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5-0！”

良久，裁判方才开口道。

“嘶！”

话音落下。

整个球场附近，响起一阵整齐的吸气声。

直接得分！

发球的直接得分！

这可是这场比赛，第一个ace的发球。回想石川发球时，那冷漠的目光，人们心头依旧感到不寒而栗。

“这个发球......”

冰帝的队员则面面相觑。

“错不了。”

副部长坂本眯着眼道：“那是...马赫发球！”

唰！

话音落下。

几人纷纷看向一旁的越智。

“什么情况？”

宍户和向日则一脸懵逼。

“难道说......”

两人对视一眼，皆看到对方眼中的惊骇。

那个石川刚刚打出的恐怖发球，是从越智这里学来的？

不过。

越智脸色始终没变，可就是这份沉默，却像是默认了众人的猜想。只是那令人敬而远之的气质，让其他人不敢过问。

包括坂本，也只是在暗中猜测。

“阿涉，你到底是什么时候学会的？”

不同于外表所表现的平静，看到石川的发球后，越智心中说是掀起了惊涛骇浪也不为过。

事实，半年前的那场比赛，他的确打过马赫发球。但也仅是一球而已。

可石川刚刚的发球，虽然没有完全复刻，但相似程度已经接近了7、8成。越智若是说出去，冰帝众人必然会惊掉下巴，因为越智的马赫发球，可是被称作初中第一发球。

即便是牧之藤那个不可一世的霸王，也都不敢保证能回击越智前三局的发球。

即便是7、8成的马赫发球，在初中网球界，也绝对能够凌驾于马赫发球之下的所有发球。

光凭这点，石川便能以准全国级压制那些弱全国级。

“只是，这就是你的全部实力了吗？阿涉！”

越智眼中，有精芒闪过。

不同于旁人对这场比赛的看法，在他的视角，石川与幸村可不是旗鼓相当。尤其是在第六局结束后，后者的呼吸越发急促，这是体力大幅消耗的征兆。

反观石川，到目前为止，也只是稍稍出了些汗而已。

孰高孰低，一目了然。

......

“糟糕了！”

因为立场的不同，在看到石川打出惊人发球后，仓木和真田的脸色顿时变得极为凝重。

局面，对幸村来说非常不利。

嘭！

很快，石川再次打出一记超高速的发球。

“30-0！”

......

嘭！

“40-0！”

......

嘭！

“game！石川，4-3。”

“呼...呼......”

虽然没有接球，但不断尝试适应网球速度，做出接球动作的幸村，体力的消耗仍然不乐观。

尤其是，石川之前点明的‘副作用’。

使用无我境界，会大幅度的消耗体力。而现在的情况是，如果他不使用无我，只会输得更快。

而中途休息，交换位置的时候，幸村悄悄的打量了一眼对手，心中更是惊骇莫名。

“他难道真的一点消耗都没有吗？”

虚张声势还是真是如此，幸村还是看得清楚的。但就是这样，他才更感到震惊！

“所以，他最强的并不是力量，也不是技术，而是耐力？”

想到这，幸村脸不由的露出苦笑。

太难了！

这场比赛要想胜利，无异于痴人说梦！

“可是我...不甘心啊！”

他咬紧牙齿，却不知是体力消耗还是太出神了，眼前的一切，竟有些模糊起来。

恍惚之中，他眼前出现了石川虚幻的身影。而其周身，则是一颗颗红色的斑点。

“那是...他的死角！？”

想到这，幸村的心猛地一跳。

“等等...他看到我了！？”

突然，他的目光一颤。意识所见中，那个石川的影子，竟是在对他...笑！

“咕嘟......”

幸村本能的咽了口唾沫。

啪。

他手一松，网球掉在地。

“结束了。”

看到幸村这个样子，仓木叹息着摇头。

心、技、体，三个方面的较量，幸村完败。打到这种程度，已经没有必要在比下去了。

......

嘭！

比赛第38分钟。

石川反手对角线的抽射，精准的压在底线。网球高高弹起，在幸村无奈的注视下，从他球拍前端漏过。

“比赛结束！”

随后，端坐在高位的裁判朗声道：“来自东京都的代表，石川涉选手获胜，比分6-3！”

“喔喔喔！！！”

瞬间。

整个球场都沸腾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