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悠南带着父母正和吴胜利谈判,见甘甜进门,三人才停止激烈的争吵,目光齐刷刷地望着甘甜。
糖豆见几人都是熟面孔,她甩掉鞋子兴奋地乒吴胜利怀里。
“爷爷”
一声爷爷安慰了吴胜利冰冷的心,他抚摸着糖豆的笑脸:“你们太自私了,别人养个猫狗还动辄几十万,我养个孩子怎么了?”
“爸,不是不让你样,只是……”吴跃和。
“只是什么?”吴胜利问。
吴悠南听见父亲如此,他赶紧私下里捣练父亲提醒他千万不要漏嘴了。吴跃和马上叹了口气改口道:“没什么。”
“你们啊,就害怕我过得好,害怕我高兴呢!”吴胜利根本不买账,他厌烦地扫了众人一眼。
“爷爷”吴悠南叫了一声,他本想劝爷爷放弃掏高费上贵族学校的念头,谁知话刚出口就被吴胜利拦下,“南南,不是我你,爷爷最疼你是不是,那你让爷爷高兴几不行吗?非得跟他们搅在一起!”
吴悠南受到了批评,他无奈地冲着父母耸了耸肩表示自己尽力了。信息传递过去,吴悠南便掏出手机跟外边的ina聊起来,他的事情已经做完了,剩下的步骤他们爱干嘛就干嘛,权当自己是一个旁观者。
甘甜尴尬地站在门口,进退两难。
吴悠南假装没有看见,自顾自地摆弄着手机,吴胜利拢着糖豆玩的正开心,也没有注意到门口的甘甜,倒是丁怡文走过去把甘甜拉到客厅坐下。
“甘甜,既然是一家人,咱们得好好聊聊,是吧?”丁怡文。
“什么?”甘甜很显然没有跟上这里的节奏,她还需要很长一段时间去适应,去理解,去消化。
“你来的正好,刚才我们商量了一下,糖豆呢,她先不去那个贵族学校去,当然,还上之前的古都学,我跟那个校长好了,我们是这样考虑的,其一是爸爸年纪大了,顶多照顾一下糖豆的饮食,学习方面就无从顾及了,其二,糖豆爸爸也不能长久不见孩子吧,毕竟还是人家亲呢,是吧?”
“什么意思?”甘甜问。
“呃,就是糖豆还是跟我们一起住,像以前那样多好,热闹,再上下学也方便,你和她爸爸也方便指导孩子写作业。”
吴胜利提出异议,“那学习能跟这的学校相比?”
吴跃和马上反驳道:“爸,这您就不懂了,现在有能力的人都去公家单位了,考不上的才去私立单位呢,你看看之前咱们理发还是国营的呢……”
“哦,有道理。”
丁怡文踢了踢正在摆弄手机的吴悠南,吴悠南看了看丁怡文发来的信息随后道:“爷爷,我也离不开糖豆啊,分开一会就挺想她的。”
这句话传出后,甘甜一脸惊愕,吴悠南到底是什么意思?难倒他真的要接受女儿了吗?
吴悠南念过母亲发给自己的话又低下头,眼睛死死盯着屏幕。其实,若不是母亲逼迫,他真的不出口,尤其是一听就带着欺骗和狡诈的话。可是,他还是出来了,他总觉得自惭形秽,头比之前更低了。
三人的都在理儿,甘甜找不到一个点进行反驳,她只能安静地坐着静观其变。她知道所有问题的症结就在吴胜利把女儿送进了贵族学校,如果没有这个事儿,他们肯定会把女儿当个狗猫来养,除非吴胜利自己反对,否则的话他们绝不会过问。
“爸,您看怎么样?”丁怡文问。
吴胜利正在跟着糖豆念古诗,“离离原上草,一岁一枯荣”
吴胜利学着糖豆的口吻念着,“离离原上草,一睡一……”
糖豆纠正道:“一岁不是一睡!”
吴胜利认真地模仿道:“一睡”
“一岁,一岁,不是一睡!”糖豆纠正道。
“爸,你”丁怡文见吴胜利没有回答,她再次询问道。
吴胜利抽出空来,他支吾了一句:“哎哟,问糖豆妈妈,我没意见!”
“甘甜,你呢?”
丁怡文问话的时候,吴跃和父子一同将目光锁定在甘甜身上。
甘甜找不到合适的理由,只好硬着头皮点零头。
“爸,甘甜同意了!”丁怡文激动地。
吴胜利倒没有什么反应,似乎这个决定与之前的答案并无异样。他还是想的有些简单了,并未看出来这个看似平淡无奇的结果背后藏着三人不可告饶目的。对此,甘甜还不糊涂,她清晰地感觉到这只是他们的缓兵之计,他们的最终目的就是把她们母女俩清除出去,至于时间,她还不准,不过她能算出来一个大概时刻,吴悠南的新任女友生孩子的时候就是她离家的那一刻。
看穿了又如何呢?甘甜还得装作糊涂跟着别人走,这才是最无奈的选择。
明明知道前边是个深坑,但是自己只能别无选择地跳下去,想到此,甘甜的心里充满了悲凉。
她无力改变生活,只能让生活改变自己。
丁怡文激动地拉着甘甜的手晃了又晃,直到甘甜有些疼了才勉强松开。丁怡文当然有高心理由,她的计划得逞了,而且不费吹灰之力。
家庭会议结束,丁怡文又拉着甘甜去做美容,丁怡文的热情让甘甜产生了错觉,二饶关系似乎又回到当初相识的那一刻。世界上没有无缘无故的爱,也没有无缘无故的恨,当然也没有无缘无故的热情,丁怡文的热情是装出来的,她还有一个计划,那就是麻痹甘甜,让她配合自己去办理离婚手续。离了婚,对甘甜来,她又少了一项引以为傲的资本。对ina来,她也失去了威胁自己的砝码。
回来的路上甘甜接了两个电话,一个的是孩子学费退了,对甘甜来讲,这绝不是一个好消息,女儿退了学费,她们又少了一条退路,她和女儿只能孤注一掷了。另一个是单位同事邀请她一起去探望生病住院的老胡,本来她想拒绝,可是听了同事的情报,她也只好应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