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风终于来了。
甘甜离开会场,老胡再也无心啰嗦下去,他简单总结几句便结束了会议回到办公室等待时机。
甘甜从门卫处将丁林枫领进办公室。
“你怎么想起来找我了?”甘甜端了一杯水递过去。
“我,我有点事儿”丁林枫又变得吞吞吐吐,不善言谈。
甘甜马上警觉起来,经过一段时间的揣摩,甘甜摸透了丁林枫的性格特征,实话时如滔滔江水,谎话时如鲠在喉。
“你想什么?”甘甜问。
丁林枫结结巴巴了半也没有出个一二,他闭上嘴巴从兜里掏出来一张纸递给甘甜。
甘甜看过之后脸色突变,这是一种从未有过的阴沉,如世界末日时的变幻莫测的云层。丁林枫看着甘甜的表情变化,心里又开始飘忽起来。他的心里开始展开了一次拉锯战,爱情将自己拉近,事业又将自己拉了回去。那个决定像是座钟上的钟摆一刻也无法停歇。
“这是你真实的想法吗?”
丁林枫点头。
“为什么要骗我这么久?”
“我”
“我知道了,我就是你的备胎,是吧?”
丁林枫不再话。
“我最后一次问你,你想怎么办?”甘甜擦了擦泪珠问。
“分手吧,我们不合适!”
“好!”
完,丁林枫转身准备离去,刚走到办公室门口,他听到甘甜趴在桌子上抽泣起来。丁林枫的心软了,内心里被事业遮盖住的爱情蠢蠢欲动,他停住了,犹豫了。
叮铃铃
丁林枫的手机响了,他拿出手机一看,屏幕上写着三个字龌龊鬼。这是他给老胡的备注,他知道这是老胡在催自己行动了。想想上亿的福利待遇,丁林枫的平偏向了事业,他转身过去抱着甘甜就是一阵乱吻。
“亲爱的,让我们最后快乐一次吧!”
“滚开,滚开!”甘甜奋力挣脱丁林枫的束缚。
这时,老胡从外边冲了进来,他大喝一声,“住手!”
甘甜听见老胡的声音,她奋不顾身地躲在老胡的身后。老胡则伸开双臂怒斥道:“你是什么人,敢在我们单位动粗,赶紧滚蛋,要不然报警了!”
丁林枫见状,抓起手提包溜走了。
老胡把窗帘拉开,屋内开始亮起来。老胡安慰道:“这个人是谁?要不要我报警,或者找个人收拾一下他?”
“没事,谢谢!”
“我最看不惯这样的人,欺负女士,哼,别犯在我手里,我把他的头捏碎了喂苍蝇!”老胡恶狠狠地道。
“呃,我先走了啊,你有事给我电话,我相信那人不敢再来了。”老胡。
“不要走,我害怕!”甘甜。
“这个那这样吧,你去我办公室吧,我在这等着他,万一他回来了你也不安全。”
“我”甘甜有些为难地。
“没事,你去吧,咱们先换换办公室。”
甘甜听到老胡的话,这才慢慢地挪到了老胡的办公室。过了好大一会儿,甘甜从刚才的噩梦中缓过神来,她本来想走,谁知眼睛一瞥看到了办公桌上摆着的一个笔记本吸引了她的注意。这个本子是带着些暗花的,这一点也不像老胡的风格,好奇心怂恿着她走到本子前。
甘甜大致翻了翻,原来这是一个日记本,其中有这样一篇日记。
2019年9月6日,气晴
今我又见到我的女神甘甜了,我的心怦怦直跳,像是时候在瓜地里偷瓜时的感觉是一模一样的,我喜欢她,但是我又不能接近她。我像是一朵带刺的玫瑰,张开嘴就错话,总让她认为我只是单纯的只用下半身考虑的动物,可是,只有我自己清楚,我不是,我爱她,可是我不会表达,哎,谁能帮帮我啊,我真的受不了了……
甘甜从头到尾翻了一遍,几乎每一篇都和自己有关,这里边大多数都是伤心的事情,看完,甘甜疑惑了,这个老胡到底是什么样的人呢?他是人是鬼?一时间甘甜再也判断不清楚了。
整整一个笔记本,几百页,几万字的容量,竟然完全因为自己,她的内心突然感动起来,她的眼前的老胡不再是衣冠禽兽,而是楚楚可怜的爱情寻觅者。甘甜把本子放回去,坐在旁边的沙发上陷入了思考,是不是自己真的误会老胡了呢?
老胡通过手机将甘甜的表现看的一清二楚。他能从细微的动作和神情里看出来甘甜心动了。
老胡甩了甩手,暗自欢喜“哎,千淘万漉虽辛苦,吹尽黄沙始到金。”
丁林枫回到公司马上召集员工开了个碰头会,研究新项目投产的计划。这就是丁林枫与众不同的地方,一旦他做出决定就绝不反悔,他对爱情有这强烈免疫能力,不仅仅是对甘甜如此,对任何女人都如此。
一切准备就绪,丁林枫给老胡打电话商量合同进展的事,让丁林枫万万没有想到的是老胡变卦了。
“胡局,我们公司的那个项目?”
“项目,什么项目?”老胡开始打起哈哈。
丁林枫以为老胡身旁有他人不方便接听,他就抽了个时间再次拨通了老胡的电话。谁知老胡还是一问三不知,丁林枫也没有多想,只好耐着性子等待着老胡的回信。
下班了,甘甜第一次发现除隶位竟然无处可去,唯一的亲人又在别人家寄养着,一个人又不想去自己那个家,越想越觉得悲哀,思来想去,她还是决定去见见女儿。
老胡回到家见到老金。老金便问:“今去医院找我了?”
“嗯,我朋友在那住院了!”
“怎么,想要求我照顾照顾?”老金喝了一口粥。
老胡又想到了之前求妻子为甘甜女儿治病时的场景,老金可谓是把自己折腾得淋漓尽致了,做饭,端茶倒水,按摩,就差替她起夜了,想想就来气。从那时,他就暗暗下决心,谁的闲事也不管了,老金的人情太难还了!
“你自我感觉太良好了吧,我求你干嘛!”老胡把仅剩的一口馒头塞进嘴巴里。
“好,你不求我,我也得给人家好好治疗。”
老胡思忖片刻,他喝了口粥咽下馒头“不是我不求你啊,主要是那人太不靠谱了,为撩到一个人简直是不择手段,威逼利诱,鸡鸣狗盗,无恶不作……”
老胡一连串用了好几个贬义词形容自己的愤怒,老金听了,也瞪大眼睛“这人真是不可治疗!”
老胡把顾业嘉的事情原原本本给妻子讲了一遍,老金气得差点把饭碗摔了。
老胡见状安抚道:“你看看,不是我不求你吧,主要是那人不值得麻烦你我,一半熟人关系,不去看看他也不过去,仅此而已……”
“嗯,这人还真是色心不改,你知道吗,人家一下子雇了三个护士,有钱,阔气!”老金鄙夷地。
“三个?呵呵,看来这个腿是好不了了啊!”老胡别有深意地笑起来。
老金明白了丈夫所“腿”的含义,她拿着筷子点零老胡的脑袋“哎,你也没正行!”
正吃饭,老金接了个医院电话便跑出去了,老胡追问,老金边穿鞋边:“你那个朋友的腿受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