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过来了,今天在公司有业务?”谢一玎抬头看见是盛世铭进来了,便问道。
“我没什么业务,就是来找你的,小彭可以下班了。”
小彭瞄了一眼谢一玎,看她点了头才退出去把门关好。
“怎么想来找我,是灵果的事没有搞明白还是别的什么?你先坐,我给你倒杯茶。”谢一玎今天看着盛世铭就觉得比昨天顺眼了点。
“不用了,太麻烦。还有,我想找的人,是张谌鹤,不是谢一玎。”盛世铭说话的时候他两个食指搅在一起低着头,好像是有一点忐忑。
“哦。”
谢一玎原本都从座位上站起来了,现在她扶着桌子又坐了下来。“说吧,想知道什么,李天佑。”
盛王李沐,小字天佑。
两个人的眼神在空中交汇,互相之间没有一丝的惊诧只有终于来了的了然。
“忽然觉得自己好像是有点好笑,真的,特别是之前我跟你说你特别像我的前女友。”盛世铭说着好笑,脸上却笑不出来。
“怪不得我之前查你的前女友,查出了一堆乱七八糟的女生,有关系还都不算密切,以为被你金屋藏娇了呢。什么时候来的?”
谢一玎尽量想把语气处理得平静,但是其中隐约可以觉察出颤抖。
“害,还金屋藏娇呢,我仓谁去?在唐朝活了多久,就来这里多久了。”盛世铭的话缓缓的。
“你,后来是不是,出了什么事?”谢一玎记得自己刚来到二十一世纪的时候就查过历史,他前世应该活到了快六十岁呢,可是他现在这么说
“是的,就是在你离开长安的第二天晚上,有人来,把我杀了。然后就来到这成了婴儿了。”盛世铭再说起这一段是的时候,一点也不感到悲伤,当时就已经够失望的了,现在想来能来到这里从众多儿子中可有可无的一个变成唯一的继承者,他一点都不伤心,真的。
谢一玎的手紧攥着,死亡,她从来没有体会过的感觉,肯定很疼很难受,据说,是可以清晰地感到生机慢慢从自己身体里消散……他自己都没有发觉,原本还是生着他的气,可现在仍就忍不住心疼。
“不过啊,这盛家在华东南与土皇帝没什么区别,我又是家里唯一的继承人,不是比在唐朝的时候好得多?”盛世铭自己倒是洒脱的很,看谢一玎紧攥着的手和微白的脸色,倒是气自己没事和她将这个干嘛,便开始转移话题,“你被放逐到江南之后怎么回来到这儿呢?”
“我啊,娘子给了我一大笔钱财,我开了个小茶馆,日子过的悠闲,根本就没受多少的苦。后来遇到一个游方老道要收我当徒弟教我法术,我也就跟他学着玩的,那天他的仇家找上门,他叫我藏进棺材里。我再一睁开眼,就来到这了,也就是谢一玎出车祸那天。”
谢一玎说完,却发现盛世铭在笑,“你笑什么,哪里好笑了?”
盛世铭忙敛了笑意,“看来你真的是才来没几天,对这里的称呼不甚熟悉,还带着那时的习惯。”
谢一玎恍然,自己也笑了起来,“这些新兴人类真是”
“那么,张二姑娘,不知小生可否有幸邀请您共进午餐呢?”
“你又要请我吃饭?那我,就给你个赔礼道歉的机会吧。”谢一玎的脸上仍然带着笑容,挺开心的。
两人带着愉快的心情奔向了盛世铭定好的私房菜,誓要尝尝清廷御厨的手艺。
这一头,有一行三个年过半百的老头儿来到了盛家庭院。
“老七,什么事这么急的把我们几个都叫过来了?”
为首的老头面容极为苍老,头发也已经全白了,右手不太自然的垂在身侧,坐在沙发上不怒自威。旁边的一个,倒是没有那么老,就是额角上有一道狰狞的疤痕还满脸的横肉看起来很不好惹。最后一位,倒是慈眉善目的,不过这脸色一瞧就是久病之人。
盛鸿杰坐在轮椅上笑呵呵的,“今天喊你们来,就是有好东西要给你们看。”他说着,拿出了一颗天灵果放在面前的桌子上让三人看。
“这,这浓郁的灵气气息!”
“是灵魂之力!”
“你从哪里找来的这么个宝贝!”
三个人激动得不得了,现在地球灵气稀薄,能拿出另起这么浓郁的宝物,太珍贵了。激动过后,为首的老者板起了脸,“这个东西你自己收好,别总拿出来贴补国家,给我收好了!”
“对对,你赶紧收好!”
“别走露出去风声,引来别人!”
另两个老头也这般说道。
“我就知道你们总是会向着我的,不过先不说这个,你们就看看它能帮得上多大的忙?”盛鸿杰呵呵一笑,心里想,这几个老家伙还是这样。
“光从灵气浓度上来看,足以支撑一个修士从炼神反虚境直接升入破碎虚空境!”满脸横肉的那个说。
“但这其中蕴含着天地大道的灵魂之力,若是用来培养魂师,培养出一个高阶魂师不成问题。”慈眉善目的那个说道。
“可这果子仅有一个,即使再多也不可能向大白菜一样,用过存在分配问题,所以能接触到这种东西的都得是精英中的精英,所以我劝你收好,给我们几个老头子看也就罢了,可不能轻易让谁知道!”
这个“谁”是谁,四个人都心里有数。此话一出,所有人的兴致都低沉了下去,特别是领头的老人,自己也发觉自己说错了话。
三个老头各有各的看法,却没有那一个想让盛鸿杰把天灵果上缴国家。因为那个人还在京城,等什么时候那个人彻底退出了历史舞台,什么时候他们才能和京城那边完全成为一体。
也不怪这四个人都在忌惮着京城,世纪之交的那场变故余威仍在,他们这些老人特别是从京城避难到江南来的,各个都不希望那个人继续在往南方有什么发展,更是恨不得他立马能死了,可是,这就是不能的。
“老七是为了这个叫我们过来,就没有别的事了?”满脸横肉的那个老头不住打破了沉默。
“还不是京城那边的,手爪子都伸到隔壁洪都的那些宗门去了,然后顺着那些宗门再往沪市和江省渗透,就没什么不敢干的事!”这还是昨天盛世铭讲给盛鸿杰的呢。
有些事表面上是查不出来的,可是周围真不知道不代表于缉熙就猜不出来,京城那边想要对谢一玎下手这其中代表这什么,细数来俱是可怕。
“国内的小宗门办不到的事,就敢去找外国的修士,甚至是扶桑的武士都敢用!你们说他是不是疯了?!”盛鸿杰越说越气,抬手将早上写好的一幅字揉成了团。
三个老人听了也直摇头,脸上的表情甚是凝重。
“老七,那个谁他在这边都兴了什么风做了什么浪?”那原本慈眉善目的老人也开始面目狰狞起来了。
“六哥要是想知道,我就讲给你听……”
盛鸿杰隐去了谢一玎的名字,把盛世铭告诉他的事一一都跟三人说了。
“那个人,就是当年的那个孩子?他现在在哪?”领头的那个脸上有惊喜还有愤怒,“他现在怎么样,好不好?”
“我儿媳妇自然是好得不得了。”盛鸿杰的笑脸在三人阴沉着的脸对比着显得异常可恶。
“你怎么不早说明了!”
谢二你今天遭刺杀了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