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松手”,胡欢欢瞪着黑大个:“这是为照顾我家宝宝的医生准备的。”
“我给你做检测了”,黑大个抱着铁桶,坚决不松手:“这一桶,是检测费。”
围观的医生们,恍然大悟,拉开黑大个抱着铁桶的胳膊,架着他火速的移到了角落,逼问平菇汤的滋味。
老哈里微笑着,面对着胡欢欢,和蔼的问:“欢欢,这桶里做的是什么?”
“平菇炖虫肉,昨天从港口那发现了平菇,采了一些。我按照家乡的做法,熬了一锅汤,请您检测一下是否能喝。”胡欢欢不好意思的抓抓脸:“其实,不应该熬这么多的。只是,一直没什么能感谢大家的,所以,不小心就做多了。”
拿可能有毒的平菇,熬了一大锅请人喝,说难听点,是投毒害人了。说的好听点,是侥幸心理作祟的投机。
如果老哈里责骂她,胡欢欢想,她也是接受的,毕竟,这事她做的不地道。
后知后觉的,胡欢欢感叹道,幸好黑大个没事。
“这样啊”,老哈里慈爱的看着胡欢欢,睿智的眼睛,将胡欢欢的一言一行都看得透彻:“那么,可以再盛一碗吗,正好,现在的检测仪还闲置着,等到检测完,或许,你就得到了一份能食用的平菇汤。”
“嗯”,胡欢欢眼儿玩玩,开心的咧嘴笑了,有了心情,冲着黑大个做了个鬼脸。
黑大个瞅瞅周围沉着脸的小伙伴,委屈的揉揉肚子:“能吃的,我肚子亲自检测的,欢欢,我只收半桶的检测费,好不好。”
哼,胡欢欢不理黑大个,让你吓我,不给你吃了。
悄悄的偏头,瞧见了黑大个可怜兮兮的目光,胡欢欢动摇了,伸出食指:“一碗,只能再吃一碗了,知道不。”
黑大个乐了,露出白牙,傻笑,拍着胸脯承诺:“欢欢,你下次采平菇,叫上我。我给你背筐,打下手。”
胡欢欢眼珠子一转,卡彭这两天早出晚归,不知道忙些什么,总是不着家,她正愁着没人干体力活了,可好,黑大个自告奋勇,这不就是瞌睡来了有人递枕头。
“行啊,到时候你别撩挑子”。
“谁撩挑子,谁是小狗。”
胡欢欢脸一抽,黑大个正是砂哈犬族,据说,砂哈犬族的人,称呼他们的幼崽为“小狗。”而黑大个,别看个子大,实际上还没有成年,属于幼崽的范畴。
“说什么吗呢?谁是小狗?”老哈里端着空碗,走了出来。他将碗放在胡欢欢眼前,站在离铁桶最近的地方,点开了个人终端,将检测报告投影在墙上,笑着说:“恭喜,欢欢,你发现了新的食物。我已经打电话给食监局,他们立刻派人过来。”
“啊”,胡欢欢傻眼,食监局来做什么,一桶平菇汤而已。安朵拉斯星长大的胡欢欢,对帝国的各大部门,有点老鼠见到猫的心态,听到XX局的名字,她诡异的有了些心虚感。
“食监局的局长会亲自过来感谢你,给糖苦星带来了新的食材。”老哈里笑眯眯的说:“来,盛一勺放在这。”
胡欢欢傻愣愣的,一个指令一个动作,舀了一勺平菇放进碗里。
“好了,剩下的我们可以出来。来,我的这个碗里,盛满吧”,老哈里,变戏法似的拿出一个大碗,塞进了胡欢欢的手里。
“啊,爷爷,奸诈啊”,黑大个跳起来,冲回自己的桌子上,拿了大海碗,可惜,等他冲回来的时候,铁桶里只剩下底了。
黑大个捧着大海碗,幽怨的小眼神,可怜巴巴的看着铁桶,那样的小眼神哦,令胡欢欢心儿一颤,干脆将铁桶塞进了黑大个的怀里。
“先喝这些啦,明天我再多做一些。”说完这句话,胡欢欢想打自己一巴掌,为什么见了黑大个的眼神,她就会缴械投降,不合情理啊。
如果胡欢欢吸过猫撸过够,她就会明白,有一种动物,自带萌光,尤其是这种反差萌的。当它小眼神看着你,你就心甘情愿伺候着。
老哈里是过来人了,心有戚戚焉的,那小子,终于去祸害别人了。哎呦,他的那点棺材本哦,都快被那小子吃光了。收养他的时候,才那么点儿,怎么越长越大个,吃得也越多了。
唉,愁啊!老哈里细细看了胡欢欢,小姑娘年纪不大,按照糖苦星的规定,食材的发现者未来可以免费食用该食材了。可以想到,小姑娘未来吃喝不愁,再瞅瞅,胖乎乎的挺可爱,不过,小姑娘的肚子是不是大了些。
老哈里见多识广,从医五十年,见过了许多稀奇古怪的病症。但挺着大肚子,身体健康吃嘛嘛香的情况,据老哈里所知,极有可能是一种情况。
“欢欢,过来,给老哈里说说,你近来有什么不同寻常的地方吗?”
胡欢欢瞪了粘粘一眼,老哈里都看出来她不得劲了,粘粘还说啥事没有,想到这,胡欢欢瘪着嘴,委屈的说:“饿,每天吃四顿肉,还是饿。瞧瞧我,脸圆了肚子肥了,等我去首都星的时候,爷爷都不会认得我了。”
“哦,哦”,老哈里击掌,笑呵呵的说:“别急,老哈里给你看看。走,给你检查完了,再去看看在保育箱的宝宝们。他们长得很好,已经结壳了。再过六个月,你就能带他们回家了。”
粘粘蹦到老哈里的肩膀上,蹭了蹭老哈里的脸,给了貔貅族伴生兽的最高奖励。
老哈里揉揉粘粘肚子,粘粘舒服的摊在了老哈里的掌心里。
胡欢欢没眼看了,她不想承认,认得这只粘粘兽了。
老哈里领着胡欢欢进了屋,让她躺进白色的检测舱里,浅绿的光从胡欢欢的腰部移到了腹部,白色的墙壁上出现绿色的光屏,两个圆乎乎的卵状物滴溜溜在转。
老哈里扶着胡欢欢坐起来,亲手倒了杯水,笑眯眯的说:“欢欢,喝杯水压压惊。”
“嗯?”胡欢欢捧着水杯,敲着墙壁上的两颗卵状物,肚子咕噜噜叫,馋了,怎么办,她好久没有吃鸟蛋了。
咕噜噜,一杯水灌进肚子里,胡欢欢羞射的说:“抱歉,我想起在家乡烤的鸟蛋了。真的,我不是馋了。”
“咳”,老哈里咳着笑了起来:“傻欢欢哦,这个可不能吃,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