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朱慈烺赶往嘉定伯府之时,嘉定伯周奎已经在屋内急得团团乱转。
朱慈烺怒斩朱纯臣和骆养性,直接抄灭国公府,这么大的事,消息已经不断在京城内流传。
“荒唐!朱慈烺这小儿如此大胆,可千万莫要连累我周家……”
周奎大发雷霆,心里恼恨不已,大骂朱慈烺是个傻子。
好好的瞎折腾什么,你这不是找死么?
“爹,不能让太子肆意妄为了,您老快想想办法,光发火有什么用?”
侧旁周奎的长子周国平一脸愤懑:“太子一旦遭到众臣弹劾,宫里的皇后娘娘该怎么办,我周家的荣华富贵岂不成了泡影?”
“事已至此,我有什么办法!”
周奎感觉生无可恋。
“爹,太子不会把我们家也给抄了吧?”
周国平忽然脑海中冒过一个可能,顿时大惊道。
“他敢,抄自己外公的家伙,那叫大逆不道!”
周奎几乎用吼的说道,过惯了奢靡生活,他绝受不清贫日子。
如果真这样,还不如去死。
想抄家,门都没有!
嘴里说着,周奎也感到害怕,忙对长子道:“你现在马出府,分头联络一下其他勋贵,看能否联合起来,进宫向太子施压!”
“哈哈,您老果然睿智!”周国平心中大为佩服:“成,爹暂且安座,孩儿这便去办。”
父子二人相视大笑。
忽然外面传来了嘈杂的声音,管事的来报,朱慈烺进府了。
两人面面相觑,抬头相互看了一眼,顿时吃惊不小。
“太子怎么来了,爹……”
周国平脸色惶恐,有些不知所措。
“哼,来了又如何?难道他还敢吃了我不成?”
周奎强打精神,回应了一句
隆隆的脚步声越来越响,此时朱慈烺已经带领数百魏武卒冲了进来,出现在周奎二人面前。
“哎呀,好孙儿,何故贸然进府?也不提前跟外公说一声。”
周奎皮笑肉不笑打量眼前的朱慈烺,瞳孔微微缩了缩。
“殿下大驾光临,有失远迎,快请,快入内说话!”
周国平也一脸惶恐,小心翼翼站到周奎侧旁,心里升起一种大事不妙的感觉。
“呵呵,嘉定伯,入内说话就不必了。”
朱慈烺负手看着处处雕梁画栋,布置得美轮美奂的正堂,眼中的冷意陡然升起。
听到嘉定伯三个字,摆明了对方不把自己当外公看。
老于世故的周奎此时额头冷汗直冒,仿佛祸事临头一样,心中害怕不已。
这时岳飞从朱慈烺身后大步流星走出来,朗声道。
“今查,嘉定伯父子行为不端,在京师草菅人命,霸占百姓田产无数,导致其流离失所,苦不堪言。”
“奉太子令,从即日起,查抄嘉定伯府一切财产,侵占百姓的所有良田商铺归公……”
“朱慈烺,你这白眼狼,是不给老夫活路了!”
“这不是皇帝的旨意,你放肆!”
周家父子听到这噩耗,瞬间血红着眼,差点没当场背过气。
“敢有反抗者,杀无赦,诛满门。”
朱慈烺双眼微眯盯着两人。
数百魏武卒长刀出鞘,一时间杀意升腾。
这时周府闻声而来的下人们,看着了亮闪闪刺目的刀光,双手紧握,神情紧张,丝毫都不敢动弹。
“你你你……孽障,我要启奏陛下,告你大不敬之罪!”
周奎咽了咽口水,深吸一口气,大声呵斥道。
“呵呵,无所谓,你随意。”
朱慈烺若不看在便宜母亲周皇后的份,恨不得现在就砍下周家父子的脑袋。
“我只问一句,此事陛下可知否?”
周奎不甘心的道:“你如此胡乱作为,难道就不怕被削去太子身份?”
到现在,他还是不信朱慈烺会不顾后果,抄他的老窝。
“削不削本宫不知道,你今日却跑不了。”
朱慈烺面无表情的看着周奎。
“殿下就不怕众人寒心,朝堂百官弹劾,当心自己小命不保!”
周奎求生欲很强,努力做着最后的挣扎。
而在他身侧的周国平直接吓傻了,两股战战,面色惨白,说不出话来。
前世朱慈烺白手起家,打下了一个大大的商业帝国,什么事没见过。
会怕这个。
搞政治他的确不擅长,但架不住他敢正面刚啊!
根本不与你牵扯其他,来就是重拳出击,打的人头晕目眩。
他才不理百官是否弹劾自己,倒很想看有多少人不怕死,是笔杆子厉害还是刀架脖子更厉害。
大不了一切砸烂重来,害怕,不存在的。
朱慈烺没有回答周奎,右手高高抬起,猛然一挥。
“闲杂人等退避,阻拦者,杀无赦!”
如狼似虎的魏武卒瞬间冲了来。
周家父子天旋地转,这回真的彻底被吓晕过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