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圣旨下到太师府时,太师府上下哭声一片,甚至有的家丁侍卫跪下对宋旻道“求王爷开恩!奴才什么也不知道,这些都是主子们的事啊!”
宋旻听后不但没放了他们,还让人拿了给他们每人十杖的惩罚,这样背主的刁奴不能姑息。
主子固然有错,这些奴才平时也没少仗着主子的权势摆威风,出事就想背主逃命,哪有这样的好事。
打了这些背主的奴才,下令将这些人送到矿山上去挖矿,还命人看守,终其一身也不得离开矿山。
处置了这些背主的奴才,宋旻把太师府的男丁全都押进了大牢。又带人查抄了太师府,府里的任何一个角落都不放过,房子在有密道暗室之类的。
一时间,太师傅府里的陈设摆件被翻得一团糟,许多的瓷器都被打的稀碎,更有侍卫偷偷拿起金银珠宝往怀里塞,太师府里的女眷看到也不敢吱声。
宋旻其实也看到了,但他并没有阻止。这些侍卫也是人需要养家糊口,偶尔得一些战利品,他也不会什么。这是军中不成文的规定。
宋旻看着摆在院子里一箱箱的银子,珍贵摆件,金珠玉串全部杂乱无章的堆在箱子里,还搜出许多账册。
这些都是以前宋旻一直找却又找不到的,现在全部被放在箱子里,堆在院子里。
看看时间,宋旻觉得差不多了,留一些给太师府里的女眷过生活吧!
命侍卫停止查抄,检验账册开始对账。对完之后没有出入,将这些金银珠宝记录在册上交国库。
宋旻带着这些从太师府里查抄出来的珠宝金银上交至户部,由户部侍郎亲自验收登记造册。
又命人重新抄录一份交给宋旻,接过户部侍郎手中的账册和自己手中的对照了一翻,宋旻这才带着两本账册回宫交差。
宋旻进宫时己是掌灯时分,经过通报进了御书房,看到一个衣着华贵的妇人从御书房的另一角走了出去。
应该是宸妃来给陆太师求情了,看她用帕子拭泪想来没有成功。
宋旻回了神,拱手低头行礼后把账册放到御书房的桌上“皇兄,太师府查抄出来的所有物品都在账册上,已送入户部上交国库,请皇兄过目。”
和渊帝原本背对着书桌,听到宋旻的声音才转过身来,伸手拿起桌上的账册翻了翻,看到上面记载的物品后,瞪大了双眼。
再往翻,越看越生气。最后,和渊帝“啪”的一声把账册拍在桌上,生气的“私自扣留供品,比皇家还富有?朕私库里的宝物都没他太师府的多,就这样还敢来求情?真当朕已经死了不成?”
站在下首的宋旻原本没打算话,他知道皇兄见了账册会生气,但没想到气成这样,还咒自己死。
忙上前扶住已经气的站不稳的和渊帝,轻拍着皇帝的后背,扶他到龙椅上坐下“皇兄,别生气了。
太师府现在已经查抄了,东西也都上交国库。还是想想该怎么处置太师和他的儿孙们吧!”
和渊帝听宋旻要处置太师,他心中有些不忍,太师是他的启蒙夫子,也是鼎力支持助他登上帝位的人,现在却要来处置一直帮助他的人。
想起以往的种种,和渊帝又觉得太师贪污的罪名轻了不少。
可一想到,他们居然私做龙袍,偷盗玉玺,以后会不会因为他这个皇帝挡了他们的路,而对他下手。
和渊帝坐在龙椅上,一会想起太师以前的好来,一会又怕以后对他下毒手。左右为难,摇摆不定。
想了许多,一时也拿不定主意。最后对宋旻“先把他们押入牢,不许任何人探视。”
宋旻领命后退出御书房,去了牢从新做了安排,加强了对牢的看守。下令禁止任何人前来探视。
宫外的二皇子在自己的府邸心急如焚,却不敢有任何的动作,只能派出自己的心腹前去打听,看父皇如何处置外公一家?
心腹侍卫去了一日之久,终于在黑之前赶了回来,跪在地上向他回禀“殿下,奴才去打听过了,皇上没有下旨处置太师一家,但也不允许任何人去牢探视。”
二皇子宋承励听到父皇还没有下旨处置外公,就知道还有机会。
又问道“宫里怎么样?可有打探到宸妃娘娘的消息?”
侍卫回道“回殿下,奴才打听到娘娘有去御书房向皇上求情,可惜还没成功就被靖王殿下打断了。”
宋承励一拳砸在桌上,气愤的道“又是这个皇叔,总是来破坏本殿下的好事。自从他回京,本殿下就没顺心如意过。”
宋承励完后,见侍卫低着头跪在地上,忙让他起身“你再去打探,宫里再有消息立刻来报。”
“是,殿下!”
侍卫退下后,宋承励一个人坐在书房里想了好久,也没想出个好的办法来,只得让人去请府里的幕僚来。
宋承励身边一共有三个幕僚,他最信任的是张姓幕僚,其他二人也都以他为主。
这次宋承励只叫了一个过来,就是这个张姓幕僚。
不多时,下人带着张姓幕僚来到书房,见到宋承励后,跪地行礼方才问道“不知殿下找老儿何事?”
宋承励忙上前扶起他“学生遇到难处,请先生前来解惑。”
张姓幕僚扶手坐下后道“殿下可是为太师府之事为难?”
“是,太师既是本殿下的夫子,又是本殿下的外公,于情于理都不能弃之不顾。”
张姓幕僚摸着下巴看了一眼宋承励,心的着“老夫有句话,不知该不该讲。”
宋承励心下有些疑惑,有什么事让一直受他信任的幕僚这样心翼翼的。于是开口道“先生但无防!”
“太师虽是殿下的外公和师者,但殿下是君,太师是臣。为殿下做任何事,都是做臣子的本份。
殿下请让老夫过来,无非为两件事。其一,殿下想救下太师府众人,可又怕连累,毕竟这次太师府所范之事不。
其二,如若不救,又怕余下投靠的官员寒心,对殿下接下来要做的事不利。”
宋承励见张姓幕僚把他心中所想的事都了出来,也就不藏着了。
索性就问出来“依先生之见,本殿下该不该请求父皇饶恕太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