樊零左瞧瞧右瞧瞧，确认这姑娘嘴里的这个“谁”，指的是她。

又看看自己的位置。

嗯，没坐错。

“橙荷妹妹说的什么话，这是我家的大姐姐樊零。”樊芷幽幽地道。

“樊零？”橙荷喃喃。

她眉头一锁，目光茫然，思索了好一阵终于想起来。

有些不可思议：“你家那个傻子？”

在遥远的记忆中，樊家大小姐是个傻的，十几岁了还流着口水鼻涕，脏得不像话。

别说修炼魂力了，连话都说不清楚。

后来大概樊将军也不好意思了，就不怎么让她出门了，京城的公子小姐们也大多忘了这号人物。

没想到今天公主生辰，居然在这里看到她了。

一想到这傻子三年前在云澈书院啃泥巴的样子，橙荷只觉得早饭都快吐出来了。

当即厌恶地看了樊零一眼。

樊零无语，她这还一句话都没说呢，麻烦却似乎上赶着找上她了。

淡定，淡定。

她侧过身，换了个朝向。

脏东西见多了对眼睛不好。

橙荷却不如她的意，扬声道：

“喂，这是樊芷姐姐的位子，你坐其他地方去。”

樊零略一闭眸。

权当没听到，继续看那些达官贵人虚与委蛇。

“本小姐说话你听见了吗？我让你去其他地方！”

橙荷上前一步逼近樊零，大有她不起来就把她丢出去的意思。

樊零还是没理她。

“喂！你脑子坏了，耳朵也聋了吗？”橙荷有些恼怒。

樊零终于被她吵得不耐烦了，回过头：

“樊将军府嫡小姐之位，有错？”

“什么？”

橙荷错愕，她刚刚说了什么？

樊零冷冷地一瞥她：

“这是将军府嫡小姐，也就是我，的位子，明白？”

橙荷瞪大了眼：

“你你是”

这傻子怎么回事？

怎么突然说话这么利索，还敢跟人顶嘴了？

樊零打了个哈欠：

“怎么？你不想做刑部尚书的女儿，想来我家做大小姐？”

“你！你胡说八道什么？我是让你把位子让给芷姐姐！”橙荷立刻恼羞成怒。

“凭什么？”樊零冷冷地道。

“凭凭”

橙荷支支吾吾说不出来。

这是将军府嫡小姐的位子，樊零是将军府正宗的嫡小姐，坐在这里本就是理所当然的。

所以，凭什么呢？

她一张脸涨得通红，又看到樊零淡定从容的样子，心里更气。

大小姐脾气立刻就上来了。

“不凭什么！本小姐让你滚你就得滚！”

“橙荷，别胡闹，大姐姐是家中嫡女，坐在这里是应该的。”

樊芷终于“及时”出声制止。

橙荷回过神来，看到温婉大方的樊芷，底气又回来了。

不知道为什么这樊零突然不傻了，但废物总还是废物。

九焰大陆强者为尊，一个废物她怕什么？

她轻蔑地道：“嫡女又如何，废物就应该躲在家里，别出来丢人现眼。”

“橙荷！”

樊芷板下脸，声音里却带了微不可查的得意。

橙荷看到她这幅“宽容大度”的样子更加为樊芷抱不平。

“怎么了？我有说错吗？她只会给你们丢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