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别走神了,他们已经进去了。”
我被摄岐唤回思绪,那些负面的、痛苦的东西被我压在心底,我知道我应该干什么了。
“是么,那就祝他们好运吧。”
……
撑一艘长篙小船渡到对岸,一行人就站到了山脚下。
“咱们先在四周查勘,有异样立即报告。”
谢一玎自然而然地跟着盛世铭走。
这里看起来是还没开发的荒山,也没个正经名字,海拔连五百米都没有,当然也没有上山的路。
盛世铭在前面把腰高的灌木丛拨开,谢一玎就跟在他身后。
“这些灌木有被动过的痕迹,是有不少人走过,是我们来得晚了些。”盛世铭口中说着,手上的动作不停。
“这有什么,早来也不一定就能顺利抢在所有人前面把线索拿走,再说,就让他们去抢,咱们鹬蚌相争渔翁得利!”
谢一玎摆弄着盛世铭刚塞给她的匕首,精钢锻造、削铁如泥,匕首该有的优点它都有,注入内劲也可以,就是,不能像她的喜鹊登梅簪一样来回幻化。
“有想法!也对,只要不把江淮、松江扯上,他们自己内斗就能耗的差不多了,咱们看着就行。”
盛世铭把脚下的树枝踩得“吱吱”作响,完全没有隐藏踪迹的意思。
“这么严重啊,我还以为他们能团结一点先把咱们灭了再分赃呢。”谢一玎撇撇嘴转而又问,“咱们现在去哪?”
早上集合的时候看似是临时把大家召集到一起,其实基地队长们半夜就已经得到消息了,哪个心里都有数,出发之前叮嘱队员都是半真半假地在演戏,端看队员的临场反应。
刚才谢一玎说的内容虽然并不是他们已经知道并计算在内的,但显然效果不错。
而现在这小破山上一共聚了上百号人,光人站都不够还找什么线索?训练营没有后招才见了鬼。
谢一玎巴巴看着盛世铭,等他给答复。
“这都叫你看出来了。不过这也是他们的老套路了,年年这样,今年跟异能组一起也没跑出圈子就是添了一个灭火的由头。”
“灭火的由头?既然这只是一个引子,那我那个祭台的线索”是不是就没用了。
还不等谢一玎把最后几个字说完,一阵破空之声由远及近,她被盛世铭拉向自己,一把匕首擦着她耳朵划过,插进了一旁的树干里。
盛世铭朝匕首飞来的方向瞥了一眼,抬脚踢起一枚石子。
只有轻轻的几不可察的一声“噗”和空气中隐约能闻到的淡淡的血腥味。
“没事吧?吓到没?”
噗嗤!
谢一玎从男人的怀抱中抬起头,萦绕在她鼻尖的还是男人惯用的龙涎香,让她心安。
“我又不是小孩子了,当然不再怕了。”
她连人都杀过了呢。
“我们去看看到底是什么人。”
盛世铭被女孩子拉着,忽然有那么一瞬间后悔把她拉进这桩事中来,她就应该无忧无虑地恣意地过活。
躺在地上的男人已经了无生息,致命伤很明显,就是眉心偌大的一个血洞,被盛世铭用石子打的。
很寻常的长相还是看不出地域特点的那种,从树干上拔出来的匕首上也没有任何标志。
“这是谁家的人?看着不像训练营的。”
谢一玎虽然也只来了半天,但她认人很是有一套,她说不是就肯定不是。
“是沈家的人。”
盛世铭端详了半天,得出这个结论。
“沈家?他们是主办方,这么做是在考验我们吗?”
谢一玎不可解,如果这就是训练营的考验的话,那也实在太没劲了。
谢二你今天遭刺杀了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