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族长？”

“呵呵。”凝萱冷笑两句，站起身带着可可走出了山洞。

山洞外，清雅被一群狐妖围在中间，大家七嘴八舌的说着这些年的四年，清雅温和的笑着，看似十分的温柔，可惜，凝萱只在清雅的眼眸中看到浓浓的厌恶和不喜。

“姑姑。”凝萱嘴角边勾起了魅惑的笑容，目光上下打量清雅。

清雅转身看向凝萱，百年不见，这小丫头变化真大。

“月荷，你长大了。”清雅笑的温婉，伸手想要抱抱凝萱，却被凝萱躲开了。

“姑姑离开狐族多年，如今怎么回来了呢？”

“想大家了，就回来看看。”清雅依旧笑的温柔。

凝萱点点头，“姑姑一路奔波，想来也累了，快到我的洞府休息一下。”

“好。”清雅点点头，跟着凝萱向洞府走去，可可跟在凝萱的后面，凝萱瞥了一眼可可，可可很自觉的停下了脚步，只是有些担忧凝萱。

凝萱和清雅两个人进入到了洞府内，凝萱为清雅斟了一杯清茶，“姑姑，这是枫金茶，想来你已经多年没有喝过了。”

清雅端起茶杯，嗅了嗅茶香，将茶水喝掉，轻轻叹气，“家乡的味道。”

“姑姑此次回来，所为何事？”凝萱坐到了清雅的对面，喝着茶水。

“路过，回来看看。”清雅笑着说道，“如今族内变化真大，我一路回来，倒是遇到了不少的兔妖。”

“妖族间的联姻，不是很正常的事情吗？哦，本仙忘了，姑姑您亲自关上了联姻的门。”凝萱不是月荷，自然对清雅亲近不起来。

清雅愣了一下，颇有些难过的问道，“月荷这是在责怪姑姑吗？”

“对啊。”凝萱嘴角边的笑容染上了浓浓的嘲讽，“作为狐族族长，居然让整个狐族放弃修行，每日就关注什么情情爱爱的。若是有一天，人族来犯，难不成整个狐族都拎着话本子去打架？还是让狐族的众妖到战场上和人家谈谈真情？”

“月荷，我也是为了狐族好。人妖两族就不能和平相处吗？”

“和平？不见得吧，每年都要给金仙门送上百万的灵石灵草，那金仙门可有回馈什么？连个好脸色都不肯给。”

清雅猛地一拍桌子站了起来，“月荷，这么多年，姑姑教你的都忘记了吗？”

“自然没有。”凝萱冷笑的说道，“姑姑叫我女子要三从四德，作妖更是低人一等，要处处忍让，方才能得到真爱，我倒是想问问姑姑，姑姑可做到了？”

“我，我自然是做到了。”清雅冷声说道。

“既然做到了，姑姑何必还要回来呢，不是姑姑说的嘛，狐妖嫁出去了，就要和娘家断绝来往，姑姑所做岂不是自打脸面？”

“月荷，姑姑真是伤心，这百年间你究竟学的什么。”

“我学的什么？我学会的是自尊自爱，我学会的是万物都是平等的，没有谁天生比谁高贵，我学会的是要自强不息，相比姑姑之前留下的那些，本仙感觉，还是自己领悟更为美妙。”

清雅颇有些痛心疾首，“月荷，你真是太让我失望了。”

“呵~”

“姑姑不能看着你继续错下去了。”清雅失望之极，“姑姑决定废除你族长之位，重新挑选适合的狐妖。”

“姑姑，莫不是连族训都忘了，族长传位之后，所有事情皆由现任族长定夺，前任族长无权干涉，莫不是在人间呆久了，还真以为自己可以学习人间的太上皇，横加干涉吧。”凝萱冷笑。

“月荷，你如此执迷不悟，定然得不到真爱。”

“真爱？？”凝萱勾唇冷笑，妖娆的站起身来，“那你得到真爱了吗？”

“我自然是得到了，所以，我才教你们那些办法的，我是为了你们好。”清雅梗着脖子说道。

“是嘛？”凝萱笑的越发邪魅，“那你麻烦你将切身的真实经历在给本仙好好普及一下。”

“好。”

“若是你说了谎话，嗯。”凝萱撩了一下头发，“你说一句谎话，就会脸上长疮，浑身瘙痒，满身都是蚂蚁啃食的疼痛。”

“月荷，你不要太过分了。”

“不过分点，怎么能听到真话呢？”凝萱双手环胸看着清雅，“所以，你到底说不说，不说就请你赶快离开狐族。”

“说。”清雅闭上双眼，深吸一口气，才睁开双眼，这一事件她的双眼变得情意绵绵，整个人也变得妩媚动人起来。

凝萱这只上千年的狐狸，一眼就看出了清雅正在对自己使用狐媚之术，她不让族内的狐妖学习，自己倒是将狐媚之术修炼到了三阶。

“月荷。”清雅想要去握凝萱的手，却被凝萱直接躲开了，“月荷，你要相信我，我们狐族本就低贱，想要得到人类的爱情，就要卑躬屈膝，就要付出，就要.......”

“在你家中，你和你相公谁的说的算？”

“自然是我了。”清雅的话语脱口而出，她自己都愣了一下，为什么感觉话语不受控制呢。

“你现在对我使用的是狐媚术吗？”

“自然是了。”清雅再次不受控制的说出了真话。

凝萱挑眉，“可是，你不是说狐妖不能修炼狐媚术吗？”

“我，我，我是怕你们被反噬。”清雅慌忙的压住内心中不适的感觉，努力将真话压在心底，可是这假话出口，她就感觉到了不舒服，浑身上下都很痒，骨头也密密麻麻的疼了起来。

“你，你对我做了什么！！”清雅疼的跪在地上，冷汗不停的从额头滴下，狐媚术也顾不得了，只能凶狠的看着凝萱。

凝萱看着自己白嫩的手，笑了起来，“本仙为了防止你说假话，就和你立了言契。”

“言契！！”清雅脸色巨变，“你，你怎么可能会言契！”

“呵呵。”凝萱只是冷冷的笑了笑，寄体本身自然是不会的啊，但是对于自己这只上千年的老狐狸，言契算不上什么高大上的妖术，一般也就是用来欺负欺负小妖的。

“你相公是谁？”

清雅死死的咬住嘴唇不肯开口说话，然而，骨头中密密麻麻的疼痛让她越发的崩溃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