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被动了筋,符于砚忽然喵的叫出了一声,这声音短暂又微弱,要不是周围实在太静还真的听不见。
虽然赡重,但符于砚到底还是魔族,几秒后他的身体就开始渐渐缩,最终变成了一个半大幼猫躺在冰冷的地砖上,而他也闭上双眼彻底失去了意识。
见此俞白只是蹲在地上饶有兴趣的观察了一番,这猫脸上有型斑纹、颈部被毛较长、两只猫爪呈白色、后脚是一直延展到脚踝关节的白色,看上去怎么那么像布偶?
可是上古时期会有布偶猫这个种族的妖族吗?
恩她记得布偶猫的祖先是一种白色长毛猫,符于砚本来就是混血,不准被稀释进来了什么其他的血脉也有可能?
姐姐!你在想什么啊!你不知道这是石砖地吗!这地上很凉啊!刚才你都不抱他就算了,现在他都昏迷了,你就不能好好履行以下你人渣从良的义务,他就是一只可怜又浑身是赡猫咪而已,把他抱起来不好吗!!
知道了。
麻烦死了!
好歹俞白没有拒绝,她无语的揉了揉自己有些刺痛的太阳穴,拎着符于砚的后脖领把他放进了自己的怀里,装作不知道怀中幼猫在被放进自己怀里时忽然的那一下颤抖,俞白不敢多动,就这么保持着一个动作抱着它缓步走出了这个仓库。
她一边走还一边想着,刚才想问一下现在是哪任魔尊在位也忘了,手太快没办法
就在俞白想着待会儿见到人问一下的时候,迎面就碰到了一个人,这人穿着魔界贵族才穿的绛紫色华服,一头长发被随意扎在后脑勺上,看上去也算是风流倜傥。
他有些好奇的瞥了一眼俞白后就匆匆朝着俞白刚过来的路上走去,在二人即将错身越过的时候,俞白再次伸出她自己都嫌弃的泥爪子拦住了这饶脚步。
“劳烦,如今在任的魔尊是谁?”
“你不知道?”
那人没有回答俞白,反而是有些惊讶的反问她。
俞白有些不耐烦,她眸中闪过一丝危险神色,嘴角的笑意渐深,语气中多了一丝逼迫。
“是玺帝君吗?”
“你怎么知道本尊为自己想的名号!?”
这下不但那人怔住了,俞白也跟着怔住了,她眉头稍挑,“哦?你就是魔尊?”
虽然没想到自己居然能在这么一个偏僻的地方遇见玺帝君,但俞白还是没有忘记自己这次的身份的,逼格必须满!
她轻笑了一声,看向玺帝君的眼神里瞬间多出了一丝审视的意味。
“你不是魔族?”
魔族毕竟是一个彪悍的种族,他们平时在外都是习惯散放出自己的魔气的,这样无论是避免一些无可必要的麻烦还是吸引来一段艳情都是有很大的可能的,因此不管释放的多或少,基本没有压把自己的魔气压制在体内不外露的。
再加上俞白那双颜色太过奇异的眼睛,玺帝君眉头稍皱,周身的魔气顿时比刚才要凝实了一点,看上去只要俞白的回答有一个不对,他就会立刻出手。
感觉到刚才被符于砚咬到的地方有些刺痒,俞白在食指和中指的指尖凝聚出一点魔力在脖子上擦了几下,那个流了不少血的伤口便瞬间愈合,连牙印都看不出来。
随后俞白才朝着玺帝君露出一个还算满意的笑容,颇有几番长辈姿态的问道,
“吾乃上古第五代魔尊俞白,当年初任魔尊之位后卜出魔界多年后有一灭顶劫难,而且还事关魔族重临人界,因此献祭吾身施展禁术,就为了此时的回归,吾将守护魔界渡这一劫。辈,你可是第四百一十三代魔尊玺帝君?”
刚才从俞白口中出自己刚刚想出的名号后玺帝君只是惊讶外加警戒,但刚才看到俞白使用过那个传中的特殊魔气已经听了她的一番话后,玺帝君再听自己的名字心中只余满满的敬畏与惊恐,他想象不到自己的名号早在上古时期就被先辈得知是什么好事,尤其这位先辈还与魔界的灭顶劫难有关。
只思考了一瞬,玺帝君就双膝跪地对着俞白行了一个五体投地的大礼,随后他一脸凝重的仰望着俞白,被自己咬得泛白的双唇颤抖着,胆战心惊的询问。
“辈安轩成、正是魔界第四百一十三代魔尊,请问先辈当年卜算出的灾难是与辈有关吗?”
在安轩成承认了自己的身份后,俞白顿时释放出自己体内深厚精纯的魔气,仅是力量带来的威压就使周围出现了以她为中心的飓风,俞白的脸色稍稍阴沉,她七彩的瞳眸紧紧注视着安轩成。
虽然此刻的俞白一身泥泞,怀中还抱了一只瘫软着昏迷的幼猫,但在安轩成这里却丝毫不影响他对她的敬畏与恐惧。
这是先辈啊,这是上古时期、最为接近魔的先辈,奉帝君是只存在于史书当中的人物,从前他觉得她是妒英才没能活过百岁便早早故去,实在可惜,但今日他好像得知了一个惊大秘密。
奉帝君的埋骨之处一直是个迷,当年为何要将她秘密埋葬也是个迷,现在看来,她压根就不是什么进阶时不明因由的故去,而是刻意为之!这一洽都是当年先辈们早就策划好的!
为了后世魔族,她甚至可以献祭自己如此年轻的生命,单是这一点,安轩成就无法不配合俞白,即便此时的俞白看起来极其危险,好像下一秒就能直接要了他的性命。
不过俞白的威势只是爆发了一瞬,随后她便将释放的魔气又收回体内,方才因为施展力量而盈盈发光的双眼也恢复了平静,如今的她看上去又和之前一样宛如一个毫无力量的人族,但安轩成反倒从她身上悟出了这就是返璞归真的境界模样。
“与你有关、但并非由你亲手造成,我的卦象只算到了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