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唐凡和苏雪这边已是不动声色的完成了此番极为重要的一场交流,而另一边,二老的对峙却远远还未结束。
二老相互对峙,就犹如猛虎对雄狮,当看气势上并没有所谓的谁压谁一头,所以算是平分秋色。
但是真要动起手来,那可就不一定了。
不过二老姑且还算隐忍,都在试图以势压人,只是碍于二者修为之间似乎相差无几,所以场面一时半会便有些僵持不下。
他们都在等待对方的出手,等待一个站得住脚的理由与契机。
这都还要归
近百年来,舞国的修炼者们都还算老实本分,并没有卷起所谓的修炼者大战。
尤其是高等阶的修炼者,在舞国的名录上都是有明确登记的,若是真有人不管规矩的胡乱出手,势必就会引起整个舞国的触底反弹。
到时恐怕就不是面对一个两个对手这般简单的事了,而是汇聚整个舞国麾下城池以及武院的凶猛反扑,可谓是上入地,无所遁形。
这,便是舞国立国之国策,也是开设武院派的立院方针。
拧成一股绳的舞国,知道一旦发起怒来会有多么的可怕。
所以二老心中跟明镜似的,谁也不愿触碰这条底线,就是生怕此事传入舞国都,引起当今国君之猜忌。
一个是当初的国之重臣,一个是宗门长老。
对内,重臣本应维护国策对外,宗门本就如履薄冰。
这二者任谁率先动手,都会被人落下口舌,徒生事端。
尤其还是在城主府门口,围观者众多的情况下,更是心中忌惮。
总不可能将这里的人都给赶尽杀绝吧?
“玛德,这要是在哪个树林里,我看你死不死!”
老头心中郁闷不已。
“师,师傅!”
叶青竹自是不知二老心中想法,只觉得二人这般对峙,光是升起的气势便压得人快要喘不过气来,这要是真的动起手来……那还撩?
于是硬着头皮去劝自个师傅,生怕他杀心一起便收敛不住,然后真在这城主府门口大肆杀戮。
到时别是回宗门了,就连宗门还能不能留在这舞国内,都是个未知数。
“您,您还是住手吧……”
叶青竹苦苦哀求。
由于二老相互对峙,神威如瀑,恐怖如斯,以她一个的养气境,自是无法承受,随后便被硬生生的给挤了出来。
所以此刻只能是站在外围,干瞪着眼,犹如热锅上的蚂蚁,着急不已。
“不是我不想住手啊,宝贝徒儿。”
老头拿眼斜视不远处的老人:“而是这老家伙……根本就不让啊!”
“你是宗门之人吧?”
阁老眼神锋利。
“是又怎样?”
老头冷哼一声。
“当初尔等曾惹下的祸端,如今转眼……就不长记性了吗!”
阁老声音森冷。
“你这犊子!”
老头登时大怒,整张脸瞬间就变青了铁青!“休要在提此事,否则就别怪老夫不客气!”
“呵呵,这还真是让我拭目以待。”
阁老冷笑一声,丝毫不惧:“就怕你宗门之人便如同从前那般,只会当一头爱大话的缩头乌龟!”
“王鞍!王鞍!”
这一番挑衅,威力十足,用在炼刃之上,顿时便让老头当场不顾形象的跳脚怒骂。
样子虽然滑稽不已,可在场之人,却是没一个敢笑出声的。
然而。
“噗呲!”
还是有人忍不住笑出了声,是名年纪轻轻的护卫。
于是紧接着,便有一道森寒的目光死死的盯住了他,就像被野兽盯上的猎物,叫人忍不住浑身一颤,心底一片冰寒。
这名年轻的护卫,此时此刻,便是这般如履薄冰的感觉。
“我……”
他刚要开口,便有一股青芒如狂风般,轰然席卷而来!
“你敢!”
紧接着便是一道如雷之喝,同样有一道青芒从另一个方向迅速飞奔而来,带着可怕的锋利之意,仿佛万物都要在这道青芒面前粉碎殆尽!
轰!
青芒对青芒,宛如针尖对麦芒。
这一碰撞,当场便起了化学反应,随后猛然炸开,犹如在半空盛开一朵青莲之花。
顷刻间,狂风四起,卷着年轻护卫直冲际,仿佛化为一颗耀眼流星,煜煜升起,不知到底去往何方。
“哇。”
唐凡抬头,下意识惊呼出声。
“这要是捡回来……还能有救吗?”
旋即他又忍不住暗暗吐槽,心想神仙打架,凡人遭殃……就是可怜了这倒霉催的孩子了。
“王鞍!”
眼见自个儿攻击竟然被人悉数挡下,老头不禁又是一顿气急败坏的跳脚,:“老匹夫,你这是在找死!”
“你要杀我城主府护卫,也要先问问老夫答不答应!”
阁老须发皆张,怒目而视,浑身上下随着先前的出手而炸起恐怖气势,当真是如战神一般,叫人望而生畏。
“王鞍!”
老头神色狰狞,旋即大袖一挥,袖中有青芒滚滚,自成乾坤之象:“想我老头儿也是堂堂玉灵宗大长老,这要是放在以前,那也是能与一城之主平起平坐的存在……你这老头儿,又是哪路神仙?”
“落魄之宗与落伍之人,也好意思自报家门?”
阁老不答,反而讥笑一声。
“我鈤你祖宗!”
这下二老算是彻底撕破脸皮,连一点儿遮羞布也未给对方留下。
这事要是放在普通人里,就是街坊邻居之间的打闹,可一旦上升到修炼者,并且还是两位实力强大的修炼者,那就不是一般性的事件了。
尤其还是两位神威境强者,其性质足矣上升到破坏国家秩序稳定,以及威胁人民幸福和谐的严重程度。
所以眼瞅着两位陆地神仙即将不顾一切,并且敢冒下大不韪的出手,唐凡就觉得这两位老人年轻时肯定嫉恶如仇,有一段非比寻常的故事。
若不是正好碰上这个点,不得以这二老的性子,还能成为一对十分要好的朋友。
“哎,都是时运不济啊。”
唐凡喃喃道,也不知这话是对自己的,还是对两个老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