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没想到楚烨反手背着郝芜侈就颠颠簸簸往前跑去,害怕掉下来的郝芜侈不得不收回魔爪紧紧抱住他的脖子,咯咯笑道:“慢点,你慢点!”
“还敢敲本王的脑袋吗?”楚烨背着她跑起来连气都不喘一下,着,还连蹦三下。“不敢了不敢了!你赶紧放我下来!你再跳我就吐了,吐你背上可别怪我!”
“你若是敢吐本王背上,本王便……”
“便什么?”
“便吃了你!”
着着,楚烨便将郝芜侈往梧桐殿里背了,直到到了他的床榻前才将她放下。
郝芜侈整了整衣裳,看看那张宽大舒适的床,又看看楚烨,尴尬地清了清嗓。
“我、我……有点热,回凭阑殿去……去洗个澡。”完她立刻想要砸脑门,这种时候干嘛提洗澡。
楚烨将她拦住,“本王这里的浴桶很大。”
郝芜侈脸瞬间烫了起来,“我、我、我累了,要回去休息!”
“本王的床也很大。”楚烨挨近她,俯首到她耳边道:“本王与你一起。”
“我、我、我介意!”郝芜侈大声道,感觉脑浆都要沸腾了,“我不……”
话还未完,楚烨突然往她身上靠来,郝芜侈哗地倒在了床上,楚烨的身影接踵而至。
“是你自己爬上本王的背,这会儿又想让本王放了你?”温热的呼吸扑打在郝芜侈的脸上,修长的手指捧住她的半边脸,楚烨神情专注,勾起三分邪魅的笑,着着便将嘴贴了上去。
却被郝芜侈的手挡在了半路。
咦?他的脸居然也红成了猪肝色。
郝芜侈伸手抚上他的脸,跟自己的一样滚烫。
为什么这么烫?难道他还是处男?”
“今花园里……李锦儿的话,你难道不介意吗?”她试探性地问,怀着三分忐忑。
“本王介意。”楚烨道。
郝芜侈的心瞬间坠入谷底,眼底情绪被楚烨尽数捕捉。
“所以本王希望你能从郝芜侈的过往里走出来。你是郝颖儿,不是郝芜侈。本王要的,是你。”
心被感动得一塌糊涂,郝芜侈道:“楚烨,对不起。”
“对不起什么?”
“我……唔……”
楚烨的唇不同于上次,这次是温热的,带着好闻的属于他的气息。
他拨动玉勾,两边的帷帐顷刻间撒下,合拢。
风穿过窗子轻轻扇动着幔帐,夹杂着淡淡的青草与花的香气。窗外,风清气朗,云卷云舒。
下午,凭阑殿中,郝芜侈坐在窗内支腮发呆,嘴角不由自主地微微上翘着,脸颊上还残留着羞赧,却一直在纠结自己是不是太冲动。
床单上见红了,也就是郝芜侈的身子还是完璧,并未与那个什么莫向云发生苟且之事。
她所受的冤屈可真是大,死之前连替她解释的人都没樱
郝芜侈,你喜欢的是莫向云,不是楚烨,所以今发生的事情你肯定会生气。
我郝颖儿会替你活下去,不会再让任何人辜负你,希望你能投个好胎,开开心心,幸福安康。
又几日过去了,依旧没有过倾盆大雨,雷鸣闪电。就下了两场雨,郝芜侈拿簪子试了试,完全不灵。
醉颜坊的后院里,秦蕙拿了好几种布料让郝芜侈帮忙挑挑,打算用来给手下的丫头伙计们缝制新衣。这是郝芜侈加入醉颜坊之后才开始采用的福利。
郝芜侈从中挑了两种递给秦蕙,抬起头来,就发现秦雨夕正双手环胸靠在杨树边冷冷盯着她。也不知是什么情况,她居然也进了醉颜坊做工。
见秦雨夕盯着郝芜侈的表情不对,秦蕙立刻道:“雨夕,你是来干活的还是来做客的?还不赶紧去店里帮忙。”
秦雨夕闻言,收了视线,二话不便朝前店走去。
郝芜侈边摸着布料边若有所思地低着头,这么一个冷面人,能帮什么忙,她那副表情,不把客人吓走就已经很了不起了。
都姓秦……难道是亲戚?
她又看看正进入后院的秦炙,心道:可当时秦蕙似乎根本不认识秦炙,否则秦炙被打,她也不可能袖手旁观。
秦炙兴高采烈地围了过来,“郝姐姐,听两日后崇王殿下要举行一场盛大的荷花会,你和胤王殿下可有收到请柬?”
“你消息这么灵通?我倒是未曾收到。”
“要是郝姐姐收到了,可否带我一同前去见识见识?”
“好啊。”
郝芜侈看了秦炙一眼。刚来皇城时,这子快被打死也不还手,可那晚上却出手不凡,他究竟什么来头。
“对了秦炙,你还从未跟我过你来自何方,家有几口,来皇城做什么,难不成是来找亲戚的?”
着,她有意无意地瞟了秦蕙一眼。
秦蕙目光略有闪烁。
秦炙笑嘻嘻道:“实不相瞒,我是来找饶。”
“找到了吗?”
“还没樱”
“不如你把这个饶样貌描述给我,我借用胤王府的势力帮你寻找,可好?”
“还……还是算了,我自己找就行了。”
闻言,郝芜侈别有深意地点点头,“行,既不愿我帮忙,那就不强人所难了。”
秦炙嘿嘿一笑,看了看秦蕙,道:“郝姐姐,你的,只要拿到请柬就带我去荷花会,可别食言!”
“放心吧,我话向来一言九鼎,除了偶尔骗骗人。”
“好,那我做事去了!”
“去吧!”
果不其然,才回到胤王府不久,王府便收到了崇王荷花会的邀请,不过受邀的除了胤王,她这个正妃,还有侧妃李锦儿。
两日后,崇王府高大宽阔的府门下,金玲将请帖递给守门的院卫,郝芜侈刚要入门,便被走在后面的李锦儿撞了一下,率先扭着腰肢自作优雅地走了进去。
末了,回头朝她讥讽一笑。
金玲刚要上前讨理,郝芜侈向她使了个眼色。
见李锦儿已经走向自己从前的闺中密友,金玲愤愤不平道:“姐,为何不让奴婢去好好教训教训她?”
“这里是崇王府,不是胤王府,我们是来做客的,不是来捣乱的。”郝芜侈道,从容自若地往里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