荒山野岭之中,惨叫悠扬远去,但是这里四下无人,根本就没有人听到。
如果听到的话,必然要感觉到震惊。当朝亲王安平君,竟然被人严刑逼供到了如此境地,简直可以把平头老百姓给生生吓死。
萧子衣怒目横眉,手里拎着宝刀,指着安平君说道:“我们的政策,向来都是坦白从宽,抗拒从严,你到底说是不说?”
“我说,我都说啊!而且,我都已经说了啊……啊,我的脚啊,我在流血啊,好疼,疼死我了。”
安平君一边哭,一边捂着自己的脚,一边一肚子的委屈。
他不是那种硬汉子,萧子衣把他给绑架之后。开始还打算利用自己的身份地位之类的用来做威胁。
结果,萧子衣根本不管那个……
你爱谁谁,反正不听话就剁。
没几分钟的功夫,安平君就给折磨的不成人形。知道的事情,没有半点隐瞒,竹筒倒豆子一样的,全都说了出来。
但是萧子衣仍旧不满意,他眉头紧锁:“你说了?你都说了什么?你只是说了这件事情是姬无夜的主张,但是那笔黄金的去向,你却只字未提!”
安平君只好说道:“你有所不知,姬无夜怎么会把那笔黄金的去向告诉我们?虽然我们彼此之间达成了协议……”
“那是勾结,勾结!”
萧子衣强调。
“好吧,虽然我们勾结在了一起……”安平君也顾不这话到底有多别扭,赶紧说道:“但是只是商议好了之后分给我们多少,却没有说过这笔黄金的去向。而且,这种事情我们也不愿意插手。私吞军饷已经是杀头的大罪,其后任何的首尾都有可能暴露我们自己,一旦被人抓住了把柄,那就是万劫不复的结局。现如今,我们只要等着事情结束之后分钱就行了,我们当然不愿意在这件事情多做纠缠。”
这话倒也在情理之内,但是萧子衣却很不满意。
他拎着刀,沉吟了一会之后,这才说道:“姬无夜究竟是怎么让黄金消失的?”
“一种叫做水消金的东西。”
安平君说道:“其实那笔军饷路就已经被掉了包,全都成了水消金。鬼兵过道,大雨倾盆之下,自然全都消融于水中。”
“……黑科技啊。”
萧子衣翻了个白眼,然后又问道:“十万两黄金可不是小数目,既然中途就被人给掉包了。那至少,对方也有人过来取走这批黄金,你没有见到人?”
“没有。”
安平君摇头说道:“我们只需要暗中将黄金放到约定好的地点,然后装车水消金,一切就可以顺利进行下去。”
“呵……”
萧子衣总算是无可奈何了,摸着下巴说道:“十万军饷,你们都敢私吞,前线的将士在外面浴血厮杀,大将军却在他们的背后狠狠地戳了一刀,这可挺厉害的啊。”
安平君低声说道:“如今han国并无战事,小打小闹的也用不了那么多钱。与其浪费在前线之,还不如……”
他的话说到这里,却已经说不下去了。萧子衣的刀刃已经放在了他的脖子,然后蹲下来看着安平君:“你说,我究竟该拿你怎么办比较好?”
“求求你……不要杀我。”
安平君的眼睛里全都是对生的渴求。
然后下一秒,人头就已经飞了起来。
“回答错误!”
萧子衣一甩刀刃,刀光入鞘,却又有点挠头了:“接下来该怎么办?这十万军饷,难道只能放弃?或者,杀到姬无夜的府邸,逼着他交出这十万军饷?”
萧子衣的眼睛里逐渐的绽放出了强烈的光芒:“嗯,这是个办法!”
这办法放在一般人的眼里,绝对是想都不会去想。
但是萧子衣不仅仅想了,反而觉得大有可为!
不过他没有立刻就走,而是坐下来盘膝运功。
安平君府中,他杀了不少的人,此时再加这安平君,一身的杀气早就已经沸腾。
内息运转,如同长江大河奔流不息!
等到行功结束,睁开双眼的时候,天色竟然已经黑了。
看看左近,并无他人,萧子衣忍不住的拍了拍自己的脑袋:“有些时候,也不得不感叹一声,我这运气似乎也是天地下,独一无二的。荒山野岭之中行功,不仅没有被路过的高手发现,顺手给砍了……也没有被han国的士兵发现,拿了之后领赏。就算这山中的豺狼虎豹都没有发现我……嗯,果然我是天地下,独一无二的萧子衣啊。”
萧子衣很得意,臭不要脸的自我欣赏了两句之后,就朝着新郑城赶去。
行动之间,内力运转,只觉得比过去的速度更快了许多。忍不住的赞叹起内功的神奇,在萧子衣曾经的时代里,内功早就已经成为了传说。虽然曾经出现过不少所谓的气功大师,也引起了一片气功狂潮。
但是后来事实证明,气功只是骗人的把戏而已。
天刀门固然是代代传承归元一气功,但是近代以来没有任何人练成这门武功。
这也导致归元一气功固然传承了下来,但是更多的是成为了一种精神象征。
谁能想到,这门内功真正连成之后,会爆发出何等的精彩?
……
这一次没有走大门,萧子衣直接越过了城墙。
虽然硬闯王府的时候,他给自己的脸蒙了一层布,但是不能确保他这张脸如今在新郑城内行走,就是真的安全的。
不过当看到了通缉令之后,萧子衣就放心了。
通缉令的人物画像,不仅不准确,而且画像还蒙着一张脸……萧子衣就不明白了,这种玩意拿出来到底有什么用?
难道巡城的士兵还得随身携带一块黑布,然后逮着一个人,就把黑布往人家脸凑。
这是寻找案犯,还是在那玩拼图游戏啊?
越想越觉得这件事情有意思,萧子衣从怀里拿出了一个已经冷透了的馒头,一边啃,一边朝着寻城士兵多的地方走。
而这帮士兵竟然真的如同萧子衣所想的那样,每个人怀里揣着一块黑布,看到合适的人,就过去比划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