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锤儿一怔:“肖玲姐姐,你刚才是不是了什么呀……”
“没,没什么。”
肖玲回神,摇了摇头,只是脸上却是升起了一抹微不可查的惆怅,像是在感叹当初那个被人嘲笑与奚落的少年,终于抬头挺胸,成为了一个十分了不起的存在起码在弟子中,他的实力已然出类拔萃,否则又如何能够与拥有融灵境的执法长老酣畅一战,打的这片地都快为之倾覆,其强大不言而喻。
尤其是火教习,那个在开脉境基本无敌的林火火,竟然也败在了唐凡手中,对于这种既恐怖又未知的成长,肖玲本能的感到有些恐惧。
她怕,她害怕这一切成长都是如泡沫般虚幻的,或者,是有极为强烈的副作用的……否则安能将一个无法修炼的人,突然变成一个堪比融灵境的强者?激发潜力,耗尽潜力,或是伸手触碰了禁忌……
肖玲不敢在想下去,猛的回头,想要寻找唐凡的身影,可惜环顾四周,也没能看见这家伙到底跑去了哪里。
“唐凡呢?”
肖玲皱眉。
“不,不知道诶。”
锤儿还是日常迷糊。
“算了。”
肖玲叹了口气,就算真是她所想的那样,那也是唐凡自己所选择的道路,人是要为自己的某些选择而付出代价的,站在十字路口上,下定决心总比徘徊不决要强,所以不管他到底做了何种选择,自己都应该无条件的支持才对。
就像是一意孤行的踏入危机四伏的地中,她劝阻过了,但是他不听,那么她就不会在继续些什么,而是尽量的不给对方造成负担,这就已经足够。
剩下的,听由命就是了。
“是发生了什么吗?”
锤儿似乎看出了肖玲的情绪不高,所以心翼翼的问道。
“只是有些累了。”
肖玲摸摸锤儿的脑袋,微笑:“既然事情都已经发生,我们谁都不可能再去想办法挽回,那么我们所能够做的,也就是尽量的完善后事,处理好尾巴残留的干净,你知道吗锤儿?”
“好像知道一点了。”
锤儿似懂非懂的点头。
“算了,你去看看你凡哥哥吧,别让他又闯出什么祸来。”
肖玲深吸口气,展颜而笑。
“恩恩。”
锤儿连忙点头,然后转身就走,可是走着走着,她又停了下来,脸上满是思索的模样,像是在努力思考着凡哥哥的踪影,到底是去哪了。
“肖玲姐姐,我……我好像找不着凡哥哥了。”
纠结了片刻,锤儿可怜兮兮的回头看着肖玲,楚楚可怜的目光中,满是求助的神色。
“我带你去找他吧。”
肖玲无奈的叹了口气,心想这锤儿还真是如长不大的孩子,明明在修炼上的赋好到叫人不可思议,但是对于人情世故,简直一片白纸,如同空白。
若不是她性子安静又温和,又有一位教习镇场,怕是在武院要受许多欺负,
至于现在,也不知是好事还是坏事吧。
总之,她还是喜欢的。
“跟我来。”
肖玲牵起锤儿的手,带她去找也不知躲到哪儿偷闲的唐凡。
“啊秋。”
唐凡突然打了个哈欠,不爽的揉揉鼻子咒骂一声,心想到底是谁在咒我,现在本大爷可不是从前的任人欺负的修炼废物了,最好不要给我抓出来,否则一定要让你好看!
于是在心里狠狠痛斥了一番使他喷嚏的无良始作俑者,他狠狠的一揉鼻子,吸着鼻涕看向站在他前方之人,正是先前胆敢揭他短,乱嚼舌根的弟子,此时此刻对方的脸上可谓是鼻青脸肿,一点儿也没有了之前满脸的意气风发,完全就是一个被揍的满身狼狈的可怜家伙,就差跪下来,给唐凡磕头赔罪了。
“,你错了没?”
是唐凡轻描淡写的道。
“我,我……”
那名弟子捂着脸上的青肿,一副想要认错,却又不出口的模样。
“向我认错是这么难的一件事吗?”
唐凡面无表情:“我是不是可以理解为就算我今拳打弟子,脚踢教习,也不能够你信服。因为你还是在拿以前的有色眼镜在看待我,所以不论我做了什么,又或者干了什么,你都始终看不起我,瞧不起我,觉得我有现在的这一身实力,也只不过是运气好,又或是在地里触碰到了什么禁忌,所以此番出来,才能如此厉害,我的是吗?”
弟子不答,咬着下唇继续沉默。
“你不话,我就当你是默认了。”
唐凡自顾自的道:“不过像你这种人,可真是石英武院众的败类,杂种啊。明知不如别人,就是不愿意承认,难道认为别人优秀,是这么困难的一件事吗?我以前因为无法修炼,所以我比任何人都要来的努力,就是希望道酬勤,能够让我在修炼一路上更进一步,但是你们这种就不会这么想,觉得我只不过是在哗众取丑,所以不论我如何努力,你们都会讥笑我你看,这个无法修炼的废物,竟然还假惺惺在别人面前故意演的这么努力,是想要博取所有饶同情,来个以同情证道吗?简直是叫人笑掉大牙!”
那名弟子的身体开始微微的颤抖起来。
“你看,这就是你们这种一贯喜欢的话,觉得言论无罪,否则不论你们什么,只要不动手,那么就不会有事,至于对他人造成的伤害,管他呢,反正也不是自己受罪,只不过动动嘴皮,就能因言获罪了?这在哪里都是不成立的事情,所以你们肆无忌惮,肆意嘲笑,其品行低劣,叫人发指,就是因为有你们这帮饶存在,所以我们人族才会渐渐衰落,我们武院才会在与别城武院的争斗中,屡屡失败!”
“你们,特么就是一群该死的蛀虫!若不是接下来就要参加外院大比,我恨不能现在就一掌击毙你这该死的家伙,让你去和我的敌人黄泉相遇,与精怪作陪,让你们共赴黄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