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嗯，我我是——”

“我管你是谁。”江澈腮线紧绷，盯着沈溪，话却是对沈嘉琦说的：“是我先招惹她的，一直都是，你有意见？”

九中后门初见，是他江澈克制不住想要认识她；小区看见她晨跑，他还没反应过来已经下意识的将车子拐弯绕远路制造“偶遇”；看见贴吧里这么那些他平时根本不会在意的蜚短流长，特意去找江燃黑了贴吧，甚至出面澄清；后街网咖听见这姑娘一挑三，他恨不得插着翅膀飞过去，看见她流血的手，整颗心都紧紧揪住，上一回这么心疼一个人还是五岁那年他眼睁睁看着离离从楼梯上摔下去一头的血·······

他有时候觉得像个傻逼，搞不懂自己为什么会对这样的女孩感兴趣，而且根本控制不住的想要知道关于她的所有。

所以，你到底是谁？

***

大礼堂后门。

“我们长话短说。”沈溪清冷的目光在江澈身上略过，“你到底什么意思？”

江澈靠着墙，眼睑半垂，眼尾泻出一点隐藏的情绪：“你，很烦我？”

他刚刚都听见了。

沈溪恍然从他身上看见了委屈，“是我先问你的。”

“好，那我先回答。”江澈点头，随手把眼镜摘了放口袋里，黑白分明的双眼望向她：“糖能给我一块吗？”

沈溪：“······”

两人之间隔的距离不到一米，沈溪嘴里还嚼着大白兔，说话间那股淡淡的甜奶味钻入江澈鼻尖，他忍不住也想吃一块，“没有就算了——”

“有。”沈溪面不改色从兜里掏出两块递过去，江澈伸手去接：“谢——”。

沈溪又缩回手，语气是自然流露的可爱：“先回答我问题。”

江澈看着她白细胳膊一收一缩，低笑出声，碰了碰鼻尖：“我没什么意思，大家这样误会我也很无奈。”

“·····”沈溪皱眉：“我想我并没有做过什么会引起大家误会的事情，如果因为我的行为对你造成困扰，那很抱歉，当然也有可能是我自作多情了，你并没有别的想法，那样最好，我想声明一下，我们不熟，还有，我真的很讨厌被人编排八卦。”

“哦。”江澈站直了，“所以你并不烦我？”

沈溪：“？”

这丰州老大莫不是脑子有坑？

“不管怎样，麻烦你以后别再做那些容易引起歧义的事情。”沈溪深吸一口气，劝自己冷静冷静莫杀生，毕竟可能打不过：“陈方正这件事我们功过相抵，扯平；贴吧的事情因你而起，你理应有所回应，扯平；我唯一需要跟你说声谢谢只有后街打架那件事儿，但我记得我当时已经跟你说过了，所以——”沈溪迎上他视线，琥珀双瞳干净如水，漂亮的浑然天成，“我们之间本就没什么，以前没有，现在没有，以后更不会有。”

听到这句，江澈抿了下唇，表情跟着凝重三分，声音沉沉：“你怎么知道不会有？”

“只要你不烦我就行。”江澈似乎心情不错，目光漫不经心，嘴角却带着笑，痞气却不乖戾，玩世不恭却又好像认真，“还有，别谢我，谢缘分。”

“你这人怎么不讲道理。”沈溪质问，她心里甚至在估算一记扫堂腿过去能不能直接把这厮掀翻在地。

像是知她心思，江澈默默往后退了步，“我们校霸都不讲道理的——哎，你不也是校霸嘛，咱俩同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