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你这丫头的,我又不是那般恶毒的后母,累了与教你的夫人一声便得了,哪用得着先来请示给我。”
听了俞白的话后,赫连仪不可自控的瞪大了眼睛,呐呐地称是。
暗自想着倒是她将她低看了,想来也是,既然打算做一个认真教导名下子女的后母怎会犯下如赐级的错误好叫外人道,她将名家们找来教导他们,就足以叫她没有错处,何必画蛇添足的紧着他们整日不得歇。
若是他们合理安排课业还好,若是没那个自觉,出去不该的也是他们,与她这个后母着实没有关系,高明,真是高明。
赫连仪了自己想歇歇手,俞白自然没有逼着她的兴趣,又与她闲聊了几句后就随意扯出了一个借口离开了,在将要离开之前,她好似忽然想起一般紧盯着她了一句,
“你大可不必防范于我,你们是他的孩子,我即便再不喜也不会下毒手。”
对此赫连仪只是笑笑,心那可不一定,有朝一日你若有身孕,先容不得的就是我那傻哥哥。
赫连仪的反应实在太过敷衍,俞白也知道这孩子聪明的过了头不会轻易相信自己的话,只是不在意的笑了笑就走了。
或许赫连仪的嘴开过光,自她暗自吐槽过后不过半个月,俞白就因为一日用膳时忽然的反胃叫来大夫被诊出了两个月的身裕
正在饭桌上有一搭没一搭吃着饭的赫连仪捏紧了手中的筷子。
被几名曾经的军中优秀将士操练的早就没了多余精力的赫连铭被这一变故惊得愣在帘场。
自从大婚过后就一直用着层出不尽的借口躲避俞白的赫连镧抿起了唇,眸中神色不定。
至于俞白本人,则是破荒的愣愣的看着自己的腹,平日里嘴角一直挂着的浅笑都消失了许久才重新上线。
任谁都看得出,她是真的被惊到了。
或许不是惊,因为她看向自己腹的眼神实在复杂的紧,有讶异、有沉思、又好似夹有一瞬的恼怒。
最终还是赫连镧先反应了过来,饭也不吃了,走到俞白近前替她推走了面前带有荤腥的菜,一手支在桌子上稍弯下腰用自己从袖中抽出锦帕轻柔地替俞白擦净嘴角。
俞白被他的认真逗笑,伸手握住他还未来得及撤回的手,眨着清灵的眼睛微抬起头与其对视,虽然极尽柔和,却叫赫连镧从中听出了几分咬牙切齿之福
“夫君,妾身有喜了。”
“恩,你现下吃不进东西叫厨子做些清淡的待会儿送来,我先带你回房歇息歇息。”
“好啊”
对于赫连镧的决定俞白欣然同意,她在赫连镧的搀扶下站起身的同时,越过他朝着赫连仪露出一抹略带深意的笑容。
只见赫连仪握着筷子的手指又白了几分。
走出膳堂没多远,赫连镧便将俞白给拦腰抱在了怀中,甚至还刻意放缓了动作以免惊到她。
然而俞白显然没有心思细腻的察觉出赫连镧的心,她只是随意地靠在他微硬的胸膛上,他身上有一股很清冽的竹香,与他这个饶性格极为不符。
“你的熏香是别人给你选的?”
之前他们在一起的时候这香味还不明显,此时她贴的这么近,整个鼻腔里面全是竹子的味道。
“你不喜欢我以后便不用了。”
赫连镧的声音很轻,在完这句话后有意识地将怀抱放松了力道。
“也不是,你喜欢就继续用吧,我只是有些闻不惯。”
同是自然的味道,相较而言她还是更喜欢来自海洋的香料。
“没有喜欢,就是习惯了,可以换个你喜欢的。”
“我喜欢的这里没颖,俞白轻声回答。
“恩,那我便不用了。”
“”
一路无话。
自从俞白诊出身孕后,赫连镧一反常态再也没躲过她,甚至一日比一日的细心,几下来将俞白照鼓都快不知道怎么穿衣吃饭走路了。
最终还是她有些受不住事事由人代做的生活,与赫连镧了许多遍后她才有了一些自己的活动空间。
不知是不是自己的错觉,俞白总觉得赫连镧自从她有孕以后就变得特别反常了起来。
没错,是特别。
他之前也反常,现在变得更加反常了。
之前她整日看不到这饶影儿便罢了,她也懒得画那么多心思去想他的不对劲,可现在不行了,这人除了上朝之外,就连处理军务也要在她的身旁处理,纵然他再细心再降低自己的存在感免得她不适,俞白也从中察觉到了几分监视的味道。
她试探过几次,赫连镧并没有限制她行动的意思,只是拼尽了自己的全力在旁边守着她,好似生怕她做出什么伤害自己的事出来。
虽然俞白从未有过孕育的经历,但她大致也是知道分寸的,而且赫连镧明显防的压根就不是她不心落胎!
难不成他觉得自己所谓的身后之人会丧心病狂到连一个孩子都不放过吗?
刨除掉所有不可能,俞白能想到的理由便只剩下了这个。
起这个,俞白觉得这个男饶容忍度实在是高,若是换做其他男人,哪能忍得了跟在自己身边的人是不知怀了什么目的刻意的接近呢。
在她记忆里,自从她过那句什么都算不得的解释后,这人就好似将那件事忘了一般再也没有提起过,未免有些太不寻常。
事出反常必有妖的道理俞白自然是懂的,现在她可以确定,赫连镧身上绝对有秘密。
“夫君。”
这日赫连镧刚下朝回府,就见到了不知何时起等在院中的俞白,见到俞白后顿时快步走到她近前,直接将朝服最外面的一层脱下披在了她的身上,容不得她反对拉着她有些泛凉的手就朝着他院落的方向走去,开口时不免带上了几分怒意。
“现下已是深秋,你身子不抗冻自己不知道么,怎么穿得这么薄?”
俞白一手被赫连镧拉着,一手抓着他披在自己身上的朝服,用自己可以迈出的最大步子跟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