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祖母这般可是无事生非,颠倒黑白!”夏元冬忍着心里的厌恶,“且不说妹妹有没有做过这事,单是您现今这做法,就是为老不尊!”
夏元冬自小就是跟着夏景夫妇长大的,再加上后来去了边关,对夏家人的感情也是淡薄得很。
也因此,对上夏老夫人的撒泼耍赖,倒是不像夏景夫妇那般要顾及太多而处处掣肘。
夏老夫人听着面前这个少年郎对着自己说出这番话,直气得浑身发抖,“老大家的,还不管管你家这不孝子!”
说着还捂住自己心口,摆出一副受到惊吓的模样。
夏景只淡淡地开口,“母亲多虑,冬儿的事情我自有分寸。”
夏景说完便不再看向夏老夫人,只转身对着厅里头众人告罪,“各位大人,夫人,我夏府今日实在招待不周,不如改日咱们再聚。”
顿了顿又抱拳道,“请帖到时也会送到诸位府上,夏景今个只能说声抱歉。”
这在场的宾客哪一个不是冲着夏景的面子来的,眼见夏景都这般开口了,又是说改日再聚,自然不会不给夏景面子。
纷纷道了别,夏府的管家也一位位送出去。
方才热闹的夏府登时就变得安静起来。
这会儿厅里边只剩了一桌桌未收拾的残羹冷酒,以及角落里欲言又止的小厮。
夏景转过身去,面上有些疑惑,“你是夏府的人么,怎的瞧着这般面生。”夏景虽然平日在长安待的时间不长,可对府上的人也算熟悉,不至于觉得面生。
那小厮生得清秀,这会儿面色赧然,“将军莫怪,小的的确不是这夏府之人,只不过......”
“什么?”夏景诧异起来,“那你为何不随你家主子离开?”
小厮也是欲哭无泪,自家主子这会儿也不知是去哪里逍遥,只留下他自己在这里面对夏将军。
“我家主子他,他方才同夏夫人他们去别的地方,小的也不好跟上去。”小厮伸手指指内厅的那扇门,可不就是方才客人离开时,夏怜阳他们进去的地方么。
夏景一时没反应过来小厮说的是姜堰,还寻思是哪位大人。
“那你是哪家的。”夏景看着自己面前这个一直低着头的小厮,心道是自己语气太过吓人么,要不然怎么都不敢看自己一眼。
不知不觉间语气也缓和下来,“待会儿便叫你主子出来就是。”
“小的是姜家二少爷身边的人。”
姜家?姜远贤。
姜远贤是姜堰的父亲,更是天邑的开国侯,在朝中的地位也不低。是以这次生辰宴,也邀请了姜家。
只不过姜家来的人只有姜远贤和姜堰,姜远贤酒量极差。
差到什么地步呢,大约是半点酒都沾不得,三杯就倒。
方才宴会上,那些同僚你来我往,姜远贤又不好推辞。方才夏景回来的时候,姜远贤早就醉得不省人事。
姜家来的下人只得将自家老爷运回侯府,至于姜堰嘛,姜远贤这边就搞得人头昏脑涨,竟是将自家二少爷给落在了夏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