梵轻撇了她一眼,临走之前说了一句,“到底说没说你自己心里清楚?”
林雨瞪大眼睛,接着就看到面色不善看着自己的郑光和王松,心里顿时升起一股气愤。
“就连你们都不信我吗?”林雨,握住拳头,眼眶红红的,“我们才是一起的,我们是知青,那梵轻就是一个乡下的丑丫头。”
郑光没有理会林雨,林雨现在在他们几个心目中的形象,早就已经不好了。
平时林雨这个人就爱计较,脾气大,再加上她举报了高颖雪,这更让人心头发冷。
谁能知道,下一个不被林雨举报的人是就是自己呢?
郑光抓起一把糖塞到杨柳手里,“这个你拿着吧,我和王松就先回去了。”
说完,他和王松就走到了一边的屋子里。
王松一边走还一边捂着脸,“嘶,下手还真狠。”
郑光声音冷硬,“我早就说过了,你下回就离那女人远点。”
王松这次吃的亏,“记住了,记住了。”
杨柳听着他们两个人说的话也有些尴尬。
林雨从地上站起来狠狠的杨柳,“你刚刚为什么不解释?就连你也站到了他们那边,你还算不算知青。”
杨柳现在算是知道,林雨这人就是有毛病,“就算我解释也不会有人听的,谁让你这人前科多呢。”
说完以后,杨柳手里拿着糖,转身走进屋子里。
林雨目瞪口呆的看着杨柳,没想到平时不爱说话的杨柳竟然这么对自己。
梵轻完全没在意这边的事,现在她都想着努力学习,至于高成林,和她有什么关系。
两个月以后,梵轻就听到其他人说林雨,转到了一个地方的文化团里。
梵轻没有多在意,“是吗,那还挺好的,文化团里至少不用种地。”
旁边的一个婶子,脸上露出别样的笑,“之前我就听说,那个文化团的评风不是太好。”
梵轻还真是有些意外,“是吗。”
有一个大婶抬头说,“前两天那个叫高成林的说要转到军工团,林雨也是好大的一通闹,说高成林这个人平时做工压根就不积极,还说人家平时偷奸耍滑,最后高成林还不是顺利的走了。”
梵轻还真是不知道,竟然这种事情。
时间很快就过去,梵轻和莫俞北,两个人结婚的那天,整个村子的基本上都来了。
杏林村的人本来就不多,梵家这场婚事办的也是热热闹闹。
今年,梵轻十七岁,莫俞北十九岁,但是在村子里,这种年龄结婚已经是很平常的事情了。
梵毅臭着一张脸,有些不自在的看着莫俞北,并且警告他要对自己的妹妹好一点。
春夏秋村子里的时间的很快,终于,开放高考了。
梵父整个人都僵在了原地,下午就跑到了父亲的坟前,哭着跪下告诉父亲自己的孩子,说不定真的有一天能考上大学。
梵轻,梵毅和莫俞北三个人一直都在准备着。
考试这天的人很多,梵轻并没有碰见熟悉的人,她拿起笔开始写字,然后放下手里的笔,随着人群出考场。
考试结束,回到家以后梵父和梵母也没有问话,而是让他们好好的歇一歇。
“爹,我感觉我考的不错,那题可简单了。”梵毅露出一口小白牙笑着看着梵父。
梵父瞪眼,直接脱下鞋朝梵毅打过去。
梵毅见到事情不好,立马抱头就跑。
“爹,你打我干什么啊?”
梵父手里拿着鞋,没好气的看着他,“你再跑,臭小子不好好考试,你别跑。”
梵毅躲到梵母身后,“妈,我说的是真的啊。”
梵父瞪眼:“你再说一遍。”
梵毅:……本来那题就不太难啊。
莫俞北笑着看着眼前这一幕,“爹,哥说的对,那题是不太难。”
梵父停下手里的动作,疑惑的看向莫俞北,“真的!”
莫俞北点头,“嗯,因为今年是第一年,所以题不是很难,之前我们复习的时候,有很对提醒都见过。”
梵父又看向梵轻,梵轻点点头。
梵毅立马像是早到了组织,“对吧,我说的对吧,那题就是不难。”
梵母拍了一下自己的儿子,“那也不能骄傲,主席说的,虚心使人进步,骄傲使人落后,听见没有!”
梵毅揉了揉自己被拍疼的胳膊,“知道了。”
梵父像是现在才反应过来一样,“也就是说,你们三个都能考上?”
梵毅立马道,“那当然。”
梵父:……
梵父慢慢的坐到位置上,这事他得缓缓,惊喜来的也太快了。
此时,莫俞北已经联系到了之前父亲在世时候的战友,这战友曾经还是他父亲的发小。
曾经这位被调到了其他地方,莫俞北意外碰见,在那位困难的时候搭了一把手,两个人就开始联系紧密起来。
现在,那位已经重新被调到了京市,莫俞北给人家写了一封信顺便寄了过去。
此时,村长来到了梵家。
“哎哟,小莫写信呢。”
莫俞北站起来,朝村长笑笑,“我父亲之前的战友,现在在京市工作,我写信想让人家帮忙收拾一下我的房子。”
村长眼里一闪而过的意外。
莫俞北父亲之前的战友,现在又在京市工作,那就是妥妥的官啊,这么厉害的人脉,之前也没听莫俞北提起过。
“是这样啊。”
莫俞北笑笑,“这位叔叔也是我爸的发小,小时候我还经常去人家家里玩,前些日子出差去京市的时候见了一面,人家还是一点都没变化啊。”
莫俞北现在不仅在村长里当师傅,因为能力问题,镇子里还特意聘请他做技术员。
村长了然,“那不错啊,到时候考上大学,去京市以后,就是回家了。多了,你父亲呢。”
莫俞北态度及其好,“父亲去地里了,村长有事的话,我去叫父亲。”
“不用了。”村长摆了摆手,“我直接去找他吧,也不是很远。”
莫俞北看着村长的背影,眯了眯眼睛。
过了几天,有人联系到了村长。
“对了,你们这里村今年竟然有三名大学生啊,老哥,不得了啊,真的是不得了啊。”说话的是一个男人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