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到底是自己理亏,白兔子还是觉得得去哄哄狼才行。
她从黑狼的背脊爬到他柔软的腹部,讨好地蹦了两下。黑狼甩了甩尾巴,没有把兔子掀下去,却也没有搭理她。
白兔子又凑近了一点,从他的腹部一路爬到他毛茸的脖颈,然后一头陷进去,使劲蹭蹭。
似乎是被蹭烦了,黑狼这才给了她一个眼神,恩赐般舔了一下白兔子的毛毛。
算了这白兔子本就不聪明,身体又弱。他干嘛跟她置气,最后心疼地还是他。离了他这白嫩嫩的兔子可怎么活,以后他把兔子看牢一些就是了。
都愿意给她舔毛毛了,这是不生她气了。白兔子心里顿时高兴了,在黑狼身上又跳又蹭的,好几次差点摔下去
黑狼直接伸出爪子一薅,圆滚滚的白团子就落在他怀里。他伸出两只爪爪把白兔子固定住,从头到尾把人舔了一遍。不愧是他养的兔子,又软又香,几乎让他爱不释爪。
不过越舔怀里的白团子似乎就越来越大,不一会儿他两只爪子都已经保不住。黑狼下意识收紧爪子,想把白兔子抱住,却忽然听到一声轻哼。
晋桓帝悠悠转醒,天已渐渐明亮。他双手紧紧抱着君卿,似乎是怕她跑了般。
那声轻哼就是君卿被抱得不舒服发出来的。
看君卿皱着眉,想反抗又被禁锢了双手,只能委屈得皱了小脸。
晋桓帝松了双手的力道,怀里可人的眉心这才舒展开来。没了禁锢,君卿直接转了个身,背对着晋桓帝找了一个舒服的姿势,又睡过去了。
这可苦了她身后的人。
偏偏罪魁祸首还无知无觉睡得香甜,晋桓帝心里顿时生出几分不平衡来,他大手一伸把人重新捞回来,照着那白里透红的脸蛋就是一口。
他自然不能真的下重口把人怎么样了,只能泄愤地用牙齿磨着软肉。
他用的力已经很轻了,可怀里娇气的小祖宗在睡梦中都还在不满,哼哼唧唧地推他。
松开嘴里的软肉,白皙的脸蛋出现了两排醒目的牙印。君卿还一脸的委屈不满,活像遭受了什么非人待遇似的。
他也没怎么用力啊,这印子未免也太触目惊心了。莫名的晋桓帝心里竟然升起几分心虚,他取了干净的帕子,把脸蛋上明显的水印擦去,可明显的牙印罪证却不是轻易能擦去。
应该过一会儿就会消的,晋桓帝如是想着。
知道君卿娇气,晋桓帝根本不敢用力,但是君卿的肌肤实在太过娇嫩了,稍微用力就会留下很重的印记。
当君卿醒过来时,脸上的痕迹已经淡了很多,只是还是留了几个红点。
进来伺候的宫人第一时间留意到,“主子您的脸!”
她看着君卿脸上的红点,心剧烈跳动起来。这可千万别是什么病症啊,否则这就是她们宫人伺候不利。以晋桓帝的脾气,她们这些伺候的人只怕吃不了兜着走。
“主子别着急,奴婢这就去请御医过来。”宫人心急如焚,一刻也站不住,就要往外走。
君卿也没阻止她,她能感觉自己的身体没有任何问题,这红点看着更像是被什么虫子给咬了,只是这以安宫哪里会有什么虫子。
王期很快被请了过来,还以为君卿出了什么问题。结果却见君卿脸上粉红的几个点。
然后王期就毫无意外想歪了,他们的陛下也太孟浪了,就连脸上都不放过。
他自然不能就这么点破,装模作样地查看。结果还真被他看出一丝端倪,这痕迹怎么越看越像是咬痕,而不是他想的吻痕。
能咬在君卿脸上的还能是谁,虽然为什么是咬不是其他,大约是晋桓帝与君卿的乐趣。他还是不要说的太明白。
“小主子放心,您的身体并无大碍,这红点无伤大雅,擦些面脂便好。”王期好不容易凑出理由,这红点再过一会儿就该消失了,根本面脂都不需要用。但是他又怕君卿再问,再暴露了晋桓帝私下生活,这才编了理由。
君卿还没说什么,旁边的宫人却是大大的松了口气。满脸喜色地把王期送出以安宫,之后就找出最好的面脂给君卿擦上。
也不知是面脂起了效果,还是其他,在君卿洗漱完之后红点又淡了很多,不仔细看都已经看不出来了。
宫人心里不由心想,这王期果然是最好的御医,什么病都能药到病除。
这天晋桓帝竟也没到以安宫用早膳,不是为咬人事件而心虚,而是朝堂出了一件大事。大月国进犯云炎,前几日云大败,就连三军统领都被虏了去。现在边陲群龙无首,一片颓势。
这次大月国显然是是有备而来,边陲必须派一个新的统领。这些朝堂上的人平日叽叽喳喳倒是话多,一到关键时候就跟缩头乌龟似的,话都不敢多说一句。
晋桓帝怒发冲冠,还没讨论出谁来做这个三军统领,就已经宣布下朝了。
他虽然生气但是还没丧失理智,心中也早已有了人选。当即让人把卫义宣进宫来,卫家一向善武,卫义更是这一辈的佼佼者,不但有勇有谋,还善用兵法。而且自幼便跟在他身边,没有人比他更适合三军统领这个位置。
两人在书房谈了一上午,第二日再谈起大月国问题,朝堂就有人举荐了卫义为三军统领。因为没有人敢出头敢有异议,晋桓帝当场便认命了卫义为三军统领。
三天后,卫义便离开京都,火速赶赴边陲。
自然卫义也没有让晋桓帝失望,这场仗打了将近三个月,最后以大月战败,愿成为云炎的附属小国结束。
晋桓帝自然龙心大悦,又一月之后,待边陲整顿完毕,这才下旨召卫义回京都。同他随行的还有大月使臣以及无数珍宝马匹牛羊,这些都是为表衷心而来。
云炎大胜,边陲将士凯旋而归。京都百姓欢庆,且这论功行赏的宴会也是必不可少的,后宫这又热闹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