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导是真的认真准备了,尤其是在我身上耕耘的时候,天蒙蒙亮的时候我迷迷糊糊地记得,“宋宋……差不多得了……我安全期……”
宋导动作顿了一下,“……”
嗯?
宋导竟然翻身下去了!
我懵了一下,不明白这中途停水的操作是怎么回事。
宋导:“浪费资源。”
我:???
睡意全无,我瞪大眼睛盯着天花板,问了一句,“宋祁言,你是真的想要个孩子?”
宋导不理我,翻身睡觉觉,留给我一个决绝的背影。
“算了,有你在,智商明显受累。”
我嘴角抽了一下,拢了拢被子,从后面抱住他的腰,脸蹭了蹭他的后背,“宋宋,你乖,娃我们以后再要,这会儿我们都忙得腾不开手,生了都没人带,再说了,我还要演兰可呢,怀上了孩子也受累。”
“少抱着我。”宋导拂开我的手,“热的慌。”
说完,他掀开被子,下床。
“宋宋,你去干嘛?”
“洗澡。”
我噎了一下,翻身盖住被子,听着水声,想了想还是掀开被子,悄咪咪拉开了卫生家的门。
莲蓬头底下,男人侧脸绯红,正微喘着气,自立更生。
我轻咳一声,他瞪我一眼,停止动作,转过身去。
“宋宋,你这才是浪费资源。”我从后面抱住他,笑道:“别扭啥呢。”
他“啧”了一声,深吸一口气,猛地转身,拉着我的手就给压在了瓷砖上,舔舐着我脖子上的肌肤,哑声道:“今天不工作了?”
“不工作了。”我笑出声,“你帅的我哪还有心思工作。”
“嘁……”
浑身上下的疲惫被热水冲散,全部重量都放在了他身上,我眯着眼睛,却没等来他的热情,倒是感受到腰上他轻轻的按压。
惬意地舒了口气,抱着他,沉沉睡去。
这一觉真是日夜颠倒,醒来的时候外面竟然还是黑的,我翻身看了一眼手机,无力地翻身躺在床上,竟然睡了整整一天。
封天晴打了一个电话,我一边洗漱,一边回拨过去。
“两生花的票房还可以,你这次表现可圈可点,但是金柏奖上你把话说得太死了,圈内不少老艺术家都发了文批评你,相较而言,苏栩橙倒算是大获全胜,我给你安排了两个访谈,都是我的老熟人,你把握机会,争取让舆论改变风向。”
我顿了一下,没答应也没拒绝,直到她以为我是默认了挂了电话。
在演技方面,我的确稍逊于苏栩橙,也是我之前演的大场面太少,加上前几年一直被蔡雨萱压着戏也少,磨练演技的机会太少。
用几个正面方向的访谈来抬高身价确实是好办法,可也不是长久之计。
正犹豫间,手机上推送了一条消息。
李彦导演力挺范媛,称之灵慧双全。
我懵了一下,点进去一看,竟然是李导以上次合作的宋容青为基点,将我的演技分析了一遍,赞我吃苦耐劳,是个有前途的演员,并非急功近利之人。
老李头真是厚道啊!
我感动地稀里哗啦,从上往下刷了一遍,粉丝们都在说李导说的急功近利之人就是当年刚刚封后就转向发展的苏栩橙。
楼上有病吧,苏苏有能力有机会去国外更大的舞台发展怎么了?嫉妒就直说吐痰
呵呵了,许舒贝人家不也是三金大满贯?人家出国发展了?
帝狗,红了还想回国捞金,踩人家一个刚刚出道有潜力的新人,有意思吗?
纯路人,两家都不站,单纯添一下范媛的颜,苏栩橙看腻了。
我松了口气,看舆论方向,我和苏栩橙暂时是五五分成,现在这个情况,倒不如冷静下来。
想了想还是打电话给封天晴,没想到我还没开口,她先道:“那两个采访我推掉了,让她们去采访该采访的人吧,你后天就要进圣城的组了,江宇腾那边缺女主,你去露个脸。”
她说起江宇腾,语气平淡,就像是对待平常艺人,一丝波动都没有。
我点头答应,又想问两句,结果她已经匆匆挂了电话。
外面天色已经暗下来,宋祁言迟迟不归,大概是昨天耽搁的事情太多,又错综复杂。
忽然,外面门铃响起来,黑大哥接通连线。
范小姐,穆小姐来了,说找您有事。
穆伊柔?
我皱皱眉,不太想见她,也不是讨厌,明知道她不坏,可是她对宋祁言有意思,我就是觉得心里有疙瘩。
想了想还是让她进来,不战而败,不是我的风格。
她穿了一身白色风衣,头发散开,脸小小的,独自站着就让人觉得可怜。
“先进来吧,外面冷。”
她扯了扯唇角,走进来,“本来那天在医院就想找你说话,没想到出了湛炀的事,硬是耽搁了。”
我耸耸肩,“你要是因为那小鬼的事找我,那不用开口了,我没把他放在心上,宋祁言疼他是因为什么你比我清楚。”
她接过我倒的热茶,点了点头,脸上笑容有点惨淡,半晌才道:“其实……我也不是喜欢祁言……”
“当年阿琛去世,对我而言真的是天崩地裂的灾难,娱乐圈这个虎狼窝没有他护着我,我就是任人宰割的鱼肉。”她吸了吸鼻子,“偏偏上官夫人觉得就是因为我他才会回国,恨透了我和小辰,根本不管我和小辰的死活。”
我皱皱眉,“那老太婆,心态有毛病吧。”
“父母之爱子,必为之计深远。”她抬头看我,“祈言出现的时候,我本来应该很他的,可是,他……对我们母子……太好了……”
我在心里吐口水,鄙视宋导毫不节制地送温暖,丫的,你给孩子送温暖就算了,孩子他妈关你屁事!
“我知道他和苏栩橙的事,这几年下来我都要以为日子就会这么过下去,没想到会出现一个你……”
我略微挑眉,“所以呢?”
“我没别的意思,就是来告诉你,范媛,我们还是朋友。”
心里被无形的气压冲击了一下,我对着窗户,没说话,手上有一搭没一搭地玩着风信子的大叶子。
“蔡雨萱让林纾来找过我,希望我一口咬定孩子是祈言的,借此打压你。”她看着我,微笑,“我一口就拒绝了。”
我深吸一口气,始料未及,心里有点闷闷的。
“她当时来找我的时候,我录了音。”她从包里拿出了录音笔,放在桌上,“小辰出现在舒克导演的宴会上应该不是她们做的,她们没那个本事,但她们也动过那个心思,蔡雨萱一口咬定自己是无辜的,又不敢说上次冰窖的事是范瑶指使,所以才说是你自导自演。”
她站起身,脸上露出疲惫之色,往外面走。
“我今天来了,你就当我没来过,等下次见面,我们还是朋友吧。”
我张了张嘴,话都噎在了喉咙里,半天才发出闷闷的声音,应了一下,也不知道她听见没有。
录音笔拿在手上,沉甸甸的,我打开外放。
“你一口咬定孩子是宋祁言的,就算被人查出来,也是无头冤案……”
闭了闭眼睛,把录音发给杜飞,让他来操作。
看了一眼墙上的钟,让黑大哥开车送我去天娱,见见江宇腾那个倒霉孩子。
大晚上的,录音室还热闹非凡,看到我过去,一个个恭敬地不得了,比我出道早的都赶着叫我媛姐。
啧啧啧,爽啊!
进去的时候,江宇腾面无表情地坐在地毯上,旁边小助理苦口婆心地说这,一脸苦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