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北颔首。
盛安安又问他:“多少钱啊?”
肖北:“五千五。”
盛安安心里有了数字,在那个地段那套房子租五千五,一点也不算贵了。
她要接沈安安的外婆回来住,那里是不错的选择,但一个月五千五,一年也要不少钱,她现在卡上的存款根本不够支付房租。
她赚钱的目标,有了方向。
肖北见她不语,就道:“你要租的话,我可以便宜给你。”
盛安安摇头,多谢他的好意:“暂时还不需要。”
“那院子空置多年,与其一直空着,有人住进去是最好不过的。”言下之意租金不是问题。
盛安安多看了肖北一眼,见他忽而一笑,英气逼人:“我有些口渴。”
盛安安回神:“我给你倒杯水。”
肖北喝完一杯水后,就离开了。
盛安安送他到电梯,之后回家托腮看着那盆中世纪红茶花,考虑要怎么给陆行厉。
让斐尽去送自然是最方便,但她担心斐尽会说一些让人误会的话。盛安安思来想去,只有一个人最合适。
……
陆行厉今晚回了陆家。
海叔激动不已,他已经有半个月没见到陆行厉:“大少爷,你终于回来了,我马上去叫老爷子!”
陆家今晚的晚饭时间推后了一个小时,满桌菜肴丰盛的堪比年夜饭。
最开心的人要属陆朝元,以往每一年这个时候,陆行厉都不肯回家,总会想到死去的父母。现在他愿意做出改变,也是一件好事。
陆朝元满怀欣慰。
“大表哥,这是许嫂给你煲的汤,你可要多喝一点。”明雪把鸡汤盛出来,随之自然的坐到陆行厉身旁的位置。
沈安安没来陆家之前,都是她坐在陆行厉身边。以后沈安安也不可能再回陆家,这个位置还是属于她。
赶走沈安安,舒曼丽依然不受陆朝元待见,一切都在她意料之中。
最后只有她才是陆行厉身边最长久的女人。
明雪掩去眼中得意,温柔可人地给陆行厉夹菜:“你回来了真好,我们都很想你。”
陆行厉看到明雪坐在身边,才想起来问:“沈安安在哪?”
“她……”明雪筷子一抖,菜掉碟子外,一时不知怎么答。
“你不是说不想再见到她吗?”陆朝元道,也不生气了,多了几分挽回的味道:“她知道自己做错了,免得又让你生气,就主动搬出去住了。你看什么时候把她接回来吧。”
陆行厉挑眉,不语。
明雪脸一白,不敢置信。
竟然要把沈安安接回来,怎么可能?
那她的心思不都白费了,不可能!
明雪咬唇试探:“爷爷,大表哥才刚回家,您现在提安安……大表哥又该生气了。”
陆行厉表情不变,明雪看不透他,一直等他发话,紧张到脸色更白。
但陆行厉始终沉默,明雪心里咯噔一沉。
陆朝元对她皱眉,她只能闭嘴。
吃饭的时候,陆时言才从公司姗姗回家。
陆行厉不在,公司大小事务他都要管一管,累得够呛。猛地见到陆行厉,陆时言还有点错愕,解脱道:“大哥,你总算回来了!”
他坐下来吃饭,刚要抱怨自己有多累,手机就响了。
来电显示,小妖女。
是沈安安!
陆时言偷看一眼自家英武尊贵的大哥,果断挂断电话。然而下一秒,手机又响了,很吵人。
“接不接?”陆行厉不悦地问。
“接。”陆时言深知沈安安就是一个折磨人的小妖女,不会轻易放过他。他站起身:“我出去接。”
陆时言去到花园里接电话:“你打来做什么?”
盛安安说:“你过来我这里拿点东西。”
“沈安安,你还有脸使唤我?”陆时言语气很冲,生怕被大哥听到,又往花园深处走:“你做了这么件好事,我都还没找你算账,你竟敢来找我?我告诉你,赌约的事情我不会再履行,要不是那天早上我不在家,你没那么容易能跑掉!”
破坏他们母亲的遗物,沈安安简直不知死活!
“你讲完了?”盛安安悠悠道:“我这里有一盆中世纪红茶花,既然你不来拿,那我明天就归还回去。”
“……等等!”陆时言立马反应过来:“你说什么?”
盛安安冷冷地道:“第一,我没弄坏陆夫人的花第二,花我已经给找到了第三,十一点前我要睡觉,过时不候!”
陆时言想嘲笑她异想天开,这花岂是说找到就能找到的?
偏偏沈安安的语气又太笃定,叫人不得不生疑。
陆时言心里拉锯,最后道:“你最好是说真话,如果敢耍我,你就完了!”
“我在锦绣公寓,还有,过了十一点,哪怕只是一秒,你都别想拿到花!”盛安安懒得再多说,直接挂断电话。
听着嘟嘟嘟的忙音,陆时言恨得牙痒痒。
现在已经十点,要在十一点前赶到锦绣公寓,车速得要开到二百。
沈安安这个小妖女,分明就是在耍他!
陆时言觉得自己上了当,她根本没有找到花,不过他言二少不是随便就能耍的,他会让沈安安过得很惨!
陆时言快步回去,跟陆朝元说了一声,拿了西装外套往外走。
全程不敢看陆行厉,他怂,怕大哥看出端倪,更怕大哥知道他去找沈安安……
海叔疑惑:“二少爷,这么晚你还要出门啊?”
陆时言道:“约了人。”
“有女朋友了?”陆朝元脸色喜气的问他。
陆时言顿时黑脸:“爷爷,都什么年代了,我就算有女朋友,肯定也不止一个,您不必操心。”
陆朝元气得叫他滚!
陆时言麻利的滚了,上车时看一眼手表,已经十点十八分。
陆时言太阳穴暴跳,一把踩尽油门,车速狂飙起来。一路闯过不少红灯,还好晚上马路车空,危险倒不至于,就是要扣分,用钱都可以解决。
陆时言赶在十一点前来到锦绣公寓,盛安安开门让他进。
她刚洗完澡,头发还湿着,径自去找吹风机。
“花呢?”陆时言环顾这套两室一厅的小公寓,面色铁青:“你耍我?”
盛安安冷然看着他:“我可没你这么闲,花在阳台,自己去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