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府,几乎就是靠着皇城建造,李易怀疑是不是庆帝建造皇宫时,顺手让人把范府给建出来的。
自己之前居住的那条街,虽然距离皇城也很近,但无论如何都还算是在皇城外。
而范府几乎已经到达皇城,几乎可以说是贴着皇城的城墙建造的。
这里除了范府的的府邸,没有其他的府邸能获此殊荣,从这也能看出来庆帝和范建的关系匪浅。
范府建造的不算大,外部的装饰也算不上多么豪奢,反而是有一种文人墨客的书雅之气。
范建虽然是户部侍郎,可在户部尚书养病的情况下。
范建可以说是掌握整个户部,天下的钱粮都可以说是握在他手中。
这也是为什么李承泽和李承乾都想要拉拢范闲,只要拉拢了范闲,就等于间接掌握户部,直接掌握内库,有了这些钱粮就算是争夺皇位也能方便许多。
可惜现在所有的计划都和他们想的不一样,李承泽很有可能已经准备对范闲动手。
李承乾应该是会选择什么都不做,老老实实当自己的太子,对于他来说什么都不做就是最好的方法。
多做多错,少做少错,不做不错,李承乾只需要老老实实的等着继位就好。
范府的门前立着两个小厮,穿一身皂色麻衣,很高很壮。
小厮见李易气宇轩昂,无论是所着衣物还是身子都非凡人,连忙走上前来挂着笑脸。
“这位爷,您到我们范府有什么事吗?”不卑不亢一点也不谄媚,虽是仆人,却也没有把自己的身份摆的相当低。
“帮我通报一声范闲,就说有朋友来访。”
“得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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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说你今天怎么有心思特意跑到这里来?”范闲满脸的调侃之色,要知道这么长时间每一次都是他跑过去主动找李易。
李易今天上门来拜访自己,这还是第一次,范闲知道李易来之后马不停蹄着急忙慌的就赶过来。
“有正事,里面谈。”李易面色低沉,直到现在他也没有想明白二皇子的真正目的到底是什么。
范闲看到李易这副样子也大概明白,是有要紧事情找自己商谈,也收起那副嘻嘻哈哈的样子。
“到底是什么事情?”范闲走在范府的小路上,问向一边的李易。
“很重要的事情,一时半会说不清,这里人多眼杂不方便说。”李易依旧阴沉着脸色。
范闲当下心头一紧,这个时候他也知道这件事情绝对很重要,不然的话,李易平常和自己说话都是嘻嘻哈哈。
今天却如此的严肃,很明显是出了大事情。
而且事情非常难搞,就算是李易也不是这么好解决,不然的话他绝对不会是这个样子。
“哟!范闲你带朋友回来了。”
李易未见其人就听得一声远远地呼喊,他连头都不要穿就知道来人是谁。
就是上次在京都府门口拿着一把剪刀挥舞的范思辙。
范闲一脸无可奈何,他对于自己这个弟弟实在敢到有些丢脸,上一次竟然因为自己给自己身边的护卫滕梓荆五十两的月钱,就要和滕梓荆换身份。
让滕梓荆做少爷,自己去做自己的护卫。
要是真的到了那个时候,就不是范思辙保护自己,而是自己保护范思辙。
“我们有要事相商,你抓紧回去吧。”范闲扭过身去对范思辙说道。
“什么事情啊?还瞒着我。”范思辙脸上带着如同二傻子一般的微笑,挤到范闲身边。
范思辙这个才看清李易,他立马就知道,这个人是上次给范闲打官司的那个人,上次还说自己像一个傻子。
范思辙一想到这里就感觉心里不高兴,对方竟然说自己傻。他是哪里看出来自己傻的。
范思辙认为自己就算不是聪明绝顶,也算得上是聪慧过人,可是自打范闲来了之后
除了自己姐姐范若若范闲和李易两个人竟然都说他傻。
“我说你赶紧回去。”范闲怒瞪了范思辙一眼。
“啊!”范思辙被范闲一眼瞪得感觉心中发毛,现在的他还是比较听范闲话的,可以理解为对范闲有那么一点点畏惧。
范思辙极其尴尬的笑了两声,“你们聊,你们聊。”说完之后又是尴尬的笑了笑。
范闲看着离开的范思辙,轻叹了一口气,自己的父亲也不傻,就连姨娘也是蕙质兰心,机敏过人,怎么两个人生出一个儿子这么傻。
李易刚刚走近范闲的院子,不得不说范府却是相当之大,范闲在这里有一套独立的小院。
这座独立的小院竟然要比李易住的那一座大上三分。
“朋友来了?”一个穿着一身黑色衣甲,身上还带着武器,面容冷峻的男子走来。
李易看了一眼便知道,这个人就是范闲身边的护卫滕梓荆,也是自己这次委托要保护的人。
“我的护卫滕梓荆。”范闲介绍道,“我的朋友李易。”
李易和滕梓荆两个人相视一笑,点点头,就算是认识了。
滕梓荆倒是听闻范闲说过不少次李易,今天见到还是第一次。
他常常听闻范闲讲自己这个朋友是多么才高八斗算无遗策。
李易来来回回打量藤梓荆许多遍,范闲以为些事情可能是李易不想和滕梓荆说,于是开口解释,“这是自己人,值得信任。”
滕梓荆听到之后,也意识到有些不对,他并没有多么在意自打决定留在范闲身边做护卫的第一刻。
滕梓荆就知道这绝对是一个危险的工作,碰到再危险的事情又如何?
自己这条命都是范闲救的,大不了把自己的命还给他。
“二皇子不是也约了你后天中午去听雪楼赴宴。”李易坐在一边看了一眼桌子上的糕点,现在也没有心情吃。
范闲不是一个傻子,他要比范思辙聪明无数倍,而且两世为人,阅历一般的和他一个年纪的人平白无故长上二十年。
听到李易的话,加上之前范闲的提醒。
范闲立刻就想明白了,只不过的依旧有些不相信,深吸了一口气,幽幽道,“意思是二皇子要在后天中午对我动手。”
“没错!但是这一点并不是最重要的。最重要的是我不明白他为什么要对你动手。”
滕梓荆并不是很懂他们两个人的话,他只知道有人要杀范闲,而自己只需要作为一个护盾,想杀范闲的人必须先从自己的尸体上趟过去。
范闲当初救自己一命,他虽然没有要求自己报恩。
可是滕梓荆却决定无论如何都要报答范闲的恩情,自己没什么好给他的,就只有把这条命给他。
士为知己者死,滕梓荆文化水平不高却也知道这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