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亮了。
傅七还未睁开眼,尖锐的疼痛从脑仁里冒出来。
脑袋疼,胳膊疼,哪儿都疼。
半梦半醒中,她听见熟悉的抽噎声,断断续续,好像在忍耐极大的痛苦。
傅七猛然睁开眼。
她看见叶司白光着上半身坐在床边,后背一片片鲜红的指甲掐痕。叶司白正拿着棉签沾药水,小心翼翼往后背涂抹,动作僵硬笨拙。
傅七惊讶:“谁把你打伤的?!”
叶司白动作僵住,委屈巴巴地回过头,眼下是醒目的黑眼圈,漂亮的嘴巴被咬破结痂,胳膊淤青,身上就没有一块好肉!
傅七呆滞,赶紧抓住他的手,上下扫描:“受伤这么重!谁弄的,我帮你打死他!”
居然敢打库兰国的未来皇帝!难道是程牧修那混账东西?
叶司白眼睛湿漉漉的,委屈地像刚从雪山逃出来的小麋鹿,手指戳戳傅七:“你弄的”
傅七这才注意到,她好像没穿
昨天晚上她喝了很多酒?
然后就没有然后了
“七姐姐,我胳膊好像脱臼了。”叶司白语气很可怜,右边胳膊没有力气。
叶司白他真没想到,他家七姐姐的力气会如此大,动作会如此剽悍!不愧是库兰国最牛逼轰轰的女特工,幸亏他长期锻炼,这才没有断手短脚、横尸大床。
咚咚咚
锵锵锵
叶司白就穿了条短裤,小狗儿似踹出房间。
大清早地天气凉,被糟蹋的叶司白被关在卧室外,可怜兮兮地敲门:“七姐姐,你开门啊这是我的卧室。”
“滚!”
叶司白耷拉着脑袋,扶着酸疼的腰,嘴角划过餍足的笑容,一撅一拐地去洗澡。
他准备洗完澡后,吃个美美的早餐。哦,对了,还是吃药膳吧,七姐姐凶猛,他得补补。
傅七把自己关在房间里整整一上午。
拿脑袋咚咚撞墙。
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喝酒误事啊,她怎么又把叶司白给睡了?第一次那是意外,第二次再用意外当借口,她自己都过意不去。
傅七隐隐差距,在她心里,叶司白和外面那些妖艳货男人不一样,至少有着很特殊的地位。
傅七谈不清楚那是种怎样的感情,被厚厚的雾气遮挡住,她看不清楚自己的心。
叶司白找医生配了药,身上的伤消肿,他这才吭哧吭哧揣上两瓶药,去敲傅七的门:“七姐姐?开门。”
没人回应。
叶司白锲而不舍敲门:“七姐姐快开门,我下午还有重要的会议,把药给你,我就走。”
嘎吱,门开了。
傅七换上黑色修身便服,眉目清冷:“什么药?”
叶司白咧嘴一笑,热情地将两瓶消炎药递过去,一脸关切:“给七姐姐敷伤口的,应该肿了,走路会疼的。”
傅七看了眼药品上的说明书:消炎、治疗妇科炎症
傅七冷脸。
将两个药品甩回叶司白身上,砰地关了门:“滚出去!”
叶司白摸摸两个小药瓶,露出流氓的微笑。
七姐姐这是害羞了呢
好可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