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澈定睛：“他们为什么走一起？”

方浩：“我怎么知道？顾临清不就在前面嘛，您要是好奇上去问问不就行了。”

顾临清和庄黎黎同在一班，作为成贤的高颜值学霸，顾临清也算是风云人物，自然要请。

江澈看一眼顾临清，舌尖抵了下后槽牙，说：“管我屁事儿。”

“······也是。”

反正您先入为主，现在整个成贤，不止高中部初中部，甚至连小学部都知道见着沈溪这个人应该喊嫂子！

“那个，能查到离——那谁原本是在云县哪家孤儿院吗？”江澈忽然问。

方浩怔愣：“那谁？云县？孤儿院？”

“沈溪。”江澈正声，他差点把人喊成离离。

“哦哦，你问嫂子啊~”方浩可劲儿大声喧哗，后句话又压低声线：“云县只有一家孤儿院，好像叫什么向阳福利院。”

江澈坦然接受所有意味不同的目光，“谢了。”

方浩：“谢我什么，咱俩谁跟谁啊——”他伸手过来勾肩搭背。

江澈心情稍好，皱眉闪身躲开他胳膊，“你丫能别这么gay里gay气的么？！”

离得近的几个女孩：“！”

江爷他，他他他他他，这，这是又被掰直了？？？？

“沈嘉琦也来了？”江澈又问。

“这他妈是个疑问句还是反问句。”方浩无语，“人都搁你面前跟个开屏孔雀似的晃一晚上了，你难道没注意？”

“我注意她干什么。”江澈想起昨天把沈溪拦下来趾高气昂咄咄逼人的女孩就感到心里一阵嫌恶。

“那你还——”

“我只是有几个问题想问她。”江澈说，“但现在又不想了。”

***

沈溪站在洗手池前照镜子，曲桐从隔间出来，决定坦白从宽：“溪溪，你别怪我把你不喜欢人喝酒的事情告诉左杰他们哈，我，我只是——”

“我没怪你。”沈溪倚着墙，自嘲一笑，“而且我这不是不喜欢——”

是害怕，恐惧，是心理阴影。

“别说了。”曲桐迎上前虚虚拥抱她，顺手揉她脑袋：“过去了，都过去了。”

沈溪温暖一秒，操了声，“你丫上厕所没洗手！”

曲桐忙不迭大笑着过去洗手。

沈溪扒拉碎发，说：“明后两天我回云县一趟，去看看曲嫂。”

曲桐把水关上，“哦，那你万事小心。”

沈溪敛眉，嗯了声。

所有人都好奇为何空降校霸沈溪和曲桐这么要好，其实里头的原因不难解释——曲桐的奶奶曲嫂是把沈溪从小带大的沈家保姆，只是曲桐父母离异，她跟妈妈在一起生活对奶奶感情不深，但寻常礼节还是有的，因此在沈溪转到九中之前两人就见过几次，算是半个交心朋友。

“我妈也考虑过把奶奶接到丰州来照顾，但被我拦下了。”曲桐抠着手心，敏感又纠结：“我是真心疼我妈，被我爸耽误了一辈子，把我拉扯大不容易，要是现在再去照顾一个半身不遂的老人，我，我——”

“我明白。”沈溪安慰，“没人有立场指责你们，你和阿姨已经做得够好了。”

曲桐的父亲曲正军在她很小的时候犯了绑架罪，绑的是大户人家的孩子，人家动了关系，怕是不把牢底坐穿是出不来的。

曲桐揉了揉眼睛：“那我们回去吧。“

沈溪浅笑：“你先回去，我抽根烟。”

曲桐回去了，偌大的洗手间里只剩下她一人，沈溪翻兜才想起今天出门没带烟，只好转身回去。

KTV长廊亮着昏黄的壁灯，人影映在另一侧墙壁上，拉长到鬼魅变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