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云城陈家的所作所为,分明是大逆不道!”
“我炎夏陈家,作为主脉,绝不准许有任何人,忤逆太祖!”
“这是陈氏一脉,自古以来的规矩!”
“今天你们云城一脉,倘若无人以死谢罪,我等主脉绝不认同,你们的这些支脉的存在!”
陈卓成正襟危坐,开口之间,可谓正颜厉色,忠孝两全。
周围的云城一脉,见状无不神情窘迫,脸色难堪。
不得不说,陈卓成的做法,不管站在哪个角度,都完全符合道理,更让人找不到反驳的地方。
摆在眼前的问题是,云城一脉的后人,早已相互认识到错误,并且痛改前非。
尤其是陈国栋,在回到大院之后,一直尽心尽力,在弥补之前的过错,即使不用陈明雪监督,也不会私自乱来,更是全心全意,乃是真正的回头是岸。
“我爸在这之前,确实做过很多糊涂事,冒犯了太祖的威严,但是事到如今,我爸已经痛改前非,何必逼人太甚?非要我爸以死谢罪?”陈明雪硬着头皮开口。
“身为云城一脉的嫡长子,直到现在才幡然醒悟,难道你们就不觉得太晚了吗?什么叫我逼人太甚,莫非我以家法为例,也是错的?莫非家法是摆设?”陈卓成挑起眉毛。
“这个家法”老太太忍不住插了一句。
不等老太太把话说完,陈卓成便强行打断,喝道:“怎么?难道你们云城一脉,不认我们这个主脉,不把主脉的家法,当成是家法?又或者说你们云城一脉,想要断绝关系,自立门户?”
听到这话,老太太顿时面如土色,整个人连回应的余地都没有。
在场的一众身影,更是被陈卓成的气势,压得几乎喘不过气来。
“我们肯定不是你想的那样,主脉的家法,我们自然也认同,只是家法也应该讲讲人情吧?何必做得这么绝?”陈明雪憋屈的攥紧双手。
“你到底明不明白,究竟什么是家法?家法便是规矩,无规矩不成方圆,假如什么都讲人情,侥幸躲过,那以后上上下下,主脉支脉,又有谁会遵守?”陈卓成说得斩钉截铁,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他真在牢固家规,实则目的截然相反。
“我”陈明雪全身发抖。
陈国栋叹了口气,抬手拍拍陈明雪的肩膀,说道:“明雪,确实是无规矩不成方圆,我在这之前,酿下了太多过错,今天我如果不表态,势必会连累到云城一脉,与其苟活下去,倒不如用我最后一点付出,来为云城一脉,争上一口气。”
说完,陈国栋捡起了地上的刀。
“国栋!”老太太慌了神。
“爸,不要!”陈明雪瞪大眼睛。
周围的所有身影,看到这个阵势,也被吓了一大跳,全部都冲过来,打算拦住陈国栋。
偏偏就在这个节骨眼,陈卓成一把挡在前面,威严毕露的大骂道:“你们云城一脉,难道是想忤逆家规,无视家法吗?”
话一脱口,众人不得不止住步伐。
“国栋已经知道错了,就请主脉再给他一次机会吧。”老太太吓得泪流满面,差点跪下来。
“据我所知,太祖已经不止一次,给过陈国栋机会,现在已经没有那么多的机会了,如果今天不家法处置,以儆效尤,规矩何在,太祖的威严何在?!”陈卓成装腔作势的呵斥道。
“大家不用替我感到难过,今天今日的局面,其实也都是我咎由自取,我知道我是个罪人,我只希望这最后一次,我陈国栋不会再给你们丢人!”陈国栋微微红了眼眶,身为云城一脉的嫡系长子,他不但毫无作为,还制造出那么多的矛盾。
讲道理,他确确实实该死!
如果不是因为这个家族身份,最后也绝不会只是徐玉兰被太祖赐死!
说白了,陈风还是念在最后的一丝亲情,才给他的一条生路!
可惜的是,这条生路在主脉的面前,无疑是不被认同的,家规也必须有人来维护,血脉的传承才能久远!
想着,陈国栋已经把刀,架在了脖子上。
“国栋,你不能死啊!”老太太颤抖的大喊起来。
“爸,你死了,我怎么办?”陈明雪泪如雨下。
“都别说了,再说你们就是违反家规,会被视为同等的,而且我陈国栋,能在最后为云城一脉做点事情,我也算是满足了,唯一遗憾的是,我再也不能陪着你和你奶奶。”陈国栋潸然泪下。
而伴随着泪水滴落,锋利的刀口,也夹杂着鲜血的涌出,一并抹过。
扑通
陈国栋倒在地上,鲜红如注。
看到这个画面,陈卓成顿时心满意足。
陈明雪急忙忙奔到跟前,死死摁住陈国栋被割开的喉咙,却无论如何都止不住鲜血,不由的放声大哭,说道:“爸,你不要死,我已经没有爷爷,没有妈妈了,我不想到了最后,连爸爸也没有!”
“国栋,我其实没病,我身体好着呢,我不想白发人送黑发人,看着你离开我啊。”老太太连滚带爬的凑近过来,也是彻底崩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