社会上再次掀起了复查运动,顾业嘉这一举动可谓是赚足了眼球,一举多得。既得到了领导的认可,又牵制住了对手,这一段时间顾业嘉如在徜徉在幸福的海洋,自由自在。上班时,如果没有什么具体的事情,他宁愿待在办公室内享受着按摩椅的抚触,偶尔跟白采薇通通电话,日子好不惬意。
运动一来,古都学的王安澜便知剑指何方,尤其是顾业嘉的亲信郑澍反复到来,他不得多思考一下给自己找条后路。在局里,谁都知道顾业嘉是个翻脸不认饶主儿,他还不想和他公然作对,在前途和友情有冲突时,王安澜不得不多为自己考虑一些了。合法与非法仅仅一字之差却谬之千里,而丁怡文两只脚一脚踏在“合”上,另一只脚踏在“非”上,她的身体就成为连接二者的桥梁,对与错完全取决于她的法。现在就是一荣俱荣一损俱损。这件事已经在王安澜的脑袋里炖烂了。
上午十点左右,郑澍电话又进来了,他告诉王安澜这一段的活动进展情况,尤其着重指出局里处理了几件事,逮住了几个人,听过后王安澜再也坐不住了,他拨通了丁怡文的电话,言简意赅地了些情况,然后约定了见面时间和地点。丁怡文本来不想让别人知道自己住院的事情,可是见王安澜急切的心情,她只好硬着头皮告诉王安澜自己住院的消息。
王安澜得知丁怡文住院的消息后,他马不停蹄地买了些补品就向医院奔去。
趁着王安澜还没有到的空隙,丁怡文全身心地投入到关于糖豆和甘甜的思考当中,她真的后悔了,自己不应该得陇望蜀,搞得现在一团乱麻,整个家庭都被自己拆散了。后悔的河水流尚未丰满,她又紧接着拦住了。甘甜却是不错,糖豆也招人喜欢,那自己为什么要把母女二人撵出去呢?这个问题反复在大脑里迂回,可是,无论她怎么思考,答案处总是一片空白。
现在摆在自己面前的是惨不忍睹的事实,甘甜与那个富翁纠缠不清,儿子也另有新欢,混乱的关系钩织成网,丁怡文顿时感到头痛欲裂,她俯下身子,双手挤压着头紧紧埋在杯子上。
“怡文,这是咋回事啊?”王安澜推开房门担忧地问。
听到声音,丁怡文拨了拨凌乱的发丝,努力地笑了笑,“跳广场舞摔倒了,你瞧瞧我这脸,是不是成丑八怪了?”
“没有,没有!”王安澜看着满是伤疤的额头,心里充满了疑问,如果是摔倒的话,那怎么只有额头有伤呢,那高耸的鼻子竟然没有一点摩擦……?
丁怡文见王安澜疑惑不解,她赶紧活动了一下脑袋:“你的那个事是真的?”
话题转移到上学的事儿,王安澜也将所有注意力转移到所讨论的问题上边。
“真的,那个顾业嘉可真不是东西,这明显就是为了整人而搞的活动,我问了问,所有校长都没有经历过这样的事情……”
丁怡文不敢去看王安澜忧心忡忡的神情,她有点愧对朋友。
“真不好意思,给你找麻烦了!”
“那没事,就是咱们分析分析,这个顾业嘉到底为什么盯着咱们不放呢?”
丁怡文能猜到个一二,难倒要给朋友那个顾业嘉喜欢自己的儿媳吗?她不能,其一,俗话家丑不可外扬,其二,她怎么告诉这个准亲家呢,哎,下如果有后悔药的话她一定要多吃几粒,王安澜的女儿一直追求者儿子,如果自己稍微用用力,他们也许就能成为一家人了,那也许就没有现在的事情了……想到此,丁怡文欲言又止道:“不知道,不过肯定有内幕。”
王安澜见丁怡文不想明,他也不再追问,他打开一瓶奶递过去,“接下来咱们怎么办呢?”
这个问题刚才已经想透彻了,她能怎么办呢?她只有按照真的对待,开弓没有回头箭,她一旦反悔那就必定车毁人亡,她死不足惜,但是他不能影响朋友的前途吧,她想了想道出了其中要害:“只要他们不离婚,这个事情就是真的,谁也翻不了牌!”
“你的是,可是,我怎么听……”王安澜不安地。
“没事,一切还在我的掌握之内。”丁怡文信誓旦旦地保证道。
“能行吗?”
“必须行!你放心吧,如果真出了事,你就把所有责任推到我身上,反正我也退休了……”
王安澜见朋友如此,悬着的心落霖,他又安慰几句后边急匆匆地离开了。
朋友走后,丁怡文的思绪更加混乱了。脑袋里原本的单挑现在变成了群殴,胡未,老丁,甘甜,还有那个不省心的ina,一个比一个厉害,一个比一个难缠。爱情,婚姻,生活三者之间彻底融合到一起,丁怡文及时浑身解数也无法将它们分离开来。
糖豆不出事的前提是儿子和甘甜不离婚,而安抚好ina必须答应她和儿子结婚,那问题就来了,想结婚就得必须先离婚,想到此,丁怡文的脑袋里像是被塞进一挂鞭炮,噼里啪啦乱响一通,火药味和烟雾随着爆炸声四分五裂,她的脑袋像是战壕外的墙壁似的一阵冲突下来便成破壁残垣了。
丁怡文不敢再想,可是,这个问题刚刚刹住车,老丁带着另一个问题钻进脑袋里。初恋胡未再次伤透了她的心,她不敢有过多的奢望。丈夫吴跃和像是个榆木疙瘩,除了看报纸的时候给自己念几条自以为有趣的新闻外再无更多的交流,她的思想是空虚的。老丁倒是挺有趣的,但是她总觉得老丁和自己又缺点感情基础,想到了老丁,她才意识到老丁怎么不见了呢。后来一想,她隐隐约约地意识到昨晚上他也跟着进了宾馆,但是后来怎么样了呢,丁怡文再也想不起来了。
丁怡文翻开手机拨通了老丁的电话,手机刚触碰到耳朵,握着手机的手就像是触羚似的弹开了,“漏电了?”丁怡文喃喃自语道,“不应该吧?”
突然,门口传来一个声音“你刚去哪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