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行厉开始有点后悔了,早知道就不让盛安安进厨房,他怕她会切到自己的手。
“我是有点忘记怎么做了。”盛安安道,“不过可以慢慢捡起来嘛。”
“小心一点。”陆行厉紧张道,“好好看着,别切到手了。”
盛安安不至于那么笨,她用的这把刀,很锋利,切肉切菜都不需要用力,三两下就搞定。之后,她再洗米煮粥。
煮粥有煮粥的砂锅,定时后就可以等吃了。
不需要再做什么,挺方便的,适合盛安安这种新手。
“再也不让你做饭了。”陆行厉搂着盛安安的腰,道:“比我自己做还要累人。”
“你累什么?”盛安安很不解,“我都没有喊累,再说,你就会瞎操心,我自己会看着办的。”
“是是,是我瞎操心。”陆行厉笑,牵起她的小手:“走,去散步。”
盛安安立马喊累:“陆行厉,我刚刚做了那么多事,我累了,今天能不能不去?”
“不是才说不累?”陆行厉挑眉,不准她偷懒,硬拖着她去换衣服。
两人穿上配套的运动服,黑色间着白,奢侈名牌的限定版。陆行厉每天早上,都有运动的习惯,对运动服有很高的要求。
盛安安则讨厌运动,她讨厌出汗。
她把头发扎成中马尾,甩头看陆行厉,还想挣扎:“楼下在煮粥呢,我们就这么出门,会不会爆炸啊?”
“炸了就炸了,又不是没地方让你住。”陆行厉睥睨她,淡淡道。
盛安安:“……”
这什么人啊,那么可怕的?
盛安安有过以往的经验,带上一瓶矿泉水出门,自从她病过一次后,陆行厉就勒令她要锻炼身体,只要没事情,基本每天都要拖上她出门走半个小时,或者一个小时。
盛安安快要累死了。
她走不太动,几乎靠陆行厉牵她,他一个人的力量顶过两三个人,就是把她扛着走也是没问题的。
“你根本就是在折磨我。”盛安安咬着瓶口抗议道。
“你才走了十五分钟,就这么大的怨气?”陆行厉忍俊不禁笑问,他伸手摸摸她脑袋,低声哄着她,“乖,我是在为你好,我陪你一起走呢,真的累,我会背你的。”
盛安安想想上次在澳门的时候,被他背过的经历,她就尴尬。
她摇头:“别了,太丢人了。”
陆行厉又笑,阳光普照之下,他的笑容纯净俊美,堪比人间绝色。盛安安也笑了。
她的下巴小小尖尖的,整个人看上去稚气精致,陆行厉摸了上去,蹙眉:“是不是又瘦了?”
“没吧。”盛安安没多大感觉,“你到底想我多胖啊?”
陆行厉还是想她胖一点的,不然,他在床上总是不敢对她使劲。
有时候舒服到力度失控,对她狠了点,她就会喊疼,眼眶红红望着他,让他有种肆虐她的冲动。
根本停不下来。
每次事后想起,陆行厉都有些后怕,怕弄坏她。
她有点难养,连肉都是矜贵的,生长缓慢,要精心悉养。
陆行厉瞅着盛安安,有点担忧:她日后怀孕了,可怎么办?
盛安安不知道他想的原来是这个事情,更不知道陆行厉已经把他们的将来想得那么遥远,想好要跟她长相厮守。
她拉拉他修长手指,说道:“走吧,我休息好了。”
散步的途中,经过一家新家的知名奶茶品牌,平时都要排队的,现在时间尚早,还没什么人。
盛安安突然想尝尝。她对陆行厉说:“我要喝奶茶。”
“不准。”陆行厉嫌不健康,“你早饭都没吃,空腹喝这些不好。”
“你不是想我胖一点吗?多喝奶茶,最快见效。”盛安安强词夺理。
陆行厉失笑:“我是要你健康,不是要你虚胖。”
话是这么说,陆行厉还是推开奶茶店的门。
清脆的风铃玎玎珰珰响起,把室外阳光花草的气息带了进来,有种好闻的味道。女店员忍不住抬起头,就看到一个俊美的男人牵着一个娇小的女人进来。
男人的容颜,好看到令人屏住呼吸。
这一带属于江城最昂贵的高级住宅区,能住在这里的人,全是有钱人,女店员见过不少衣品不错,打扮得体的有钱男人,但是没有一个能比得过面前的男人。
这个男人好看的程度,实属罕见。
可惜名草有主。
他和身边的女人穿着情侣运动服呢,还牵着手,一看就是情侣。总不可能是夫妻吧?看起来,都很年轻的。
“你要喝什么?”陆行厉看了一眼饮品菜单,在他眼里,名字都差不多。
盛安安要了一杯抹茶芝士加波霸,还有一杯熊猫奶茶,都要热的。她喜欢喝热的。
这点陆行厉倒是挺满意的,他伸手揉她的头。
女店员在给他们下单时,不时偷看陆行厉,脸颊微红,还好公司要求化妆上班,看不太出来。
“带走。”陆行厉道。
女店员打好包装后递给他,陆行厉低头对盛安安说:“回家吃了早饭再喝。”
盛安安忍了忍:“好吧。”
两人离开奶茶店后,盛安安才问陆行厉:“你知道刚才那个店员一直在偷看你吗?”
“那又怎么样?”陆行厉漫不经心,还挺不喜欢盛安安把注意力放到无关紧要的人身上,甚至道:“你要是一直关注我,会注意到别人在偷看我?”
盛安安:“……”
“你这是什么人啊,明明是你自己在招蜂引蝶。”她气道。
“那是她太天真了,我能看得上她?”陆行厉还挺不屑。
盛安安就打他的胳膊,鄙视他:“人家只是觉得你的脸好看,又不是要你看上。”
“那她偷看我做什么,好玩?”陆行厉大概不能理解小女生如诗般的情怀,他无所谓道:“反正你看上我就行了。”
盛安安就不想和他说话了。
回到家后,粥已经煮好了,正在保温。
盛安安要先去洗澡、换衣服,之后她又累得不想动,躺在床上抱着揽枕,昏昏欲睡。陆行厉叫她:“去吃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