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吻来的有点突然,我“唔”了一声,瘫软在床上,闭着眼睛由他吻着,坐了五个小时飞机,还要解决他的小傲娇,我也是累得不行。
宋导也是神人,一个人折腾,不管我给不给他反应,反正他发挥正常。
“鼻涕妞,脑子还不好使,早跟你妈说过,不要让你一个人……”
“嗯?”
迷迷糊糊地听他在耳边啰嗦,我也没功夫去弄清楚他说了什么,只想睡觉,支支吾吾应了一声,睡了过去。
……
早晨醒来,宋导不在身边,我也不着急,不会再像几个月之前一样大惊小怪,拿了手机过来翻看,却都是张译成打来的电话。
完了,忘记自己还要拍戏这件事了……
我赶紧回拨过去,那边几乎是立刻接听。
“范媛,你现在在哪儿,到底发生什么了?”
“呃呃,那个张导……”
“你现在安全吗?”
我愣了一下,有点不好意思,“安全的,张导,你别担心我,我没什么事了,那天的事真不好意思,因为我耽误剧组进度,还让剧组承担责任。”
那边松了口气,“也不是你的错,蔡雨萱涉及谋杀未遂,已经被逮捕了,你如果身体允许的话,最好今天来剧组一趟,苏栩橙个人的部分已经全部结束了。”
“苏栩橙,一直在剧组?”我有点诧异,以苏栩橙对宋祁言的执念,这次宋祁言回宋家她不可能不知道,竟然还能如此淡定地拍戏。
“是啊,一直在,而且状态还不错。”张导叹了口气,“不是我说,你这次和她搭档是真的危险,她已经把演技发挥到极致了。”
啧,这女人,还真是难搞。
情场失意,这是打算在事业上扳回一城啊。
我咬咬牙,又和张译成说了两句,赶紧下床洗漱。
宋祁言真的忙起来了,陆恒一大早就已经送来了一大堆的文件,我下楼的时候,一身家常打扮的男人坐在落地窗前的办公桌前,戴着眼镜看文件。
听到我下楼的动静,他略微抬了抬头,淡淡地道:“吃早饭,吃完我们再去。”
“那个,宋导,我要去一趟剧组。”我轻咳一声,用手圈住嘴,打量着宋导的表情,“要不,你在家等我一下?”
鉴于这行为太大逆不道,我有点心惊胆颤,宋导觑了我一眼,没说话。
“呵。”
我嘴角抽了一下,“……”
“宋导,要说这事儿吧,也不是我的锅,怪只怪你那个前女友,她拼了命地要把我比下去。”我走过去,从后面环住他的脖子,“万一我输给她,那岂不是要把你输掉?”
“张译成打电话给你了?”
“嗯,说苏栩橙都快努力掉半条命了。”
他略微皱眉,“干嘛这么在乎她。”
怎么能不在乎,那个女人,是能让年少的你对亲兄弟产生隔阂的人,我嫉妒啊。
这种话我不会对他说,侧过脸,在他脸上落下一吻,“男盆友,听过胡适先生的三从四德得不?”
宋导抬了抬眼皮,眼珠转过来,用一种的眼神看我,“范媛,你最近有点飘。”
“不管,你要等我。”
我直起身子,拍拍他的肩膀,“我走了哦。”
“我给你安排了保镖,出门带着。”宋导忽然叫住我。
我顿住脚步,侧过身,“需要吗?陆瑾瑜不是要回东北了?”
“圈内人都知道我和你的关系,不乏找死的,你带着没坏处。”
我耸耸肩,“行吧,长得帅都可以忍受。”
“我特意给你挑了几个长相特别的,你应该会喜欢。”
我眨眨眼睛,“……”
走出别墅,果然看到一排黑衣人在外面站着,站在楼梯上看着跟黑布似的。
走近一看。
我:“……”总算是明白宋导那话的意思。
“范小姐好!”
我轻咳一声,从左往右依次看过去,跟约好了似的,每个人脸上都有一道疤,极其骇人。
“范小姐,请。”
我吞了一口口水,突然就有了一种豪门阔太的错觉,挺直背脊,走进车里。
门被关上,保镖们全都上了后面那辆车,透过镜子,我能看到司机的脸。
一道疤当脸而下,将原本的面容都遮住,就连嘴唇都从中间裂开,可见当初伤势之重。
“您不必害怕,我们都是从小就跟着少爷的,足以保证您的安全。”
我不好意思地笑了笑,缩了缩脖子,从反光镜里可以看到他也在看我。
“你们,为什么好像都受过伤啊?”
我还是忍不住好奇,把心里想问的问了出来。
“从小就跟着少爷的人不少,我们这几年一直在北省,这回少爷来帝都,特意选了我们。”
“我们这些,都是从前受了伤的,宋家这样的大家族,难免有人暗中算计,少爷不知道被绑架过多少次。”
我挠挠后脑勺,“他选你们的时候,怎么说的?”
他笑了笑,“少爷说,选我们,他放心。”
我咬牙,“……”
我看上去是那种看脸的人吗?竟然这么不放心我。
不过看过去,这一队人马,要是没有脸上的刀疤,估计全是美男子,这要是一群兵哥哥天天围着我送我上下班。
啧啧,吃不消。
司机算是比较健谈的,撇去脸不说,是个话唠,只不过讲着讲着忽然小声嘀咕一句,“差点忘了,不能和范小姐讲话,危险。”
我:“……”龇牙!
到了剧组,我特意让他们直接开进地下室,我从后门进去,但还是被早就藏在暗处盯了好几天的狗仔逮住了。
“范小姐,这么久不现身,您是否一直和范时延先生在一起?”
“您在剧组差点丧命这件事后续会如何处理呢?您会起诉蔡雨萱小姐吗?”
“听说是因为您多次抢角才会将蔡雨萱逼上绝路,您对此如何回应?”
只有几个记者,却跟疯狗似的,一个个红了眼睛,不知道蹲了多少天。
我没有开口回应的机会,坐在最前面的两个保镖就下了车,直奔那几个记者而去,一声不吭地抢了摄像机,然后有条不紊地拆交卷,几个人土匪一样,把几个小狗仔又拖过去,全身上下都搜刮了一遍。
“你们这是侵犯人权?!”
“救命!!”
我在一旁看着,目瞪口呆,等到他们处理完了,几个人拖着几个狗仔出去,我根本没有上镜的机会。
等到世界安静下来,小秦不知道从哪里窜出来,缩着脖子挪着我身边,“姐,你从哪儿雇的保镖,好,好可怕。”
我吞了一大口口水,扶额擦汗,对着还守在旁边的俩保镖笑笑,“要不,你们先回?”
“范小姐,请!”
整齐划一的声音,在地下室荡起回声,跟军训似的。
我机械地转过身去,觉得还是闭嘴比较好,拉着小秦往剧组走。
刚刚踏进剧组我就松了口气,如释重负,周围人发现是我,全都避而远之。
“姐,你都不知道组里都传成什么样了,那天范总冲进组里的时候,脸色太吓人了,一下又一下地踹服装间的门,认定了你在里面。”
我无所谓地扯了扯唇角,“这两天,苏栩橙怎么样?”
“天天一大早就到了,比张导都要敬业,说实话,我可真怕……”
连我的助理都担心,整个组里,大概都是不看好我的。
“听说你回来了,我还以为是谣传,原来是真的。”
我不自觉地笑了,放下手中的眉笔,转过身去,果然看到站在门口的湛炀。
还有……他手里的玫瑰花。
“别嫌弃,没时间去准备,听说你回来了,刚好有粉丝送我花,顺便就拿来了。”
花递到我面前,我也是欲哭无泪,想起来对宋导说的那句不喜欢玫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