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夜,刘义早早就到了约定的地方等着宿雨,想着财色双收的美事。宿雨却没急着赴约,反而去了沈毓秀那里和她还有许卉聊天。谈天说地好不快活,这边刘义等了半天人也没来,冻的哆哆嗦嗦的东张西望,想着宿雨不会耍自己吧!她要是敢骗自己,就把她冒名顶替的事捅出去,看她的小命还保不保得住。心里正咬着牙骂宿雨的时候,突然有一个小宫女走过来道“是刘公公吗?”
刘义看这宫人面生,眯着眼睛问道“正是咱家,你找咱家,有事?”
那小宫女笑道“刘公公,杜菀是我家小姐,她今日感染了风寒,不便前来赴约,这是九十两银子,您点点。”
刘义有些失望的接过银子数了数,确认无误后收了起来,然后拉着脸道“你家小姐今日放我鸽子,未免太没有诚意了一些。你回去跟你家小姐说,这银钱我收了,答应她的事我也会办到,只是你家小姐要得宠,肯定要打通门路,她哪里知道怎么打通门路,让她准备五百两银子,我去办就行了。奥,对了,你家小姐风寒过几日应该就好了,七日后我在这等她,她要是不来,后果自负!”
流萤点点头道“刘公公放心,我一定把话带到。”流萤往前走了几步,脸色变得有些绯红道“听小姐说,刘公公是个有本事的人,小姐能不能得宠两说,纵然得宠了,我也是没有好日子过得,我也想在这宫里有个依靠。”说完意味深长的看着刘义。
刘义故意揣着明白装糊涂道“呦,你这话说的,可是想勾引陛下?”
流萤连忙摇头道“我哪敢存这个心思,听说宫里有太监宫女可以对食,若是公公不弃,我愿意与公公……”
刘义见流萤长的也算标志,送上门的女人,虽说自己算不得正经男人了,可毕竟曾经也是男人,自然没有把到嘴的肥肉送出去的道理,于是朝流萤伸出了猥琐的手。
宿雨跟毓秀和卉儿聊了一会,道“方才让流萤去取琴,怎么还不回来?”
流萤走了也有小半个时辰了,正常一刻钟便应该回来了。宿雨便说想回去寻一寻,恐出了事。许卉便说陪宿雨一起,毓秀也同意,三人便回了宿雨的住处,问了静姝,静姝说流萤不曾回来。
宿雨心急如焚道“这可怎么办,这丫头这两天就魂不守舍,问她什么也不肯说,该不会是遇到什么麻烦了吧!怎么不跟我说呢,这可怎么办啊!”
“小菀你别急,我们陪你出去找找,咱们刚入宫没多久,流萤对宫里的路也不熟,应该不会走太远。”沈毓秀安慰道。
“对啊,你先别急,她可能只是迷路了,咱们出去找找,兴许就找见了呢?”许卉道。
“小菀,别急,我也跟你去。”周静姝道。
宿雨点点头,眼里泛着泪光道了谢,四个人便出来找流萤。
刚出重华宫没多久,就听见了大柳树后有窸窸窣窣的声音,宿雨提高了音量喊到“你们有没有听到什么奇怪的声音?”
三人连连摇头,宿雨道“许是我听错了。”
四人正要离开,大柳树后传来了呼救声“你不要过来,救命啊!救命啊!”
四个人连忙跑过去,接下来的看到的一幕,让四个人都吓了一跳,流萤头发散乱,衣衫不整,刘义正把她按在地上一手捂着她的嘴,一手扯她的衣服。
“你这狗奴才,在做什么?放开她!”许卉最先回过神,冲刘义喊到。刘义黑暗中并未看清来人,看穿着应是秀女,赶紧跪下辩解道“是这贱婢勾引奴才,陷害奴才,奴才冤枉啊!”
“你这狗奴才,当我是瞎的吗?还敢在这狡辩,溪儿,去找陈司正,让他来处理这个狗奴才。”许卉道。
“是。”溪儿答应道。然后去找了陈司正,顺便叫了几个内仕把刘义拖走,陈司正连夜便审了这这桩案子。
刘义和流萤跪在地上,陈司正正襟危坐,宿雨,沈毓秀,许卉,周静姝站在一旁。
流萤简单陈述了一下情况,说是刘义欲行不轨,然后被宿雨等人救下,刘义听了暴跳如雷道“一派胡言,司正明鉴,是这贱婢勾引在先,嫁祸在后,不对。”说着,他的眼神突然转向宿雨恶狠狠道“是你!是你算计我!”
陈司正也把目光投向宿雨,宿雨站出来,冲陈司正略略施礼道“司正,我并未见过此人。”
“你并未见过我?”刘义冷笑道“昨日还对我大献殷勤,今日便说不认识我?”说完转头对陈司正道“司正明鉴,这女子因我知道她的把柄,便要陷害于我,我身上还有她行贿的证据。”说着掏出流萤给他的钱袋,让人递给陈司正。
陈司正看完问道“你说的把柄是什么?”
刘义道“奴才入宫之前是渭南人氏,曾见过杜家小姐,这女子根本不是杜菀,是冒名顶替的!”
一言毕,四座皆惊,都看着宿雨,宿雨没什么表情,只是十分平静道“我确实不认识她,我只知他今日轻薄我的丫鬟流萤,如今大概是狗急跳墙,胡乱攀咬。”
“我狗急跳墙!”刘义气急道“奴才所言句句属实,司正如果不信,可以传召渭南见过杜菀的人,便知真假。”
陈司正眉头紧锁,看着钱袋似是有些怀疑,流萤这是抽抽搭搭的开口道“回司正,这银子并非是小姐拿来贿赂他的,是我偷来让他闭嘴的。”
陈司正皱着眉头道“你贿赂他?”
“正是,有把柄的并非小姐,而是奴婢。”流萤继续道“奴婢跟着小姐之前,曾经因家贫而被卖到青楼,那时我年纪小,又誓死不从才勉强拖了些日子没接客,刘义那是是青楼的龟奴,所以见过奴婢,如今随小姐入宫,被他撞见,他便三番五次威胁我,说如果不给他一百两银子,他就要把这件事说出来,入过青楼的女人入宫便是秽乱后宫!我心里害怕,便趁今日小姐与沈小姐许小姐聊天的时候偷了小姐的积蓄,想着把钱给他,他便会放过我,可他仍然不肯,说还要一百两,小姐的积蓄都被我偷走了,便是杀了我也再拿不出一百两了。我说没钱了,他便对我动手动脚的,说要我找小姐要,我不肯,奋力挣扎,他便说我要是敢喊他就说是我勾引他,还要污蔑小姐清誉。司正明鉴,我虽曾经被卖至青楼,可我如今仍是处子之身,司正不信尽管查验,此事因我而起,与小姐并无干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