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理理只感觉自己的眼前一片黑暗,不,不是黑暗,什么都没有,连黑色都不是,是空,没有颜色,没有线条,她连黑色都察觉不到。
她只知道自己看不见任何东西了。
瞬间,司理理仿佛察觉不到自己的身体存在,是真正意义上的察觉不到,一时好像被封闭在一个牢笼中,动手动脚什么的更是不可能。
司理理完全感知不到自己的身体存在,但是她的意识却是十分的清楚。
这个时候才她真正惶恐起来,她想要开口却根本说不出话。
“怎么样?是不是看不见,也感觉不到自己的身体存在。相信我,马上你连声音也听不到。到那个时候才是真正的孤寂。”
李易的在司理理听来如同恶魔的低语,她拼命疯狂的乞求李易,不要关闭自己的听觉。
看不见,听不到,感觉不到自己身体的存在,这样子她会疯的。
司理理在自己的意识中嘶吼着,嚎叫着,祈求着李易,不要关闭自己的听觉。
李易不急不慢,时间完全就是他故意拖的,就是要让司理理一点一点走进绝望的深渊。
只有这样才能给她造成最大的痛苦,让她知道肉体上的刑罚不过尔尔,真正可怕的是精神刑罚。
司理理在自己的意识中哭嚎,她已经完全放弃抵抗,乞求着李易不要关闭自己的听觉,为此她什么都愿意干,愿意付出一切。
突然,司理理发现自己完全听不到任何一点声音,自己甚至无法感觉到自己的存在。
意识却是无比的清醒,在这里每一秒都像一万年,每一秒都是极致的煎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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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易并没有完全切断司理理的感知多长时间,这种感觉是相当可怕和恐怖的。
一个正常的人突然陷入到这种境地,意识里都不是一片黑暗,而是空,真正意义上的空,什么都没有。
看也看不见,听也听不到,甚至察觉不到自己身体的存在。
但是这种情况下人的意识却会陷入无比清醒的状态,思维却是无比的清楚。
在这种情况下,每一秒承受的煎熬都是十分恐怖。
重要的是因为无法感知到时间的存在,人不知道自己在里面呆了多长时间,心中的恐惧感会被无数倍的放大。
在完全屏蔽掉司理理神经感知的十分钟之后,李易放开自己的先天真气,再次把神经感知还给她。
司理理一时原本正处在刻骨铭心的煎熬中,突然却再次察觉到外界。
看着眼前的树木太阳,呼吸着顺畅的空气,听着耳边传来的风声鸟鸣。
她从未感觉过生存如此美好,也从未感觉过原来活着是这么一件美好的事情。
几乎是刚刚从那种空间出来的一瞬间,司理理死死抓住李易的双手,根本不敢撒开。
刚刚那种孤寂的感觉太可怕了,她这辈子都再也不想体验一秒。
李易司理理抓住自己的双手相当用力,刚刚那十分钟的体验让她受到极大的恐惧和痛苦。
以至于现在她像一个溺水窒息的人,无论面前是什么都要死死抓住。
司理理虽然死死攥住李易的手,可是眼神却是无比的怨毒,她清楚,就是这个人让自己遭受这么大的痛苦。
“我想那种感觉,你这辈子不会再想体验第二次吧。”
李易话音刚落,司理理瞬间极致的惊恐惧怕,身躯止不住的颤抖。
“求求你。不要,你要知道什么我都告诉你,你要干什么都行。”司理理气姿态放的非常低,不惜一切代价的乞求。
她宁愿死也不要陷入刚才那种境界。
“你放心,只要你和我回京城,我不仅不会对你用刑。而且我会保你一条命。”
李易明白拿一个棒子给一个甜枣,这种事情还是要做,不然那万一哪天没看住司理理,她一个想不开自己抹脖子自杀怎么办。
自己又不可能全天候三百六十五天乘二十四个小时看着她。
“真的?”司理理不相信,在她看来,自己这趟去横竖都是一死。
唯一的选择就是死之前痛苦一点和不痛苦一点而已。
“真的!我答应别人的事情就一定会办到。”李易凡是承诺别人的事情,就一定会拼尽全力的去做。
“别想了,你除了我还有的挑吗?只能选择相信我。信也好,不信也罢。
你没有选择的权利,只有被选择的命运。”
李易看着司理理依旧不相信的面容补充。
司理理丧气点点头,她知道自己现在只能相信李易会保自己一命。
不知道为什么,司理理这个时候竟感觉李易还不错,她感激李易竟然肯留自己一命。
司理理知道发生这么大的事情,其实自己是很难逃一死。
但是现在暂时从李易手中逃过去,各个关隘边境,来自于鉴察院的追捕,都不会给自己活着逃出庆国的机会。
司理理心中竟然产生被李易抓住倒也算是一件好事,要是自己被别人抓住,恐怕面对的境地要比现在可怕上无数倍。
想到这里,她在暗中感到庆幸,不知道为什么看起李易来也感觉顺眼不少。
斯德哥尔摩症,即斯德哥尔摩综合征状,斯德哥尔摩效应,又称斯德哥尔摩症候群或者称为人质情结或人质综合征,是指犯罪的被害者对于犯罪者产生情感,甚至反过来帮助犯罪者的一种情结。
这个情感造成被害人对加害人产生好感、依赖心、甚至协助加害人。人质会对劫持者产生一种心理上的依赖感。
他们的生死操控在劫持者手里,劫持者让他们活下来,他们便不胜感激。他们与劫持者共命运,把劫持者的前途当成自己的前途,把劫持者的安危视为自己的安危。于是,他们采取了“我们反对他们”的态度,把解救者当成了敌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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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吧!”李易把马牵到司理理身侧轻声道。
司理理并没有一丝抗拒,反而十分的配合,直接翻身上马,老老实实的不再多做些什么。
李易那个时候确实感觉到更多,蹲下身查看着地上石头的震动。
抬头望向司理理之前赶过来的方向,有很大一队骑兵正在朝着李赶来听声音数量应该超过一百人。
全部身披重甲,训练有素,马蹄声音十分整齐。
他们胯下的战马想来也是非凡,不然的话也不可能做到身着五十斤以上的重甲长途奔袭。
这些人应该就是陈萍萍训练的黑骑,庆国最精锐的军队之一。
他们马上就要赶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