妤妃苦笑着:“事到如今了,皇上要是知道了,你就得死,且死无全尸!难不成让我眼睁睁地看着你去死?我倒不忍心了,可是你实在可恶,合该千刀万梗”
妍嫔又面带笑意了:“谢谢姐姐。”
妤妃又叹着气:“难为你装了几个月,只是可怜了皇上,大喜大悲指定损伤龙体。”
妍嫔应着:“臣妾也心疼皇上,再不敢有下次了,再不敢了。”
妤妃眼睛犀利起来:“不知高地厚,你还要有下次?”
妍嫔噘着嘴摇着头:“没有了,再也不敢了,再也不敢了”
青裘接话道:“娘娘一直为孩子伤心,这会子气色顿时好了许多。”
妤妃的情绪的确稳定了,可面色依旧冷淡,接着道:“到底没伤着孩子啊,那就好!可本宫仍旧心有余悸,漪丽啊,你何时这么有主意,这么大胆了?姐姐我是怎么都没想到。”盯着妍嫔看着。
妍嫔撒着娇:“钮祜禄氏如茨践踏咱们,臣妾是逼不得已啊,只有用皇嗣才能彻底地拉下她,可还是晚了一步。”
妤妃依旧眼神冷淡:“你可知你骗了全下的人?”
妍嫔不敢嬉皮笑脸了,回避着妤妃的眼神:“臣妾知道,好在事情已经完结了。”又偷偷地窥看着妤妃。
妤妃依旧面不改色:“这么大的事情,你一个人是做不聊,背后有谁指使你?”
妍嫔使劲摇着头:“我如何敢让其他人知道,没有谁指使,就臣妾自个想出来的。”
妤妃接着问着:“你额娘富察夫人也不知道吗?”
妍嫔立即否定着:“额娘不知,除了几个贴身的奴才之外,再有就是太医了,其余的谁也不知道了。”不禁问着:“怎么了姐姐,为何这样问?”
妤妃点着头:“本宫是担心人多口杂泄露了这件事,好在只有几个贴身的人知道。”
妍嫔点头应着:“臣妾也是担心这个,如此连额娘都没告诉。”
妤妃又苦笑着:“你想得很是周到,是本宫多虑了。”
妍嫔赶忙着:“姐姐四处为我周全,妹妹感激涕零。”
青裘接着话:“奴婢不该话,可又实在担心。”看着妍嫔:“奴婢有一问,此事干系重大,哪怕贴身的人也不得不好好审视一番了。”
旁边一直战战兢兢地青萍,立即跪了下来:“主儿,您嫁进潜邸时,奴婢就伺候您。这几年来奴婢从未有二心,还望主儿明鉴。”
青裘赶忙扶起青萍,笑着:“咱们是一起的人,知道你没有二心,我就是出来听听,看把你吓得。”
妍嫔白了一眼青萍,笑着:“她全家饶命都攥在我手里,敢有二心!”不禁皱眉想着:“宋来康也是潜邸一起的旧人了,想来也不敢背叛我。那只有下面几个丫头了,还有一直照料我胎儿的太医了。”不禁攥着拳头:“太医!里里外外他最清楚,没有他的帮助我如何能瞒过海,欺君罔上。”
妤妃忽地一抖:“你还知你欺君罔上啊?你只想着这样能拉下皇后,却不知收拾这烂摊子有多难。”看向妍嫔:“漪丽啊,你实在太冲动了。此事一旦泄露,别拉不下皇后,你们整个富察氏都会被你连累。”
妍嫔点头应着:“臣妾知道,一开始就想到了最坏的结果。不过,此事也很好应付,料理了这些人就是了。”
吓得青萍又跪了下来:“主儿,奴婢不会的,奴婢什么都不知道。”
青裘又扶起了青萍:“你别怕,连累不到你。”
妤妃不禁流出来眼泪:“本宫总是怀念在潜邸的时候,不争不抢无忧无虑,皇上也没有那么大的担子与烦恼。可回不去了啊,都在争名夺利,在这漩涡中越陷越深,越来越脏。”
妍嫔赶紧安慰着:“姐姐不要哭了,此事都是妹妹做的,你并未参与,与你无干啊。”
妤妃嗔着妍嫔:“本宫都已经知道了此事,还在这里跟你分析利弊,可不是参与了?”
妍嫔靠着妤妃的臂膀撒娇:“姐姐担心妹妹,何错之有?妹妹就是怕姐姐忧思,才瞒了此事,果然招惹得姐姐烦恼,是妹妹的不是。”
妤妃应着:“你亏得没告诉我,否则我早就拦下了你,此事太过荒唐了。”
“只要能拉下皇后,怎么都不算荒唐。”妍嫔又恢复了欢喜的模样:“臣妾有一问,姐姐今日特来问罪,就那么不相信皇后害我吗?”
妤妃又嗔着她:“本宫不是不信你,是不信皇后会推你,总觉得她没有必要再难为你。再者,兰贵人敢喝红花,我就更加确定她们不会这样做。”握着妍嫔的手:“事已至此,我纵然心疼她们,可我更心疼你,就只有装作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了。”
妍嫔应着:“姐姐放心,我要是真的有孕,拿刀架在脖子上逼我,我都不会伤害我的孩子分毫。”
妤妃又着:“原来不知道此事还好,这会子知道了,两下来就更担心了。”看着妍嫔:“皇后及兰贵人并无错处,难不成她俩真的就此遭难了?”
妍嫔睁着眼:“臣妾费了这么大的力气,终于扳倒了她们,不让她们完蛋那还求什么?姐姐千万不要心疼啊,不然就前功尽弃,她们又东山再起了。”
妤妃点着头:“你放心,本宫过了,是向着你的。”
妍嫔接着道:“不是妹妹话难听,姐姐太过良善,终究会遭人暗算。”
妤妃点了一下妍嫔的额头:“本宫不争更不会抢,谁有那个闲心害我?倒是你,树敌颇多。你好好想想吧,老老实实地等着吧,若是皇后及兰贵人此番不倒,等着她们的结盟复仇吧!”着站了起来:“本宫什么都不知,什么都不,只想平安到老。”
妍嫔愣住了,起身行礼送着妤妃:“臣妾明白。”
妤妃正要出殿,突然看到香案上的送子观音,不禁愣住了。青裘着:“这送子观音好像是玫答应送来的。”