚至是有什么要把自己挤出这具身体。
“很有可能就是这个谢一玎还在这具身体里?”
“差不多吧。可你也不能任由事态这么发展下去,就像你说的,在一些危机的情况下,无法控制自己的身体就是丢命的事。”
“你有办法吗?”
“首先我得确定留在这具身体里的究竟是谢一玎的全部灵魂还只是残识,你要知道,天道这个东西可是严苛的很,它会限制我们的行动。如果不是残识我们就得从长计议,是为你挑选新的躯壳,还是杀了留下来的她。”
说到最后,有皮的的老鼠脸居然显露出残忍的神色。
是啊,谢一玎才是这具身体名正言顺的主人,即使她现在已经习惯了被叫做谢一玎,这并不代表她的里子就是谢一玎,她的本名是张谌鹤,是来自一千年前的幽魂,等完成了这个臭老鼠嘴里的所谓的能将她师父的任务,她也许还不会留在这里了呢!
……
除了和谢一玎结婚这件事情,盛世铭在盛鸿杰面前绝对是二十四孝好儿子,比如,从合众国回来的第一件事都不是去组织里汇报而是回家看老爸。
他今天中午去江大校门口等谢一玎,也是盛鸿杰的意思。
“小子啊,今天成果如何?”
盛鸿杰自己吃完了晚饭,也没问盛世铭吃了没,是坐在那边听益叔给他读报纸呢。
“我要是告诉您,您儿子我被人家嫌弃的够呛,您信吗?”
盛世铭坐到他老爸对面的沙发上,整个人就往沙发里一摊,没个样子。
“就你那个臭脾气,我怎么就不信呐?不是我说你,你和身边的几个哥们还好,你就不能对人家一玎有点好脸色,别总拿人家当仇人看,嗯?”
“我哪有当她是仇人啊,您不都说了嘛,您呢是把我送人家去报恩去了,我要是拿人家当仇人,那我成什么人了我。”
“那上回喊你回来,你就对人家姑娘凶巴巴的,这回你就转了性了?别跟我说什么是听我的话,我可不信你还有这种自觉。”
盛鸿杰虽然这么说,可上扬的嘴角仍扔然暴露了他心情愉悦这个事实。
盛世铭还叫李沐的时候,他的生母是宫里最得宠的妃子,可他仍然不是经常能见到他的君父,每个月不过两三回。成了盛世铭时还只是一个婴儿,打记事起,盛鸿杰每天都会考校他的功课。即使,李沐是见过大世面的,可盛世铭每每是被盛鸿杰带着出去,旁观的是上亿的生意,结识的是真正的人物。他不是他众多儿子中可有可无的一个,他是他唯一的儿子、用心培养的继承人。
盛世铭很早之前就有这个认识了。
可是盛鸿杰会对他有所隐瞒,这还是第一次。只说谢一玎的父母对盛家有大恩,他问那为什么要是谢一玎呢,答案是那是谢一玎的亲生父母不是谢家的人。
他知道谢一玎的亲生父母是谁,甚至她的父母对盛家有大恩,为什么任由她被谢家在街边捡到而不是带到盛家来亲自抚养。
“你不懂,这些旧事啊,你不懂得。”
既然他是盛家人,总要知道下为什么吧?他什么也不知道。
“你看看,您又说我不懂,我都多大个人了还不懂事啊。行吧,您要是不想说,我还有事先走了。”
盛世铭说完,也真的没停留回到了自己的阁楼里。
“东西呢,拿回来了?”
还是那个不甚聪明的小属下祝柳,递上了一个优盘。
是他想要的张志新的原创版本。他主要想看的是关于谌鹤的那一段是否也存在这一个版本里。
并没有。
杨贵妃身边的几位女官,有许合子、谢阿蛮还有念奴,甚至有写到公孙氏,可是没有张云容当然没有张谌鹤的。
不是张志新写的,那就是谢一玎加进去的!
谢一玎!
居然是谢一玎!
她是怎么知道那一段故事的?
盛世铭盯着电脑屏幕,似乎是想要从中盯出一枝花来。他记得,自己曾是有过想要拿谢一玎当做谌鹤的替身的想法,可是,这个替身未免太“称职”了一点,竟然什么都知道。
祝柳看着头儿变换来去的脸色,站在一边,尽量降低着自己的存在感,生怕是头儿生气了,把火烧到自己身上。
“你去,再把谢一玎仔仔细细地查上一查,我怎么就觉得之前你查到的资料不太详实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