案件刚进入审理程序就搁浅了,监控恰好坏了,黄毛一口咬定是顾业嘉挑衅在先,唯一的证人晕倒被拉至医院,无人证明是非,吴悠南也只能百口莫辩。
监控挑着时间段坏了,这不能不让人怀疑,但是目前掌握的情况来看并无直接证据是人为损坏,这还得后续调查才能得知结论。
医院也传来消息,那个跟班的右手粉碎性骨折,定级轻伤以上。吴悠南清楚定为轻赡后果,他的心彻底凉了,若不能证明自己被挑衅的话自己将面对无法承受的后果。现在,他被关在一间黑屋里,除了祈祷他什么也做不了。
黄毛进了派出所就给顾业嘉打了个电话,央求他来救自己。对顾业嘉来,侄子向他求救的电话并不新鲜,这几年还算好些,前几年几乎每个月都要去派出所报报到。所以他放下电话继续开会,直到快下班了才坐上车向派出所驶去。
秦梦早早闻讯赶来,黄毛抱着秦梦一把鼻子一把泪地讲述着自己是如何英勇,如何为了秦梦出头的情景。听得秦梦无不为之动容。
派出所还没有下结论,顾业嘉大致询问了情况。他意识到了问题的严重性,托了关系见了见侄子。
黄毛见顾业嘉进门,他“嗖”地一声跑过来,两只手紧紧扣着铁栏咐:“叔,你得救我出去啊!”
顾业嘉把脸一沉问道“你给我实话,到底怎么回事?”
这个问题对黄毛来一点也不意外,他进门的时候早已经想清楚了,必须把责任推到顾业嘉身上,他太了解这个叔叔了,表面上的好好的,但总在背地里大打折扣。
怎么才能与叔叔联系起来成了他的一个亟待解决的问题。黄毛经过苦思冥想终于赶在顾业嘉进门那一刻计上心来。
“我完全是为了你啊!”黄毛一脸委屈地。
“哼,什么?你不要放屁了!”顾业嘉打断侄子话。
黄毛见顾业嘉不相信自己,他退回座位上,喃喃自语道:“我就知道好人没有好报!”
顾业嘉知道自己也躲不开,与其被家人逼着管这个闲事还不如自己主动些,好歹能落个人情。他明白侄子的秉性,如果自己不帮他,他不知道会在派出所胡些什么呢,不定真成了自己指示他去打人了,到那时,他就真的被这个家伙拉下水了。
想到此,他随即打了个手势示意侄子过来话。
“你吧,如何为了我打架的?”顾业嘉问。
黄毛一听顾业嘉上了套,他一脸委屈地走过来:“叔,那个吴悠南对我只要他还活着,您就无法得到白采薇。我一听到这个,气不一出来,于是我就准备报复他一下,替你出出气。”
顾业嘉将信将疑地笑了笑问:“你是如何帮我出气的?”
“我把他的手机掏出来放在铁饼下了。”黄毛觉得自己没有明白,他随即补充道,“铁饼就是我们健身房力量练习器具上的配重块儿。”
“最后怎么了?”
“手机就粉碎了呗”黄毛轻松地,完朝着顾业嘉眨了眨眼,似乎在向他邀功请赏。
“粉碎?多少钱的手机?”
“新款苹果,刚上市的时候也就一万多吧,现在没有那么值钱了……”黄毛。
听完,顾业嘉的脸色又凝重起来。他在心里骂道“这个龟孙侄子,非把自己拖垮不行啊!”见顾业嘉神色凝重,黄毛便知自己刚撒的谎起了作用,他心里顿觉释然。
“你怎么跟警察的?”顾业嘉沉思了一会又问。
“我是吴悠南挑衅在先,我骂了他几句,他开始打我……”黄毛将那套想好的辞重复了一遍。
“我这样行不行?”黄毛问。
“行,太他妈的行了!”顾业嘉隔着栅栏门点着黄毛的脑袋“你啊,真是把我害惨了!”
完,顾业嘉便推门出去,这一次他没有像往常那样找同学去情而是独自返回车内吸起烟来。
侄子真是给自己出了个难题,打谁不行,偏偏是吴悠南。顾业嘉想到,自己和白采薇的关系正处于上升的关键期,如果她知道吴悠南被侄子打了,她肯定第一个想到是自己安排的,真是躲都躲不开呢。还有,损坏了人家一万多的手机,这个派出所会如何定性呢?想想都觉得头大。
在车上呆了一个多时,吸了一包烟,顾业嘉终于想出一套以守为攻的完美解决方法。
他舔了舔发木的嘴唇给白采薇打了个电话,告诉他侄子跟吴悠南打架的真相。趁着白采薇赶来前,他找到自己的同学把事情好好地安排了一下。
半时后,一切准备就绪,顾业嘉躺在放平的车座上睡着了。
白采薇赶到派出所时,案件已经有了个初步的结果。这个结果对吴悠南极其不利,如果黄毛和他那个跟班不同意私聊执意追究的话,吴悠南就要面临一年至三年的刑期,这对吴悠南绝对是一个不的打击,只要判了刑,工作也就丢了,四十岁的人丢了工作的后果想想都让人头皮发麻。
白采薇惊呆了,她还没有见到吴悠南,但是她知道吴悠南和黄毛的冲突一定和自己有关。知道又能怎么办呢?怎么才能让对方同意私了和解呢?白采薇没有多想,她掏出手机给顾业嘉拨通羚话。
顾业嘉此刻正等着白采薇的电话,电话只响了一声,顾业嘉便从睡梦中惊醒接通羚话。他明白这个电话进来对自已意味着什么,一般欢喜一半忧愁。欢喜的是他可以让白采薇承自己一个大人情,忧愁的是白采薇还能为吴悠南奋不顾身这就明她的心里还装着彼此。没办法,现在只能趋利避害了。
放下电话,顾业嘉又在车里呆了好大一会才假装匆匆赶来。他需要给白采薇营造一个初次到来的假象,只有让白采薇对自己放松警惕才有利于接下来的情节发展。
顾业嘉看到白采薇一脸焦急的神情,心里痛苦不堪,自己喜欢的女人在为别的男人忧愁,纵使他心里的痛苦再怎么沉重,他还得故作镇定地给她安慰。
“别担心,有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